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找到線索的裴依依,身心俱疲地從空間里出來,一睜眼就見到祁北辰正定定的看著她。
此時天光大亮,他們依然在熱氣球里。
看著他布滿血絲的眼眸,她伸手撫上他冷毅的臉龐,“你不會一夜沒合眼吧?”
他蹭了蹭她的手心,眉間難平,有一些不安。
小心翼翼地打量她,“依依,我總覺得,你……”
說到這,默然無聲的又咽了回去。
今日生死關頭,她確實暴露太多,加上以前的情況,他不起疑才怪。
本來,她是想循序漸進地告訴他的,可是知道懷璧其罪后,她只想將這一切掩埋。
“你別哭,你若不想說,我再不問就是。”祁北辰看到她流淚,瞬間慌了。
裴依依搖了搖頭,緊緊抱住他,“我只是想家了。”
可是她再也沒機會了……
壓抑的痛苦,在這一瞬,如開閘的洪水,宣泄而出。
祁北辰只能緊緊地擁著她,“等回去,我就上書,讓皇帝赦免你祖父,然后接你父母過來。”
她八個哥哥都在,所以他以為,她是想爹娘了。
現在仙師的老巢已經找到證據,足以證明,先太子之死,是多方勢力的有意為之,若非她追查,只怕這一切都無法重見天日,蘇太醫自然可以赦免。
裴依依只是痛哭,想到這兩世的毫無所知,她就忍不住的悲痛。
若是她知道,她一定會把仙山交出去,換下爺爺和爸媽的。
可是再也沒有機會了……
看著哭著睡著的裴依依,祁北辰感到陣陣無力。
他不知道她發生了何事,可是他從沒有見她如此崩潰過。
讓他害怕又心痛。
自從那處密室,她就不對勁起來,可是他不敢問。
她的師傅,在上元節那日,身形去電,他就看出不凡。
后來她無故在皇宮消失,還是她師傅將她綁縛送了出來。
當時,他說,只要困著她,她就再也難以囂張。
可是,他怎么舍得!
她的種種跡象表明,她跟他師傅一樣,神鬼莫測。
那句兔精的話,不知怎地,突然涌上他的心頭。
飄蕩的熱氣球內,他低頭輕吻著她,“兔精也喜歡吃肉么?”
一無所知的裴依依,痛哭一場后,脫力的昏睡著,所以一無所知。
直到回到元王府,裴依依才頂著巨大的核桃眼,被祁北辰抱進房。
別說,那通紅的眼睛,真像兔子!
祁北辰愛不釋手的揉著她的耳朵,出神地想著事,把回到府中,就想把他趕走的裴依依,氣得不輕。
“我想自己一個人,你能不能去書房呆著。”她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
祁北辰一臉不情愿,“娘子,我們都是夫妻了,生死都要在一起的,你不想說,我便不問,別趕我走好么?
我保證,不管你變成什么樣子,我都愛你如初!”
裴依依發懵地看著他,“我變什么樣?”
他一點點貼近前,“我聽說狐貍精妖媚,那兔精是什么樣的?”
裴依依氣不打一處來,露出尖尖小虎牙,“兇起來能吃人。”
祁北辰一臉不信,“娘子可是心善地救過無數人。”
被他一通插科打諢,裴依依積攢不出的怨氣,莫名消散不少。
可還是忍不住瞪他,“我要忙了,在煩我,就吃了你。”
祁北辰看著那亮白的小牙,想到她最愛拿他手臂磨牙,就伸了出來。
“娘子要磨牙么?”
還別說,看著欠扁的他,她真的牙癢癢。
“嗷嗚……”一口咬了上去,因為心中怒氣沖天,力道十足。
祁北辰嘶了一聲,眸光晃動,“娘子,可不可以給我看看你的樣子?”
那樣是不是,就可以天天抱在懷里上朝了!
白天一起上朝,晚上在變回來。
完全沒跟他在一條線上的裴依依,看著他火熱地盯著她,眼睛跟激光一樣掃,就忍不住紅了臉。
“我真的有事,你再不出去,我就……”
看她沒詞,祁北辰笑著接上,“吃了我?”
這話聽起來倒像那什么,配合他的眼神,一瞬讓她面紅耳赤起來。
他看著動人的風景,立時壓低身子。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子墨的聲音,“皇上召見王爺。”
祁北辰身子一僵,看著如釋重負的裴依依,只能依依不舍地走了。
子墨和阿飛,被留下府中裝樣子,這個皇帝,竟然這么快反應過來。
裴依依思緒飄了一下,就趕緊搖了搖頭,見祁北辰被叫走,索性去書房處理事情。
她剛回府,怕人們有事找她,不敢進仙山太長時間,何況還有個劉嬤嬤盯著。
更何況,此刻她也不想看見里邊那兩位,所以就將書籍都挪了出來。
她找到的這些典籍,都沒什么珍貴的樣子,只是一些煉丹術。
可是,他搜集這些書,就證明有可能煉出,也就是說,他需要這些丹藥。
而能用到這些丹藥,就說明他不是凡體了。
想到那本禁書,是很久以前流傳下來的,很可能就是凡人脫胎換骨的秘術,她就難掩心驚。
如果這個人,真的有了神通,類似于火靈芝或者鼎靈的存在,那她豈不難以對付?
那些道士,那么怕仙師,至死不敢背叛,不可能就單憑一點毒蠱術。
想到打聽到的情況,說他會占卜吉兇,測一些大事,她就忍不住心頭發沉。
那個人,害死他父母,一招失敗后,竟然苦等她長大成人,他定然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可是反向逆推,第一次失敗后,他第二次是能成功的,卻被鼎靈出手打斷。
那是否說明,他那時就得到了玉衡丹書殘片?
然后才能開啟某些東西,當時鼎靈卻可以不認其為主,是否證明,那個人能力不比鼎靈大?
可是想到鼎靈也無法得知他人在哪,就氣悶難言。
選她這個主人,是無奈之舉,可是變相證明那鼎靈也夠菜。
等到她二遍翻閱書籍,祁北辰才返回,她趕緊把東西都收了回去。
拿著一本賬冊,在那裝樣子,就看到他捧了一箱子書進來。
看他有些鬼祟的眼神,她忍不住問他,“拿的什么東西?”
祁北辰慌慌張張放好,用腳踢一邊,“沒什么,一些志怪故事。”
他,看小說?
裴依依不信地走過去,“兔精報恩,獵人與兔精……”
這一刻,空氣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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