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臘月沒幾天,京城百姓又奔走相告,福德大長公主剿匪歸來了。
“大家快去看啊,福德大長公主回來了!”
“不得了啊,看到沒有,福德大長公主竟然真的剿匪成功了……”
“快快快,趕緊看看去,福德回來了……”
京城百姓奔走相告,紛紛向南門涌去。
當看到朝廷大軍,或拉或抬著大大小小的箱子,還有不少穿著老百姓衣服的人也是兩人一組,抬著箱子或者麻袋腳步蹣跚的跟在后面。
這樣聲勢浩大的隊伍浩浩蕩蕩進了城,在京城百姓的夾道歡迎下,來到了內皇城。
陸元元和鄧玉虎,宇文拓先進宮,去見皇上。
歷時一個多月,陸元元終于回到了京城。
看著久違的皇宮,陸元元其實更想先回家看看。
無奈還要先進宮復命。
建安帝看著跪在地上的三人,龍顏大悅,抬手讓他起來。
“三位愛卿,這次剿匪可還順利?”
“啟稟皇上,臣等幸不辱命,巴山土匪全部伏誅,并且協助朝廷大軍,把寨子里歷年積攢的家當都送到了京城!”
“哦?”
建安帝頓時來了興趣,目光來來回回掃視著三人。
“說說吧,想必這次剿匪的工程,一定非常精彩,福德,你先說說!”
“啟稟父皇,其實也沒什么,就是臣女趕到巴山,正好遇到一部分巴山寨子的土匪,準備搶劫臣女的三哥。
臣女自然不能讓土匪得逞,就帶著人去和土匪打了起來,最后把那些土匪全部抓了起來,并趁機剿了幾個寨子,結果繳獲了不少財物。
臣女看勢頭不對,咱們那五千多人,根本沒辦法把那些東西運回京城,就給皇上您飛鴿傳書,一直等到了朝廷大軍趕去,才剿滅了巴山寨子,人財兩得!”
“是嗎?”
建安帝可不相信,她就這么容易把讓人頭疼的巴山匪患除了。
更何況計算一下時間,朝廷大軍趕到巴山,又回轉,根本沒有時間剿匪,恐怕沒有小丫頭說的這么簡單。
“嘿嘿,……那個,皇上,臣女就是用來一點計謀,讓巴山寨子所有人都投鼠忌器,進退兩難,最后只能接受朝廷詔安!”
“什么朝廷詔安,朕什么時候說過要詔安了?”
陸元元忙跪下說道:“皇上,這是臣女的主意,還請皇上明鑒!”
“說說吧,你是怎么和土匪談判的?”
建安帝起身,緩步走了出來,看著陸元元。
陸元元只覺得一股威壓向自撲來,頭皮不由一麻。
“……皇上,巴山土匪橫行巴山多年,早已成為一盤散沙,各自為營,更甚至有幾個寨子打破了巴山的老規矩,想吞并其他寨子,搞得巴山其他寨子人心惶惶……
臣女不過略施小計,就嚇得他們不敢動彈,臣女又讓人每天在山林中敲鑼喊話,朝廷要詔安,免他們一死,讓他們出山落戶,給普通老百姓的日子。
……就這樣,各個寨子的當家的紛紛找我,要接受詔安,等朝廷兵馬一到,就拉了財物糧食回來了!”
“……”
建安帝想不到,這次剿匪會是這么個結局。
這和他想象的,完全就是兩回事!
三人見皇上半天不說話,看著他們的眼神高深莫測,都有些心里沒底。
宇文拓眼神一閃,說道:“回稟皇上,此次剿匪確實驚險,不過機緣巧合之下,一切都順理成章,達成了咱們的目的。
福德大長公主能兵不血刃,讓巴山土匪甘愿臣服,讓人嘆服,還請皇上明鑒!”
鄧玉虎也開口了:“皇上,微臣帶人急行軍趕到巴山,還以為會與巴山土匪展開一場惡戰,想不到只是去拉東西的!”
建安帝挑挑眉,看著三人,眼中精光四射。
這個小丫頭難道真的僅憑幾句話,就讓巴山土匪臣服接受朝廷詔安?
“福德,說說你讓土匪接受詔安的條件是什么?”
“啟稟父皇,臣女答應讓他們去臨川縣落戶!”
“哦?這次接受詔安的土匪有多少人?”
“有兩萬六千多人,其中壯年漢子一萬五千多人其余都是老弱婦孺!”
建安帝暗自咋舌,想不到巴山竟然隱藏著這么多土匪。
這么多張嘴要吃飯,全靠商旅養活,怪不得近幾年路過巴山的商隊,折損越來越嚴重。
“可惡!”
建安帝能不震怒嗎?
江南盛產的糧油布匹茶葉瓷器等,想要運到大越各地,必須經過巴山。
巴山匪患猖獗,已經嚴重影響了這條商路。
“為何是臨川縣?”
建安帝更好奇了。
能落草為寇的土匪,那個不是窮兇極惡之徒,兩萬多土匪,就有一萬多壯年,這么多惡人去臨川縣落戶,要如何管制?
“啟稟父皇,兒臣答應土匪,如果他們到臨川縣去落戶,每人分得兩畝良田,免三年賦稅,再給他們每人半畝自留地,終身免稅,只要他們勤快,愿意開荒,也可以免稅五年!”
“自留地?什么自留地?”
建安帝心頭一跳。
這丫頭,總能搞出一些讓人震驚的事情。
看著建安帝眉頭越皺越緊,陸元元也豁出去了。
“啟稟父皇,自留地,就是朝廷不征收賦稅,給老百姓安身立命的根本,讓老百姓活下去的希望!”
陸元元是真心覺得,古代的老百姓活的真不容易。
不是災荒,就是戰亂,時刻面臨著饑餓的困境,土地就是老百姓能活下去的根本。
不但要給朝廷交賦稅,還要服徭役,時不時的就要被征兵上戰場,九死一生。
“福德,你可知道這自留地的先例一開,將會引起怎樣的震動?”
“父皇,這也是為何臣女要讓這些土匪,去臨川縣落戶目的。
在臣女的封地,一切都是臣女說了算,只要這些人勤勞苦干,安安分分的做他們的老百姓,臣女自會實現承諾,若是他們不安分守己,還想作妖,那臣女自然不會客氣!”
陸元元說完,看向建安帝,再接再厲。
“父皇盡管放心,區區兩萬多人,臣女自然有辦法讓他們服服帖帖的安心種田,誰敢不服,臣女有的是辦法收拾他們。
只是臣女答應他們,想請父皇準許他們的子孫,能在第三代時,參加科考!”
“大膽!”
建安帝一拍龍案,瞪著陸元元。
“福德,你好大的膽子,朕能讓他們活著,已經是天大的恩惠,還妄想參加考考,誰給他們的膽子,敢提這樣的要求?”
“皇上息怒!”
宇文拓和鄧玉虎大驚,忙爬伏在地,想給陸元元求情。
“父皇息怒,先聽臣女說完,你再發落也不遲!”
陸元元雖然也嚇了一跳,可是還是跪的直挺挺的,兩眼毫不畏懼的看著建安帝。
“說!”
“父皇,這只是臣女的緩兵之計罷了,臣女能讓巴山寨子所有土匪接受招安,憑借的也不僅僅是三從不爛之舌,自然能有打動他們的條件,這只是其中一個。
臣女也沒有大包大攬,說皇上一定會答應,只是說要替他們說情罷了,皇上如果不想答應,自然做不得數!還有就是……”
陸元元說的這里,滿臉不情愿的說:“本來臣女還以為,臣女這次立了這么大的功,皇上肯定會獎賞臣女,唉!”
偷偷瞄了一眼建安帝,陸元元撇撇嘴,又接著說:“臣女這次給皇上帶回來的金銀珠寶,糧食布匹等物,可是不小的數目,臣女也是費了好大勁,才讓土匪心甘情愿獻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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