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錦衣鎮邪 > 第五十二章:兇案真相
  他知道自家上司心善,但是京城這地方,水太深,他初來乍到的,把握不住。

  張凌陽點點頭。

  當初陳旺讓錢六到張凌陽身邊做事,也是有這樣一層擔心在當中的。

  陳旺時不時就要帶著弟兄們出去辦差,不可能一直都在北鎮撫司衙門里,有錢六在張凌陽身邊,京城官場上的一些東西,錢六算是比較清楚的,可以幫到張凌陽。

  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要緩一緩。

  另外,什么人得罪不得,這些都是需要注意的。

  皇上雖然看重張凌陽,但是也是奔著張凌陽的師傅張天師去的。

  修道一途,張凌陽自是沒的說。

  但是在做官方面,張凌陽還是太過于年輕了。

  靠著皇上圣寵,能獨領一衙,在京城之中,已經是很出風頭的一件事了。

  因為鎮邪司跟所有人都沒有利益關聯,所以沒人管這事兒,大家伙都站在一旁看著。

  可若是有了利益牽扯,那跳出來的人,兩只手可就數不過來了。

  這事兒,鎮邪司這邊,只能靜觀其變,除非說宮中有旨意,讓錦衣衛來查這案子,不然,整個北鎮撫司衙門,誰都不能去蹚渾水。

  果不其然,如同錢六所說的那樣,駱安進宮了,將這件事匯報給了嘉靖帝。

  嘉靖帝一看,又是命案,又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

  京城怎么就這么不消停,縣衙那邊,這點事都弄不明白嗎?

  “麥福,傳魏應召。”嘉靖帝說道。

  “是。”麥福應聲。

  魏應召是刑部的四品大員,京城發生案子,到最后,卷宗送審到刑部,也會是他負責審閱。

  如今因為命案,他要被宮中傳召。

  當魏應召接下這案子之后,他向嘉靖帝提出,要借用錦衣衛的人來幫忙辦差。

  這案子原先是東廠抓的人,后來是縣衙審問結案,若是依舊用縣衙的人,難免有聯合串通之嫌。

  皇帝答應的很痛快,讓他魏應召自己去北鎮撫司衙門找人。

  這一找,事兒又落在了陳旺手里。

  “先前你還叮囑我,不讓我摻和這事兒呢,現在怎么自己摻和進去了?”張凌陽笑著問道:“北鎮撫司衙門的百戶,可不止你一個吧?”

  “這事兒,比原先咱們想的更復雜了。”陳旺坐下,端起茶,看似高深:“李青是東廠的人,如此斷案,讓皇上心生不滿了,本來皇上登基之后,就在想辦法平衡東西兩廠,錦衣衛三者之間的權利問題,不僅僅是這三者,東西兩廠,錦衣衛,內閣.......”

  陳旺自己是想不到這些事情的,但是他還有個老爹呢。

  這事兒下來的時候,陳旺也不愿意參與,但是陳寅被宮中召見了。

  沒錯,這次不是駱安,而是陳寅。

  駱安到宮中稟報此事的時候,皇帝扔給了他幾道奏折。

  他被御史給參了。

  奏折之中,言之鑿鑿。

  不過,駱安沒有被免職,也沒有受到什么懲罰。

  皇帝能把奏折給他看,就是要保他了。

  奏折里說的那些話,皇帝是不相信的,他了解駱安的品性,如今御史上奏,是來給人上眼藥來了。

  興王府舊臣和朝中的那些曾經反對過他的外臣,該親近誰,他心里門兒清。

  此事是東廠的人辦案出了紕漏,皇帝也是呀抓機會給東廠一個警告。

  “之前你說東廠現在是在錦衣衛頭上的,這次你摻和進去,豈不是打了東廠的臉,得罪人了?”張凌陽問道。

  “咱們聽皇上的。”陳旺說道:“東廠是壓了錦衣衛一頭,但是這事兒,有皇上在上頭呢,換言之,錦衣衛只聽皇上的,東廠的那些宦官,他們的權利,也是皇上給的不是嗎?”

  所以這次就算是得罪人,那也是皇上的意思。

  “現在這案子,我也算是光明正大才參與進去了。”陳旺說道:“真相呢,我就好好的去差,你就放心吧。”

  說起來張凌陽和張柱之間沒什么關系,頂多算是熟悉,但是陳旺覺得,架不住張凌陽這人心善啊。

  因此,他是來讓張凌陽放心的。

  “縣衙的那個李青,斷案的確是不行。”陳旺說道:“奈何他的背后是東廠,后頭有人保他,就算是案子查出了真相,可能他也不會受到什么懲罰,畢竟,這幾年,他可往東廠那邊送了不少錢。”

  張凌陽點頭。

  京城官場黑暗,他有所耳聞,這是他管不了的,他有自知之明。

  “那現在這案子,查的怎么樣了?”張凌陽問道。

  “卷宗我看過了,李青那邊是一筆糊涂賬,衙門里的兄弟重新去梳理了,那個張秀英,也就是死者的女兒。”陳旺說道:“前幾天,她看著張柱的老娘四處奔波,眼睛都要哭瞎了,自己良心不安,主動去張柱家里的。”

  “據張秀英自己說,母親的死,力兇手不是張柱,而是她兄長張福。”陳旺繼續說道:“張福此人,與東廠也有些關系,是東廠那邊的番子,平日里好吃懶做,更是有在服食五石散,平日里還經常去賭坊。

  出事的頭天晚上,張福在家里同老母親吵了一架,為了錢,他搶走了張孫氏手里的家傳寶玉,想要拿到當鋪里當掉,換取錢財。

  后來張孫氏就追著張福出去了,后半夜,張福一身是血的回到家里,結果母親就在外面出了事,張秀英認為是她的哥哥張福殺了自己的母親,愧疚之下,就到張柱家里找張柱的老娘謝罪去了。

  自此之后的幾天,她就跟張柱的老娘一塊奔走。”

  “如此看來,這案子倒也簡單明了了,人是否是張柱殺的,兇器對得上嗎?”張凌陽問道。

  “當然對不上。”陳旺回應道:“張柱那天拿的是鐮刀,而張孫氏是被尖刀捅死的,傷口都對不上,不過,那天的兇器是被留在現場了,因此查的時候,就都認為那兇器也是張柱帶在身上的。

  張柱完全沒有殺害張孫氏的動機,而且,兄弟們走訪了胡同里的街坊鄰里,他們都不認為張柱會殺人。

  反倒是那個張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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