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花靈,他在心中遲疑了下,思索了一會兒還是選擇把事情說出口。
“少爺我老實跟你說吧,其實花靈早幾年的時候也跟你生過同樣的病,她也成天把自己關在屋子里不出去,因為那時候她爸媽去市里學校看她的時候,在路上被大貨車撞過來,出車禍去世了,花靈還是,親眼看成著她媽媽斷氣的。”
“所以,那時候的她很不好過,也得了抑郁癥,后來她的大伯父和老師都很關心她,開導她這才讓她慢慢的走出來,她用了整整一年的時間。”
“少爺呀,咱們相信你也可以像花靈那樣的,你瞧她現在,每天嘻嘻哈哈的,多快樂。只要你比她需要多一些時間罷了,沒關系的,張叔陪你,你的爸媽哥哥姐姐也會同樣在家里等你的。”
他的話,像一個溫暖和藹的長輩在擔心著自己的小輩。
江夜離是有把這些話聽進去的。
他沒想到,那個看起來傻乎乎的女生,竟然也得過抑郁癥。
親眼看著自己的媽媽在眼前斷氣。
天啊,她真的好可憐。
還好,她走出來了。
那他,是否也可以呢?
不由得地,江夜離在心中問著自己。
又在這剎那,他想到了被他揮灑掉的那一鍋粥。
這粥,真的好香……
靜默的許久,江夜離氣弱如絲地說,“張叔,我餓了。”
張叔一聽,高興地直抹著眼淚。
“好好好,張叔給你弄好吃的去,少爺你想吃什么?要不還是喝點粥吧,你高燒才好,適合吃點清淡的,哎,這皮蛋瘦肉粥撒了,我得向花靈道歉去,少爺你先等等,我去去就來……”
說完,他急忙忙地奔出房間。
江夜離聽到了他下樓的腳步聲。
默默地,他將臉望向窗口的位置。
那朵向日葵,應該還在的,是嗎?
他突然間,好想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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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倒抽了一口涼氣,花靈忍著被燙傷的灼熱感,將左手放在水龍頭前,讓冰涼的自來水沖刷著傷口。
刺痛的灼熱感終于被壓下去了一點。
她微嘆了口氣。
這下好了吧,做什么好人呢,結果把自己的手給燙到了。
又不能跟人家計較。
嘖。
虧了虧了。
沖了大概有五分鐘,她這才關了水,坐在廚房里的竹椅子上,從醫箱里拿來燙傷膏,細細地給自己的傷口抹著。
傷口的范圍很大,整個細白的手背都紅腫得有些觸目驚心。
不過吧,病成這樣她是沒想過的。
那個病瘦得只剩一副骨的男生不期然地浮上腦海,花靈多少都有點噓唏。
可憐,真的可憐。
所以她也不能怪人家把她她不容易熬出來的粥給的弄灑了不是?
啊,可惜了那個好看的小砂鍋,她買來本來是想弄廣式堡仔飯的。
心里念了幾句,藥也上來了。
帶薄荷的藥膏在傷口上揮發,冰冰涼涼的,好不舒適。
“花靈……”
張叔卻在這時從開著的廚房后門走了進來,揚聲問。
“你那粥還有沒有?”
猛地,他看到了坐在那的花靈和她手上拿著的藥膏。
再細看,她的整個手背都紅腫了。
“啊?粥啊,還有呀,鍋里還有呢。”
對于他的出現,花靈有些茫然,“張叔你不在家里照顧人嗎,怎么又跑來了?”
張叔歉然地看著她,“對不起啊花靈,沒想到剛才那粥把你燙到了,嚴不嚴重,需不需要去看一下醫生?”
“哎呀沒事呀,我皮厚,這點燙傷不算什么。”
花靈站起來,從櫥柜里拿出另一個好看的碗,“他又想吃東西了嗎,剛好這里還有一點,我都盛給你吧。”
一碗微溫的皮蛋瘦肉粥交到了他的手上。
張叔看著,用力端緊。
“花靈,你張叔我,欠你一個大人情,如果以后有用得上我的地方,你說出來,我張成德一定會幫你幫到底。”
花靈笑得很開心,“好啦好啦,張叔,大家都是鄰居,說什么恩不恩的,你快把粥拿回去給他吃吧,他那么瘦,要多吃點才行。”
張叔很認真地說,“不,這個恩情,我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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