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三十歲就當上了紅衣大主教？那可真厲害！”
清晨，李園內院，木槿聽過云影圣主對韶華大主教的介紹，俏麗的小臉上露出了贊嘆之色，說道，“我聽說，天諭殿的紅衣大主教，一般都是上了年紀的老頭子。”
“實力，資歷。”
云影圣主平靜道，“紅衣大主教，至少也要是五境大修行者才能勝任，天地異變前，五境沒這么多，韶華在二十多歲的年紀，便步入五境，當時著實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前些年，不論中原還是西域，可沒有現在這種五境多如狗的情況。
那時候，能在二十多歲步入五境，毫無疑問，都是天才中的天才。
思及至此，云影圣主看向旁邊正在看書的某人，眸子微瞇。
說起來，都是這拜這小子所賜。
近些年，天地靈氣，本就越來越濃郁，兩年前，這小子和上四宗的那些圣子圣女再那么一折騰，相當一部分的武者，當天就直接破境了。
可以說，最近幾年，九州的武道進度，已經超過了過去的百年。
她從來不曾想到，有朝一日，五境大修行者的數量，會激增到如此程度。
“天才，不論在什么時代，都是那樣的耀眼。”
李子夜察覺到云影圣主的目光，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書卷，說道，“那韶華大主教，未來很有可能成為天諭殿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雖然，他現在的地位，也已經很高了。”
“圣主姐姐，那韶華大主教，現在什么修為？”木槿好奇地問道。
“五境后期到五境巔峰之間。”
云影圣主回答道，“也許，下一刻，他就能踏入武道巔峰的境界，這都是說不準的事。”
說完，云影圣主看向一旁的某人，提醒道，“小子夜，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那黃金柜，到底搶不搶？”
“沒借口啊。”
旁邊，李子夜笑著應道，“昨天，玄風妖皇出手時，你和李君生不阻止，我們不就能趁機搶東西了嗎？”
“……”
云影圣主無語，實在看不明白眼前小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以這小子的性格，竟然會對黃金柜那樣的寶物，絲毫不上心。
兩人說話間，后方的房間內，李紅衣正愁眉苦臉地幫桃桃整理賬冊，因為手腳笨拙，被桃桃用賬本敲了好幾次。
食物鏈，總是如此神奇，在李家一向以反骨著稱的小紅衣，在桃桃面前，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小時候被揍的陰影，長大后，縱然實力變得再強，也無法改變。
“琴聲？”
就在這時，西院中，琴音響起，如泣如訴，如怨如慕，云影圣主抬頭，目光看向西院，面露詫異之色。
“二叔什么時候喜歡這個調調了？”旁邊，李子夜同樣移過目光，注視著西院，輕聲呢喃道。
這一刻，西院中，李君生撫琴，眉頭卻是微微皺起，問道，“是這樣嗎？”
“對，就是這樣。”
一旁，韶華雙眼閉合，似是沉醉于琴聲中，又似乎陷入了那略顯悲傷的回憶內。
石桌前，李君生耐心撫琴，本著來者是客的原則，也不好拒絕身旁之人的要求。
“先生的琴，可否再悲傷一些？”
旁邊，韶華閉著眼睛，靜立在院中，語氣傷感地請求道。
“盡量。”
李君生點頭，琴聲再轉，尋尋覓覓，冷冷清清，凄凄慘慘戚戚。
韶華靜立一旁，周身光明氣息若隱若現，隨之，越來越強。
“真是說什么來什么。”
內院，李子夜有感，目光看著西院，語氣平和地說道，“破境了。”
“五境絕巔！”
旁邊，云影圣主凝聲道。
“這也行？”
木槿瞪大眼睛，詫異地問道。
“怪不得他會親自過來送兇獸靈識，原來，是為了破境之機。”
李子夜似笑非笑地說道，“圣主，你是不是還不知道，他修煉的什么功法？”
“還能有什么，肯定是天諭神術。”云影圣主回答道。
“不。”
李子夜否定道，“據我推測，他修煉的是，絕情道！”
說到這里，李子夜語氣一頓，毫不吝嗇地贊賞道，“不愧是天諭殿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紅衣大主教，當真魄力非凡。”
如何絕情？
先要有情，才能絕情。
毫無疑問，讓韶華入情道的人，就是云影圣主。
情至巔峰，武道大成，下一步，就是絕情了。
不過，接下來的一步，可是比登天都難。
絕情、入道、破五境，要么一步登天，要么，墜入深淵，走火入魔，萬劫不復。
是個狠人。
“小公子。”
后方房間中，李紅衣扭頭，提議道，“要不，趁著他的境界還未穩定，讓二爺在琴聲中給他加點料，促使他走火入魔？”
“不用，做人要厚道。”
李子夜笑著應道，“既然幫他破境了，就好人做到底，耐心等待就行。”
二叔的琴聲，只是一個引子而已，沒有二叔的琴聲，韶華破境，也就在這幾天了。
重要的，不是琴，而是情。
西院，約莫小半個時辰后，韶華周身光明氣息漸漸穩定，睜開眼睛，朝著眼前人恭敬行了一禮，謝道，“多謝先生。”
石桌前，李君生撫琴的手停下，提醒道，“絕情道，可不好修。”
韶華沉默，片刻后，回應道，“盡人事，聽天命。”
一語落，韶華看向內院，同樣客氣行了一禮，說道，“多謝李公子。”
“大主教客氣。”
內院，李子夜笑著應了一句，恭賀道，“恭喜。”
同一時間，東院中，玄風看著眼前的一堆符咒，一一試過后，拿出其中一張符咒，開口道，“更像這個。”
“常昱，可以去找韶華大主教拿光明之力了。”
與此同時，常昱耳邊，李子夜的聲音響起，提醒道。
“好！”
常昱回過神，立刻拿著一把空白符咒，跑向西院。
“小子夜，你在做什么？”內院，云影圣主不解地問道。
“制造反鏡。”
李子夜面帶笑容地回答道，“這么好的機會，玄風妖皇和韶華大主教都在，當然要把反鏡的成分搞清楚。”
光明之神有的力量，現在全都齊了，光明、妖力、法則、靈識，接下來，就是反鏡的重現。
只要突破了反鏡的原理，神格，便不再是神明的專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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