這天晚上似乎有點失控，她也的確是疼了。
夏日的清晨亮得早，四點過的光景東邊天空就泛著橙光。
公寓在頂層，臥室里是落地窗。
他們整夜都沒有關窗簾，她趴在床上的時候，看到了好看的朝霞和日出。
身上汗涔涔的，洗過澡了又出一身汗。
深色的蠶絲被落在了地上，空調開得足，出完汗很快就會覺得冷，她縮在賀山南的懷里。
他懷里好像一直都很暖和，雖然這會兒有點汗味，但不難聞。
他身上的味道，一直都還挺好聞的，不是香水味，可能是獨獨屬于她自己的味道吧。
沈書硯沒什么力氣再去沖一下，想白天起來的時候再洗。
她啄了一下賀山南的唇，小聲說：“晚安，南哥。”
“都他媽幾點了，還晚安。”他摁下她的腦袋，“睡覺，別動。”
困意上來了，脾氣也就不那么好了。
這個人翻來的速度當真是比翻書的速度還要快，不過好在她已經習慣了。
“那你跟我說晚安嘛。”
“南哥跟你說晚安。”這大概是他最后一點耐心，非常的不友好，非常的不耐煩。
“你要跟我一樣，先說晚安，再叫我一聲。你叫我硯硯，好不好？”
“沈書硯！”
賀山南睜開眼，有被煩到，想把她嘴巴給捂上，最好手腳都給捆起來。
她也不怕，轉動著烏黑的眼眸，一副認真等待晚安的小狗模樣。
這么無辜的表情讓賀山南產生了一種剛才自己說話是不是太大聲的錯覺。
他揉了兩把沈書硯的腦袋，聲音少了剛才的冷硬，但也沒有多溫柔。
他說：“晚安，硯硯。”
“南哥好聽話啊。”
賀山南沒搭理她，轉過身背對著她。
再鬧，天直接就能亮了。
沈書硯連忙追了過去，從后面抱著他。
手摟著他的腰，臉貼著他的背，在他生氣之前，趕忙說道：“不鬧了，我就抱著你睡覺，好不好嘛？”
她想，賀山南可能被她煩死了。
但現在又特別想睡覺，所以干脆不搭理她。
她也困，鬧完這一波也是真的沒有什么精力了。
不過她一直都能記著今天清晨的朝霞，好漂亮。
……
等她醒來的時候，賀山南已經離開。
什么時候走的，她沒什么印象。
她洗漱完穿上自己的衣服也準備離開的時候，看到餐廳干凈的桌子上放著一份文件和一個紅色的產證。
昨天不在這個桌上的。
沈書硯走過去看了眼，是一份贈予協議，贈送的，是白象居的這套公寓。
贈予方是賀山南，受贈方是沈書硯。
她打開紅色的產證，上面的戶主是沈書硯，單獨所有。
賀山南把這套房子送給她了。
出手好闊綽啊，這在宋城市中心的地段，頂樓大平層帶花園和泳池。
估值超五千萬。
她點開微信，看了好幾次賀山南的微信，也沒有點進去。
把產證放進包里的時候，她點開了朋友圈。
沒刷一會兒，就看到了一條朋友圈。
那個人說：我第一次見一個宋城人被辣哭，小菜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