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象居里，玄關處。
沈書硯在被賀山南親到快要窒息的時候，推開了他。
但他身強力壯的，沒有完全推開，手撐在他胸口上，雙眼里蒙上一層淡淡的水汽。
嘴上的口紅已經被吃掉，嘴唇周圍一圈不知道是被蹭著的口紅，還是被親到泛紅的。
她問：“不清醒的時候會做的事情，就是跟我上、床？”
他掐著她的腰固定住她，不讓她亂跑，聲音有些沉：“現在是。”
說完，他又低頭來親她，直接把人提起來抱著往客廳里面走。
在他打算有進一步動作的時候，沈書硯抓住了他的手腕，“那我現在不想配合你的不清醒。”
賀山南半瞇著眸子看她，眼里是清醒參半的yunian，“由不得你。”
“強迫我你就是犯法。”
賀山南似是被逗笑，“你想玩那樣的戲碼，今天我也可以陪你。”
沈書硯搖搖頭，“我才沒那樣的特殊癖好。”
雖然很多時候他們兩在那件事上挺放得開的，但那樣的的確沒有嘗試過。
賀山南：“那你就只管配合。”
說到底，不管她愿不愿意，這會兒他都是要的。
沈書硯剛想說什么的時候，賀山南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張慧打來的。
這會兒的沈書硯坐在他腿上，沒有像上次程妍打電話過來時候的故意撩撥他，也沒有翻身從他身上下去。
男人看了她一眼，接了電話。
雖然沒有開外放，但她就坐在他腿上，離得很近，聽得很清楚。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才開了口，聽得出很舍不得，“不出意外的話，可能我下個月初，就要去四九城了。”
“好，祝你一切順利。”賀山南很客氣地說。
“其實我最終下決定，還是因為沈小姐的提點，她跟我說為了喜歡的人放棄光明的前途，是不明智的。我那個時候還在想，如果我能得到一段幸福美滿的婚姻，前途也不算什么。沈小姐是個通透的人。”
提到沈書硯的時候，賀山南垂眸看了她一眼。
他頓了頓，才說：“你怎么不覺得她是為了把你從宋城支開，才那么說的？”
沈書硯擰眉看賀山南，就很想捂住他的嘴巴。
張慧大概有在認真思考賀山南說的可能性，片刻后回：“不管沈小姐什么想法，我現在細想一下我去四九城這件事，是我目前最正確的選擇。我留下來，也未必能和你走到最后，是吧？”
賀山南沒給回答，沒有把話說到最直白處。
表面看好像是給人留了余地，但在感情里，很像是給人留了機會一樣。
張慧可能懂，也可能是揣著明白裝糊涂。
她問賀山南：“以后還有沒有機會再見面呢？”
賀山南：“宋城和四九城離得也不遠，有機會自然就能見上。”
張慧笑了聲：“好，那我們頂峰相見。”
在賀山南要回張慧的時候，沈書硯忽然低頭，親在了他的唇上，堵住了他一切可能開口的機會。
賀山南將手機從耳邊拿開，按了掛斷鍵，將手機丟到一邊。
想扣著她后脖頸加深這個吻的時候，她又迅速抽離。
一副得逞的樣子。
什么頂峰相見？
玩什么文藝高深呢？
但她也沒機會從賀山南腿上離開，被人扣著。
男人笑，“你把老太太給我介紹的對象霍霍走了，是不是該賠償我點什么？”
“明明是人家自己及時幡然醒悟，選擇了一條正路，怎么就是我霍霍走的？”
“你自己在車上說的。”
沈書硯咽了咽口水，解釋道：“我那是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上為她分析，再說了，我分析得又沒有錯。她要是留下來了，不就是一無所有的局面嗎？”
賀山南看著她，沒接話，就一言不發地盯著。
她被這種眼神看得心里發虛。
片刻之后才說：“好吧我承認，我跟張慧說那些話的時候，的確在想她要是走了，以后你肯定不會跟她在一起。”
有些話一旦開口就仿佛是收不住一般。
沈書硯繼續說：“以前讓你不要跟程妍在一起，我也一直覺得是程妍配不上你的喜歡，不想你跟一個不喜歡你的人在一起。現在張慧那么喜歡你，我還是不樂意你們在一起。不管是不是喜歡你的，我都不想讓你跟她們在一起。”
也是在沈書硯知道張慧真的打算去四九城之后，沈書硯才意識到這件事的。
喜歡這個東西，是有排他性的。
沈書硯先前還能找借口，說是程妍不喜歡賀山南。
但從張慧這個事情上知道，她純純就是不想賀山南被別人占有。
而這么直白地說出來，或許跟賀山南的態度，也有關系。
賀山南哼笑一聲，“你不讓我碰，又不讓我跟其他女人在一起，你想讓我素一輩子啊？”
也沒人讓賀山南素一輩子啊。
沈書硯再次嘗試從賀山南腿上下來，直接被人抱著摁在了沙發上。
握著她的手，放在了那邊。
“真素不了。”
……
白象居還是白象居。
只不過現在的主人變成了沈書硯。
結束之后她沒什么力氣地靠在他懷里，他拍了一下她的屁股，說：“我有點餓。”
“你還沒吃飽嗎？”沈書硯說的，顯然不是肚子的飽。
等她聽到他肚子傳出咕嚕咕嚕的聲音時，才恍然過來賀山南說的餓，是真的肚子餓。
沈書硯就差把腦袋埋在賀山南的肚子上。
“你要這么說，那也的確沒飽。”
沈書硯：“給你點個外賣吧。”
“上次在這兒吃的抄手，還有嗎？”
“那都多久之前的了？而且那個嬢嬢本來就不是天天出街賣她自己包的抄手的。”得要看運氣才能買的到。
賀山南說：“那點先前你吃的那個砂鍋米線。”
“砂鍋米線老板娘要下午五點之后才出攤，而且沒有外賣。”
“那洗個澡一起去。”
其實一起去吃飯以前也是有過的，但是遷就沈書硯去吃路邊攤，這是第一次。
見沈書硯沒動，賀山南反問一句：“你不想去的話就算了，也不是非要吃。”
她抓住賀山南的手，說：“去啊，為什么不去？我還沒見過南哥蹲在路邊吃砂鍋米線。”
“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