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金殿歡 > 第77章 難堪
  姜芙搖搖晃晃地慢步走著,偏偏一不小心牽扯到了胸口上的傷口,她疼得實在忍不住彎下了腰,臉上冷汗直冒,唇色極其蒼白。

  一直在后面跟著她的宮人見狀,正想上前搭把手,卻余光瞥到一道明黃色身影越過他急步到了姝美人身前。

  “皇上……參見皇上。”宮人頓足,忙跪下行禮。

  晏時越一把抓住姜芙的手,將人扭轉到他身前,冷冷道:“你就是這般威脅朕?你是想要與朕恩斷義絕?”

  姜芙驚詫地望著面前的男子,她眼眶一紅,兀自強忍著淚水滑落,將臉撇向一邊,不肯回答他的問題。

  “回答我。”晏時越的目光牢牢盯著姜芙,他下顎收緊,不自覺用了我的稱呼。

  姜芙忍著疼痛,側著臉,哽咽說道:“皇上不是不想要見臣妾嗎?又何必非要問臣妾這種問題?臣妾不知那里得罪了皇上,皇上既然厭棄了臣妾何不將我貶入冷宮,也省得我癡心妄想。”

  晏時越一時沉默著不語,他輕嘆了一口氣,似是認命般彎下高大的身軀一把摟住了姜芙,溫柔說道:“阿芙,我們和好吧。”

  在其看不到的背后,姜芙嘴角輕輕勾起了一抹弧度,真好,終歸是她賭贏了。

  “好。”她輕輕回應道,就連方才緊繃的身軀不由都放松了下來。

  才說完,姜芙就整個人徹底軟倒在了晏時越懷里。

  晏時越覺察出不對,低下頭望著懷里已經昏迷的人兒,神情少見有些許慌亂,轉過身就急忙吩咐龜縮在一旁的宮人去喊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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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政殿里,廖才人面無表情地側坐在塌椅上,目光冷冷地盯著地面,似乎對其頗感興趣一樣。

  一旁的李福祿猶豫了一會兒,不知該不該勸廖才人回去,不過皇上現在都沒回來,估計是陪姝美人去了,其實從他進了內殿,將姝美人的事告訴給皇上,皇上聽后頭也不回跑了出去,就已經注定了結局。

  “李公公,皇上他是去哪兒了?是不是有什么急著處理的政務需要皇上處理呢?”良久,廖才人面上勉強勾勒出一抹笑容出聲問道。

  “呃,皇上確實急著需要去處理一些朝堂上的事,這天都快黑了,才人要不先回去吧,皇上也不會因為此事怪罪您的。”李福祿頗為尷尬地笑了笑,廖才人恐怕還不知道皇上這是追著姝美人去了,也是,他當時是秘密耳語說給皇上聽的,廖才人不知道也是正常的,說來還是他打擾了廖才人的好事。

  廖才人輕聲道:“是么,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皇上了,勞煩李公公到時替我說一聲。”

  “自然,這是老奴該做的,才人請吧。”李福祿應聲說道,又躬身做了一個“送人”的手勢。

  廖才人起身,由自己宮女攙扶的手一步步往殿門外走去,將將要邁出門檻時,她駐足,望著外面夕陽落日,輕聲道:“皇上真的是因為朝堂上的事,所以才不告而別嗎?”

  李福祿低眉順眼道:“確實是如此。”到了他這個位置上,自然知道什么該說,什么又不該說。

  廖才人沉默了一會兒,這才重新邁開步子,離開了宣政殿。

  姜芙這一邊算是打了個漂亮的翻身仗,時隔兩個月之后,皇上今晚再一次留宿在了姝美人宮里,之前所謂姝美人失寵的流言自然不攻自破。

  不僅如此,接下來皇上一連七八天都留宿在了姝美人的披香宮,可以說除了上早朝和批閱奏折,幾乎與姝美人這幾天是形影不離,這種情形哪怕是從前盛寵如蘭妃也沒有過這樣的厚愛,更何況姝美人還在病中,這不禁讓滿宮都對披香宮側目。

  相比之下,廖才人處境卻有點兒尷尬了,本來眾人都以為她會取代姝美人成為宮里最得寵的嬪妃,卻沒想到只是轉眼,皇上似乎就已經將她遺忘了。

  宮里甚至有人說姝美人和廖才人還同一天去了宣政殿,原本是廖才人被留下來伴駕,結果姝美人只是流了幾滴淚,皇上就撇下廖才人去陪姝美人了。

  “這些人真是勢利眼,這才幾天就急著捧高踩低,才人你別理會外面那些人的胡言亂語。”榆錢到底是廖才人從小到大的貼身婢女什么話都敢說,她知道外面的流言,廖才人不可能不知曉,所以忍不住出言幫腔道。

  廖才人冷冷道:“有些確實不是流言,那天皇上確實是拋棄了我去見了她。”

  榆錢眼神一愣,搖了搖頭道:“不可能,姝美人那天跪在外面,皇上都沒見她,怎么可能后來還會去見她?”

  “我也不想相信,可是那天晚上皇上確實留宿在了她哪兒不是嗎?李公公還以為我什么都沒聽到,其實我聽到了他說了姝美人那三個字。”

  廖才人不禁回憶起那天令她難堪的場景,她親眼見到皇上聽了李福祿的耳語后,她在一旁沒聽清全部只隱隱約約聽到了姝美人三個字,而皇上就突然面色驟變,什么都沒說就沖了出去,留她一人獨坐殿中。

  廖才人面沉如水說完,就打發了榆錢出去,直言她想一個人靜靜。那天她從來沒有這么覺得自己難堪過,想必姜芙現在應該很得意吧,她贏了,踩著她身上贏了能不開心嗎?

  其實打從第一眼見到姜芙,廖才人就不喜歡她,她當時心里莫名有些危機感,不是因為忌憚姜芙那張漂亮得過分的臉蛋,而是一種冥冥之中的感覺,她們遲早會是對手,現在看來她感覺沒有錯。

  不過那又怎樣,她廖宛韻從來就是從哪兒跌倒就能從哪兒爬起來的人,她幽幽道:“且走著瞧,這宮里日子以后還長著呢。”

  邀月宮。

  蘭妃明日就能解除禁足,不過此時的她卻心如止水,似乎并不在乎這個,反而是一心一意端坐在案桌前抄寫佛經,原本美艷鋒利的面龐在搖曳燭光照耀下竟也多了一份溫婉感。

  “娘娘,這字兒是寫得是真好。”棲霞侍立在一旁,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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