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金殿歡 > 第165章 一手好牌打得稀爛
  所以憐采女是自己活該,怨不得她狠心。

  宋美人原本也只是想讓姜氏和婉妃感染瘟疫,哪知道婉妃那邊更加無從下手,只能是選擇從姜氏這邊入手,反正她二人要好,指不定那天姜氏和婉妃一接觸就會互相感染。

  可是事情走向并不像她認為的那樣,是那人欺騙了她,把自己引入了這般萬劫不復的地步,明明當初說好不會讓這瘟疫擴散的,怎么就會擴散開來了呢?一定是那人干的,那人借自己之手將瘟疫蔓延了開來。

  宋美人不是不想臨死前,將那人也扯下水,可是有什么用呢?

  那人從頭到尾都沒露面也沒露聲,自己根本不知道這人是誰?想必那人選中她,也是看出了她和姜氏之間的矛盾,不然何至于一開頭就留下一張莫名紙條說能幫她報復姜氏。

  無論那人目的是為了什么,宋美人遭貶后,處境也差不多是宛若在冷宮幽禁一般,對她來講已經是走投無路的情況下,終究接受了對方的“好意”。

  事后,她也確實后悔自己當初不該腦子一熱以至于做下了一個沖動至極的錯事,可事情已經發生了也無法挽回了,何不一錯到底。

  呵呵,現在想來那人必然是恨極了姜氏,打算利用她去算計姜氏,然后坐山觀虎斗,這法子倒是高明。

  也罷,反正她是斗不過宮里這些女人,就讓那人留下來慢慢和姜氏斗吧,遲早她們當中會有一人落敗后,也得早早下陰曹地府來陪我——宋清雁。

  “這個還予你,我不稀罕了。”

  宋美人聽完宮人宣判對自己的處罰后,她神情似悲似喜,忽然將將要被人帶走的時候,將那碎成幾截的玉釵從長袖中拿出來,手高高舉起又落下,玉釵落地發出“叮嚀”幾聲脆響,這下碎得不能再碎了,宛若她此刻死去的心一般,徹底無法再復原了。

  宋美人沒看地上玉釵一眼,就轉身離去。

  唯獨晏時越目光冷然看著地上的玉釵,微閉了閉眸,眉眼間盡是冷冽的寒意。

  他本想誅宋美人九族,可是宋美人出身楚國公府,其父對他也有從龍之功,而且楚國公才為降服呼倫一事立下了不少汗馬功勞,外加對他以后還有大用,怎么也不能這個時候因為宋氏這樣愚蠢的毒婦,毀了他這樣一顆重要棋子的布局。

  索性往后宮投瘟疫一事完完全全是宋氏一個人的毒計,其母族不知曉也并未參與其中,不然的話,他哪能就這樣便宜宋氏。

  ……

  宋美人跟著押送自己的宮人慢慢走在去往冷宮的路上,她這樣的罪人,連死也要在冷宮中行刑,不得臟了留待以后貴人們入住的宮殿。

  她抬頭看著這樣湛藍的天空,心里不是沒有一絲遺憾,若是當初她不任性鬧著非要進宮,聽從家里安排嫁予門第相當的人家,只怕不說夫妻和和美美,憑她的家世,至少也能做到夫妻之間相敬如賓,還有孩子,孩子也不會就這樣平白無故沒了,指不定那孩子要是活著,現在也有一歲,還能叫她一聲娘了呢。

  宋美人駐足的時間不長,卻也讓她萬般悵然在心頭,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但是讓她就這樣當一切都沒發生過,她真的做不到,與其在宮里茍活一世,還不如就這般痛痛快快死了好,也算是解脫了。

  她早就倦怠了這后宮里的無休止爭斗,只是希望父親和母親再原諒女兒最后這任性一回。

  身邊宮人早就不耐煩了,一邊伸手推她一邊吼道:“快點!磨磨蹭蹭干什么呢?還當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美人呢?”

  卻不想,宋美人被這樣一推,居然就這樣跌倒,從石梯上滾了下去,隨后人趴在哪兒,就沒再發出任何動靜。

  那名宮人神色一愣,他力道也不算特別大,沒道理這樣就把人推倒后滾下石梯吧。

  另外一名宮人見狀趕緊走下石梯,俯身拍了拍宋美人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后背,見其沒反應,這才覺察出不對勁兒。

  他連忙將人的正面從地上翻了過來,見其面色青白,嘴角不知何時滲出了一道鮮紅的血線,心中怪道不好,他試探著伸出手指在其鼻間比劃了一下,果然沒氣兒了。

  “怎么回事?”那名宮人反應過來,也連忙從石梯跑下來,問道。

  “人沒氣兒了。”

  “什么?怎么會,剛剛這人不是好好的嗎?”

  “大抵是吞金自盡了。”

  那名宮人也頗有仵作這方面的經驗,他檢查了一下宋美人的眼口鼻,見其打扮雖然甚是素凈,但唯獨方才中指戴的金戒指沒了,便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蓋因他方才帶人去見皇上時候,就好奇多看了一眼其手指上戴的金戒指,不明白她都打扮那么素凈了,干嘛還手指戴著一個金戒指舍不得摘下,還以為是這金戒指對其有特殊寓意呢,原來是為了用在這兒呢。

  想必她是在這之前就吞了下去,這吞金自盡的死法最是折磨人,也不知這宋美人怎么一路忍受這腸穿肚爛的痛苦,還面不改色走了那么長一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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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了?”姜芙輕聲復述了一遍春桃帶回來的消息。

  春桃點了點頭道:“對,死了,那個宋美人,不,那個宋庶人是自個兒吞金自盡的呢。”

  姜芙微微垂眸,輕嘆一聲道:“這宋氏有這般赴死的決心,還選了這樣一個極為痛苦的死法,平時倒是沒看出來她性子如此剛烈不折,可惜執念太重,又是沒本事只會怨人怨己的人,死不足惜。”

  春桃也跟著道:“婕妤說得沒錯,這種毒婦死了才好呢,誰叫她自個兒心壞。”

  聽月似有所悟道:“這宋庶人當初和婕妤一同進宮,起點也不是一般的高,算是新人中除了當時的榮婕妤,位分最高的了,沒想到她竟然一步步走到了如今的下場,可以說是咎由自取。”

  姜芙淡淡道:“照你這樣說,她這種也就是姨娘曾經說過的一手好牌打得稀爛的那類人。”

  春桃和聽月不解其意,隨問姜芙什么叫一手好牌打得稀爛,姜芙簡單解釋了一下,二人這才似懂非懂,了解其中大概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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