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盛華灼雙眼瞪得像銅鈴,盯著朦朧的天花板。
抿了抿不染而紅的唇,夜靜無聲,所有感官被無限放大,她又怎會感受不到那如巖石般的溫度。
“男人,你這是在玩火,小心……”
“怎樣。”
盛華灼竟聽出一絲絲挑釁韻味,暗自握拳,放狠話:“我辦了你!”
男人鼻息間是低緩的笑意,縈繞在她耳邊,溫熱勾人。
“你笑神莫?”盛華灼當即飚了句方言,語氣中交雜著她本人未察覺的顫動。
溫祈年了解她,小姑娘是個行動派,倘若真如她所言,根本不會有他笑的時間。
他的指尖則是隔著睡衣輕捻平坦腹間的傷疤。
盛華灼微怔:“我刀口好不容易長好,你,你想把它搓爛?”
溫祈年沒頭沒尾說了句:“以后我都會陪著你。”
他又抱緊了些,寬柔的嗓音接著說:“別緊張,讓我抱抱你。”
緊張?盛華灼剛要翻身反駁,耳廓由外至內發癢,男人的氣聲中夾雜著些許懇求:“好嗎?”
“……”
大哥,您都已經上手了。
盛華灼夾了下耳朵,翻身,床跟著輕彈,那修長指尖落在她腰側,她冷哼一聲:“如果我說不好呢。”
凹陷柳腰間的手掌遲鈍半刻,極度緩慢地挪開。
溫祈年一雙溫眸濕漉漉的,在漆黑夜中獨特閃耀。
眼神像是在示弱。
盛華灼偏偏受不了他這眼神,生平又一次打自己臉。
戀愛腦好像也很香,還是個有點子實力的戀愛腦,絲毫不擔心他暮翠朝紅。
盛華灼把那失落的手臂扯回來:“抱抱抱。”
“真煩。”她上一秒還在笑的小眼神,下一秒變得怨氣滿滿,“明早得回學校排練期末匯演,你看,你給我弄醒了。”
“我負責。”
負責?盛華灼這個直女難得又想歪的時候,溫祈年將人往懷里一帶。
盛華灼驀地枕著男人的胳膊,鼻尖貼近胸腔,緩緩震起,耳邊冉冉傳出悠長綿延的溫和嗓音。
“睡吧睡吧睡吧,睡意四面八方來……”
盛華灼:“……”
剛醞釀出的半點睡意頓然全無,抬起幽怨的眼,近距離瞪他。
溫祈年輕揉女孩頸后的發,啞然笑道:“好了,不鬧了。”
話鋒轉移,他開始認真講故事:“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
盛華灼聽著平緩清啞的聲調,上下睫纏綿,闔上眼,困意來襲。
夢中皆是什么七個葫蘆娃大戰七個小矮人,三只小豬……
然后,豬好像親了她一口。
現實中的“豬”本人在女孩額間輕輕落下一吻,愛撫地擁抱懷中之人,又吻了吻發絲,唇角掛著笑意入睡。
隔日清晨。
盛華灼被敲門聲驚醒,痛苦地睜開眼,床上只剩她一人,若不是聽到浴室水聲,差點以為昨晚只是夢一場。
只不過,大早上洗澡?
她摸了摸嘴角,也沒流口水啊。
起身開門,蔡蔡和俊仔兩人壞笑地看著她。
“灼灼姐早上好~”
“姐姐早上好呀~”
盛華灼蝴蝶骨發麻,把俊仔摁在原地,回臥室:“姐換衣服。”
蔡蔡看了眼緊閉的浴室,難掩吃瓜笑意。
跟著盛華灼進臥室區,嫻熟地收拾桌子上的電腦和文件。
盛華灼換好衣服,望著反常的蔡蔡,問道:“我回校不用你跟著,你今天這是?”
蔡蔡回頭傻笑:“今天沒有你的戲份,但大成子有啊,我得去現場跟著。”
盛華灼長哦了聲,抬手把玩蔡蔡扎的兩個小麻花辮:“今天還打扮上了?”
蔡蔡心悸,連忙要解釋。
只聽盛華灼篤定道:“是不又沒洗頭。”
蔡蔡不禁一頓,綻開笑顏:“對對對,灼灼姐你真聰明。”
盛華灼嫣笑,暴力地梳著長發。
演員酒店一般不會安排清潔人員,以免泄露隱私。
此刻,眼力勁兒十足的蔡蔡收拾完桌子,抱著毯子放在床頭。
反復看了好幾眼,未看到一貫擺放在床頭柜上的那盒售賣的小雨傘,下意識驚呼出聲:“一盒都用完了啊。”
盛華灼懶懶回頭,反應過來后:“??!!!”
盛華灼疾步上前。
兩三下,找到跌落在角落里的那一盒未開封的套,重重放下!
還不忘敲敲滿腦子廢料助理的頭。
蔡蔡失望地嘆氣,而后訕訕笑起來:“我眼鏡歪了,沒看到嘿嘿。”
“我看你是腦子歪了。”盛華灼涼涼微笑,“電腦里的論文幫我打印出來,謝謝。”
“哦哦好,那你們……”
“沒有!”
剛好溫祈年洗完澡出來,盛華灼沖進去洗臉。
留下茫然的溫祈年,遺憾的蔡蔡以及八卦的俊仔。
俊仔撓撓頭,從昨晚開始,宿主便把實時共享畫面關閉,雖然他當時睡的正香,如今不免疑心,急不可耐跑進去問:“什么一盒都用完了?”
蔡蔡苦笑:“烏龍烏龍。”
然后,蔡蔡和俊仔兩人同時看向濕發的溫祈年,臉上仿佛寫著“你是不是不行”。
正在擦頭發的溫祈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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