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復雜。”
月淺的回答含糊其就,手肘撐著椅子靠背,凈白手背托腮,眼睛看向盛華灼,思緒卻紛繁雜亂。
近期關于她的負面新聞很多,一旦站到這個高度,以后也只會增不會減。
蘇云深對云淺娛樂有多上心她看在眼里,更不能因此影響到公司,她決定成立自己的工作室。
這樣,所有火力才不會波及到他。
當然倘若告訴蘇云深這個原因,定不會放她離開公司。
月淺僅是彎唇媚笑,起身離開時,每一個動作都完美無缺,像是練習許久而成。
揉了揉盛華灼的頭,聲音慵懶繾綣:“走了,小朋友。”
盛華灼懵在原地。
良久,收攤回家。
影視基地距離蘇家老宅有十幾公里,獨自泊車,很快抵達,聽聞蘇云深和溫祈年在打高爾夫,她抱著一桶爆米花去叫兩人吃晚飯。
私人高爾夫球場。
盛華灼看兩人打得入迷,她坐到一旁的高臺觀望,兩條腿懸空,來回晃著。
一發球預備許久,溫祈年放棄揮桿,將遼闊的場地讓給蘇云深。
今天沒有他的戲份,本打算留在劇組幫忙,但盛導執意給他放假。而這一日,無時無刻都在想她。
溫祈年快步走到休息高臺,挨著坐下:“今天拍攝怎么樣?”
“特別好,特別順利,特別完美!”盛華灼自信地挑挑下巴,遞過爆米花。
溫祈年啞然淺笑。
沒有他,她也可以很快樂。
同時松了口氣,看著眼前的爆米花,攤開握著高爾夫球桿的掌心:“手不干凈。”
盛華灼正在咬爆米花的牙齒停住動作,垂眸,入目是一只毫無瑕疵,宛如一件藝術品的手。
“張嘴。”盛華灼移開眼,捏起爆米花,一顆顆往他嘴里送,囤貨似的。
溫祈年第一次吃爆米花,慢慢嚼著。
兩人跟看露天電影那般,邊吃邊看蘇云深一人打高爾夫。
盛華灼甚至忘記來此的目的。
而后,她抓一把爆米花,在溫祈年面前繞一圈,回旋,落在自己嘴里,哈哈哈大笑。
蘇云深聽到笑聲回頭,頓然不覺自己有多明亮,不自知地邀請:“小妹,想不想玩?二哥教你。”
盛華灼抬手婉拒,咽下滿口的爆米花:“我還年輕,不學。”
在她的印象里,一般是上了年紀的人喜歡打高爾夫……
蘇云深手機鈴聲乍得響起,看到來電人,意外也不意外,走到一側接電話。
晃著兩條細長雙腿的盛華灼看看蘇云深,瞧瞧溫祈年,樂以忘憂。
自顧自笑了聲。
【叮!暴怒值-2%】
盛華灼:“!!!”
聽到系統提示音,很多次,她的第一反應不再是興奮……
跳下高臺,焦灼徘徊,瞋目盯著溫祈年手里的高爾夫球桿,靈光一現道:“我不會,但想玩。”
“好,我教你。”
盛華灼喜形于色,腦海中的暴怒值稍一波動,瞬時收回笑容,冷下臉:“你有濕紙巾,剛才不拿出來!”
眼下,溫祈年正用濕紙巾擦著她沾滿爆米花糖精、黏糊糊的手。
果不其然,她聽到他說:“想讓你喂我。”
“……”
倒是誠實。
盛華灼兩只手白亮亮的,在空中揮舞晾干,跑上前去玩高爾夫。
白晝漸短,室外光線慢慢黯淡,路燈敞亮,宛若白日,照出一雙親密身影。
溫祈年耐心教學,輕握她手背引領著打球。
盛華灼根本沒在聽,全程放空,看著手背撫上的溫熱手掌,多摸了幾下,討了便宜似的樂。
她調整好姿勢獨自試打,屈膝,雙手握著球桿,向前揮去,揮了個空,連球的影子都沒碰到,還劃到了指甲。
生氣,很生氣。
【叮!暴怒值+2%】
她滿意又不滿意。
不滿意的是,才漲這么點?!
但此刻溫祈年正拉著她綿軟的小手檢查傷勢。
這一次,換他放空,陷入細細思量,剛才小姑娘聽到暴怒值上漲過少,情緒明顯不悅。
是不是且證明,她想留在這個世界。
那么,有一部分原因會是因為他嗎……
想到這里,溫祈年小幅度地笑了下。
盛華灼聽到上方傳來的笑,雖然小聲,但四周靜謐,聽得清清楚楚。
“你又笑話我!”
“不敢。”
很快,他的微喜之情平靜下來,想來,她本就該回去的。
另一邊,蘇云深接通電話,聽不出什么情緒地“喂”了聲。
電話那端的月淺踩著高跟鞋走下電梯,落座,嗓音嬌懶:“聽說,您快要死了?”
聽說這兩個字,蘇云深只能想到是自家小妹所言,畢竟他今日一直待在家中,能知道兩頭信息的只有小妹。
轉念想到——他當年創辦云淺娛樂只是因為她的一句想當演員。
一路將她捧到影后位置,完成夢想。
她現在卻要與公司解約。
藝人功成名就以后,選擇單飛很常見,說到底,全然是他執念太深。
停頓一陣,才悶聲悶氣“嗯”了聲。
“哦。”對岸的女人似在翻閱紙張,下一瞬,她跟身旁的男人說話,“先說說,你有什么目的?”
盡管心情再不佳,蘇云深的心還是抖了下。
目的?男人?
他不自覺地捏緊支在耳邊的黑色手機:“你在哪兒?”
話問出口。
又聽那端傳來一道裝腔作勢的成熟男音:“女士您好,我們一共有24款墓地,我介紹給您看看。”
蘇云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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