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的院子在哪,你知道吧?”云淺汐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梳云愣了一下,被云淺汐清透的眸子盯著,竟然磕巴了一下。
“知,知道……大小姐,您要去夫人那里嗎?”
“對啊!不過……”云淺汐看她一眼,桃眸瞬時冷了下來,聲音也冷冰冰的,“記住她不是什么夫人!這個家里的夫人,只有我娘親一個!記住了嗎?”
梳云小臉一白,雙膝一軟,竟然撲通一聲跪下了。
“奴,奴婢記住了。”
云淺汐唇角微挑,道:“起來吧!你是個好的,本小姐不會因為這件事情就罰你,不過,以后給本小姐記清楚了。”
梳云眼眸低睡,心念電轉。
她為何就跪下了?
不過這會聽著云淺汐的聲音,她還是忍不住心悸。
“是,奴婢明白。”
“起來!”云淺汐道,“帶路去柳氏那里。”
梳云本來還想勸勸,但是這會兒卻沒有膽子,只得硬著頭皮帶著云淺汐去柳氏的院子。
柳氏和云婉婉不愧是母女,行事作風,如出一轍。
云婉婉昨晚跑去齊王府獻身獻媚,討好御凌賦。
而昨晚,柳氏也勾得云寒松在她房內。
這一大早的云寒松連早朝都沒有去上。
“做什么去?”云寒松身子一動,發現身側的人兒正要起來,伸臂一攬,把人攬了回來。
柳氏柔若無骨的身子一下子軟倒下來,聲線又嬌又媚:“相爺,時辰不早了。”
“反正也晚了,無妨再多睡會。”云寒松低笑。
柳氏感受到云寒松的意動,輕呼一聲,剛要婉轉回應,突然外面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正來勁的兩人被這一聲驚得臉色齊齊一白。
云寒松更是感覺自己突然就那什么了!
臉色一黑!
“怎么回事?!”
柳氏也急了,怒聲道:“外面出什么事情了?”
“太陽都曬屁股了,兩位還抱著一起睡呢!老不羞啊!”外面傳來了一道嘲弄無比的聲音。
云寒松臉色更是一沉,心猛跳了一下。
“云淺汐?”
柳氏臉色一變!
“是,是大小姐?”
云寒松罵了一聲,直接起身。
柳氏也趕緊起身穿衣。
等到兩人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云淺汐一身淺紫衣衫,清雅無雙,正悠然坐在那里……喝茶!
云寒松臉色陰沉,原本儒雅的臉上,有幾分扭曲。
特別是對上云淺汐那雙和他記憶里一模一樣的桃花眼眸,眼中的戾氣幾乎要迸發出來。
“你怎么來了!大早上的,你竟然跑來這里,你你……你這個逆女……”
柳氏也跟著出來了,柔柔的道:“大小姐,你這樣做,有點不妥當吧!畢竟……”
“閉嘴!這么大年紀了,還如此不知廉恥,像個勾欄的女子一樣勾著父親胡鬧,連早朝都不去了!”云淺汐毫不客氣的嘲諷,“我記得你出身雖然低賤,但是也不是那種地方出來的,怎么如此不要臉?”
柳氏一張臉刷的白透了。
她做的事情,說出來,確實很不要臉。
可是不會有人說出來。
偏偏云淺汐卻說了出來,而且還是當著侍女丫鬟的面兒,簡直把她的臉破往下死踩啊!
“你,你……”
云寒松怒聲道:“云淺汐,你這個混賬!你的教養呢?”
“我娘死得早,我爹又不要臉,不養我不教我,我當然沒有教養了!”云淺汐依然是半點不客氣。
云寒松氣得不行,瞪著云淺汐,呼呼喘粗氣!
“你你你……”
云淺汐依然勾唇淺笑,看著眼前的兩人被她氣得幾乎要炸毛抓狂,恨不得過來撕吃了她,她心情甚好。
“本來我也不想來,但是,我怕父親您年紀大了,記性不好,所以過來提醒你一下。”
“提,提醒什么?”云寒松一怔,突然心頭一個咯噔,想起一件事情來。
云淺汐勾唇,桃眸透著一抹危險。
“當然是我娘親的嫁妝啊!”
云寒松臉色一變,道:“你娘親的那些嫁妝現在都……都不在了!”
“都不在了?”云淺汐勾了勾唇道,“去哪了?被偷了還是被搶了?父親大人,要不然我們報官吧!”
“報官?”云寒松驚悸的瞪著她,“報什么官!”
云淺汐勾唇,道:“我娘親的嫁妝,戶部是有備案的,而且價值多少,就算不去看,我們也都心知肚明!沒了?那肯定不是花用完了,一定是被偷了搶了!這么一大筆,被偷被搶,父親您還是大夏丞相,自然是要報官!”
云寒松臉色又黑沉了幾分。
“云淺汐,你娘親當年嫁給為父,那些嫁妝自然其實也是為父的……”
“根據大夏律法,嫁妝乃是女子私產!”云淺汐其實也不懂這什么大夏律法,但是她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一般的古代,嫁妝之類的都屬于女子私產。
云寒松臉色沉了沉,道:“可是為父和你娘親不一樣!”
云淺汐看著云寒松的模樣,再結合孤寒這前調查的關于云相府的信息,突然心頭跳出來了一個詭異大膽的猜測。
她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的看著云寒松。
“難不成父親您其實是贅婿?這嫁妝其實不是嫁妝,而是我娘親給您的聘禮?”
嗡!
云寒松只感覺有一道懸在頭頂的一道滾雷突然就炸開了!
“你,你胡說八道!”
云淺汐嫌棄的捂了捂耳朵。
“這么大聲作什么?就跟不小心踩了人我尾巴一樣!父親啊!您可是大夏丞相,保持點形象啊!”
云寒松這會也發現自己反應過頭了,他暗暗磨了磨牙。
“好,你不是要嫁妝嘛!我給你!”
云淺汐勾了勾唇角,看來,自己剛才是真的踩到了云寒松的尾巴了!
“既然如此,那咱們定個時間吧。”
“你也說了,那么一大筆的嫁妝,總需要一些時間的。”云寒松趕緊道。
云淺汐知道,這是“拖”字決。
“那父親需要多少時間呢?”
“半年!”云寒松想了一下,感覺太久的話,云淺汐肯定不會同意,所以打了一個對折。
云淺汐彎唇一笑,笑容竟然透著一抹邪氣。
“半年啊!倒是合理的,但是也有點多了,減一些。”
云寒松看著她那笑,還以為她會直接發火,不想這么好說話,便道:“嗯,那減一個月……”
“減成三天!”云淺汐直接打斷,如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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