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金色綠茵 > 第一三〇章 開幕式的這一天
    魯斯騰堡(Rustenburg)是一座很小巧的城市,在荷蘭語中它的名字是‘休息的城鎮’的意思。來到這里的人,總是會在魯斯騰堡的陽光里停下自己的腳步,這里時間緩慢得仿佛會忘記它曾有過流逝。

    位于南非西北部的魯斯騰堡市不但是知名的旅游目的地,有‘世外桃源’的美譽,這里還連續舉辦過5屆世界小姐選美大賽,聽起來十分香艷。

    在2010年6月11號這天,魯斯騰堡的寧靜被打破了,中國國家隊抵達了這里。

    憑借鄧鐲祥的一腳落葉球,中國隊四天前在留尼旺島1:0歷史性戰勝了法國國家隊,雖然只是很不正規的友誼賽,但也足以載入中國隊史冊。

    那場比賽卓楊在第75分鐘被榮浩換下,但法國隊仍然拿中國隊沒有辦法,狂攻不止也只能隔靴搔癢。全場17對6的射門比,遠不及比分牌上的0:1來得觸目驚心。

    此后的兩天里,中法兩隊都繼續盤踞在留尼旺島上備戰,卓楊抽出時間專門闖進法國隊的駐地給刀疤寬了寬心。大戰將至,切不可再生事端,在一個不能令所有人歸心的團隊里,明哲保身并不是一個貶義詞。管好自己,做好自己的事,便善莫大焉。其余的,交給你們的上帝。

    也不知道刀疤聽進去了沒有,反正卓楊覺得這次法國隊很懸,懸得要命。

    .

    從留尼旺出來,卓楊和中國隊先去了南非東部沿海城市德班,在那里又和圖雷兄弟的科特迪瓦踢了最后一場熱身賽,結果1:2負于了對手。

    這沒什么好奇怪的,雖然鋒線大殺器魔獸德羅巴沒有出場,科特迪瓦的整體實力也仍然高出了中國隊一大截,里爾前鋒熱爾維尼奧和漢堡邊后衛德梅爾各進一球,李金魚在下半時開場曾扳平過比分。

    從這幾場熱身賽可以看出來,作為中國隊靈魂和實力仰仗的隊長卓楊狀態不是很好。經過一個賽季的征戰,此時因疲勞而造成的起伏可以理解。踏入職業足壇也八年了,卓楊知道該怎么調節,杰帥也在訓練上給了他充分自由。

    至此,中國隊以6戰3勝3負的戰績結束了世界杯前的全部熱身,接下來就將靜等喧囂的到來,而第一場的較量,就在魯斯騰堡。

    和中國對一起抵達這個小城的,還有海量的媒體記者和如烏云壓頂般襲來的球迷。中國人和華僑在南部非洲數量眾多,而且能在這里落地生根和發展的中國人,經濟條件基本都不錯。比賽將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很多華人都將跟隨國家隊奔波轉戰。

    甚至從國內都涌來了大批球迷,中文在人口僅30萬的小城魯斯騰堡突然變成了最為流行的語言,街頭巷尾都傳來‘吃了嗎’和‘一二三茄子’。

    《中國遠征軍占領魯斯騰堡》——當地報紙如是說。

    隔日,隨著巴拉圭國家隊也抵達這里,魯斯騰堡就更熱鬧了,但和龐大的中國球迷遠征軍相比,巴拉圭的球迷少得可憐,說話都不敢大聲。作為一個沒有甘肅大、人口只有甘肅1/3、GDP只有甘肅1/4的國家,球場之外,巴拉圭勉為其難了。

   &n nbsp; 一張一弛才是文武之道,經過休整和適應性訓練,國家隊全體在世界杯開幕的這一天來到了位于魯斯騰堡西南的世界三大自然公園之一的皮拉內斯堡國家公園。

    開幕式是在距離魯斯騰堡東南方向120公里的南非首都約翰內斯堡舉行,拉丁歌后梅巴拉克·夏奇拉再次施展她的電臀和水蛇腰傾情演唱了《Waka Waka (This Time For Africa)》非洲時刻。

    實際上,《Waka Waka》并非南非世界杯的主題曲,開幕式上另一首由索馬里裔加拿大歌手柯南(K'Naan)創作并演唱的《旗幟飄揚》(《'Wavin' Flag》)才是。

    但正如1998年法國世界杯尤索·恩多的《我踢球你介意嗎》(La Cour des Grands)不敵瑞奇·馬丁的《生命之杯》(La Copa De La Vida);2006年德國世界杯《我們生命中的時光》(The time of our lives)不敵夏奇拉的《難以抗拒》(Hips Don't Lie);

    2008年更膾炙人口的是《北京歡迎你》而并非《我和你》,乃至更早的1990年北京亞運會,人們都以為《亞洲雄風》是會歌,但《燃燒吧,火炬》才是。

    很多時候,宣傳歌曲的知名度都超過了官方推出的主打歌,畢竟官家不能只考慮旋律和節奏,而要思考歌曲的深度和內涵。這么多年,也只有具有民族浪漫性的意大利人在1990年的《意大利之夏》(UN'ESTATE ITALIANA)創造了其他足球相關歌曲難以企及的經典高度。

    意大利之夏讓吉奧吉·莫羅德和煙嗓的吉娜·娜尼尼成為了永恒的傳說,夏奇拉還要繼續努力才行。

    .

    去大草原上看看獅子、狒狒和鬣狗,算是很好的放松,在皮拉內斯堡國家公園里,國家隊和也有此意的巴拉圭國家隊不期而遇,偌大的自然公園,兩支球隊走在了同一條旅游觀光線路上。

    這支巴拉圭里,卓楊的熟人只有前拜仁球員圣克魯斯一個。當年在德甲馬迪堡大戰拜仁慕尼黑時,蓬蓬一屁股坐斷了圣克魯斯的十字韌帶,差點讓他沒能趕上四年前的德國世界杯。

    在拜仁的時候,圣克魯斯和小豬關系不錯。那次受傷對他影響很大,原本旺盛的上升勢頭戛然而止,從此他成為了具有玻璃人屬性的機會主義前鋒。一年之后,拜仁放棄了他,圣克魯斯去了英超。

    雖然在去年又轉會去了新生豪門曼城,但也只能是個替補,龍套味道很濃烈。即便在如今的國家隊里,昔日‘巴拉圭的巴蒂斯圖塔’也不再是鋒線正選。

    因為小豬的關系,當年卓楊和圣克魯斯挺能聊得來,彼此算是在德甲的朋友之一。時過境遷,四年后的卓楊都不知道他已經轉會曼城。

    有人說,卡卡之下,圣克魯斯長著足球世界最俊的臉,也許這個說法挺有道理。2003年羅克·圣克魯斯和吉塞拉·塔瓦雷莉在亞松桑舉行婚禮的時候,梅特羅波力塔納大教堂外面兩百多名女球迷哭得淚灑紅毯。

    卓楊和這位昔日德甲第一帥哥愉快地攀談了起來:“羅克,你看起來真不像已經二十九歲了,一點都不顯老。”

    圣克魯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