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偶？”
寧曦因為他的話，握筆的手指收了收，
“賭這么大？”
祁晟只是挑眉看她，沒有應話，意思明顯。
寧曦長這么大，朋友身邊的渣男見過不少，畫大餅的也多，更何況還有那個血緣上的渣爹這個反面教材，他對祁晟的話不敢茍同，把筆一放，學著他靠向椅背，
“祁晟，別人從一開始就有愛，有感情的都不一定能鎖死彼此一輩子，何況我們這種。”
她甚至想站起來搖搖他讓他清醒點，然而祁晟只是笑，
“但是寧曦，我不是別人。”
“如果這樣說你接受不了，那我換個角度，尋常夫妻都是因為愛情結合，時間長了，大部分都淪為什么？”
寧曦懂他的意思，反應也快，
“親情？”
祁晟點頭，
“你多少歲，我們就認識多少年，論親情，多少有點。”
那可有太多了，寧曦心想。
“所以我們直接一步到位，這段夫妻關系估計都比其他人的都穩固。”
這是什么歪理，寧曦看他的眼神滿滿寫著你還可以再離譜一點。
祁晟不慌，和寧曦對視上，
“寧曦，我一開始就說過，留給我們的時間還有很多，如果你覺得無愛的婚姻沒有什么激情，那我們不妨試試。”
“先婚后愛，日久生情。”
這后面八個字惹得寧曦的美目瞪大，心律不齊，如果真這樣還算什么協議夫妻？來真的？
“好了你別說了，這兩條不刪，既然你覺得用不到，那就當它沒有就行，寫還是得寫上的。”
寧曦自知自己的想象力豐富，怕祁晟再多說一點，她就把他們一輩子都想完了。
祁晟的視線落在寧曦身前的紙上，有點可惜，
“在外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維護彼此的名聲。”
寧曦這才繼續在白紙上寫下，認同，
“沒問題。”
兩人你來我往的寫了滿滿一頁，寧曦不管說什么祁晟都同意，
“輪到你了。”
祁晟想也沒想又道，
“男方名下所有資產任由女方支配。”
祁晟這話一出，寧曦掃了眼紙上羅列的，發現兩人敲定地不管怎么看皆是利于自己的，不愛占便宜的寧曦感覺有些不得勁，
“怎么看都像我一個人立的霸王條款，你不覺得不公平？”
祁晟當然不在意，但看寧曦好像有些不好意思，
“那我再提兩條，我們就擬定結束，我提的比你多，你有沒有覺得心里好過一點。”
寧曦當然同意，
“可以，你說吧。”
祁晟朝她伸了伸手，示意她遞筆過來，寧曦領會到他的意思，大方地將紙筆都遞了過去，就見祁晟一接過，沒有猶豫地直接下筆。
奈何她這個方向看不太清楚，直到祁晟寫完重新遞給她，寧曦就見最后兩條不同于她的豪放字跡，念出了聲，
“無論發生什么，不可分房睡。”
“不可拒絕對方履行夫妻義務的要求，且需全力配合。”
寧曦念完差點把紙筆丟出去，神尼瑪的全力配合。
祁晟已經預判了她的反應，激她，
“怎么？這就不敢了？”
寧曦自然不想讓他看出自己慫，梗著脖子，
“誰說我不敢了，就這樣決定了！”
“不就是床上多個人嗎！資產任由我支配呢，我分半張床給你怎么了？這樣就公平了，而且你那么忙，估計出差的時間比待家里都多，我有什么不敢的。”
寧曦雖是對著祁晟說的，也是在說服自己，說到最后也覺得一定沒問題。
祁晟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將紙抽了過來，
“行，我等等就讓律師擬正式的，到時候給你。”
“簽字畫押。”
最后四個字一出，寧曦咽了咽口水，
“資產真的任由我支配？我提的你真的全都沒有異議？”
祁晟想也沒想就點頭，
“希望你也說到做到，每一條。”
寧曦覺得真是越來越看不透這個男人了，
“任誰看，你這都是虧本買賣啊。”
祁晟慢條斯理地將紙折了起來，
“那些物質的無形的都是身外之物，沒了可以再努力擁有，老婆，世界上只有一個，哪虧了？”
“你見過我做虧本生意嗎？”
寧曦眼神飄了飄，
“說的好像你對我有多癡情似的，單單‘癡情’的‘情’字在我們這就不成立。”
“誰是你老婆。”
祁晟起身打算接杯水，路過她時習慣性的點了點她的額頭，
“除了你還能有誰。”
不忘給寧曦也接了一杯，順路遞過，
“我沒這么多精力和時間去了解其他女人，更不會和她們牽扯不清，所以，你要有這個認知。”
“協議一簽，我這輩子的老婆只會有你一個。”
寧曦聽他這么說，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干了件什么大事，
“額？一點退路都不給。”
祁晟端起水杯，緩慢地喝了一口水，看向她的眼神淡淡，
“給你退路不就是給我絕路？”
“想我喪偶？”
說著還不忘惡趣味地在她脖子上掃了眼，
寧曦：“......”
威脅，這絕對是威脅！
雖然寧曦知道他是嚇唬自己，但還是覺得脖子一涼。
招惹了這個男人，真的不會萬劫不復嗎。
事已至此，多想無益，寧曦看了眼坐自己對面的男人下起逐客令，
“談完了吧？你可以走了。”
像極了穿上褲子不認人。
祁晟沒惱，這回反而起身很快，
“行，我馬上回去擬正式的，好了通知你。”
沒等寧曦反應過來，大門已經被關上，她這才走到落地窗前看著男人瀟灑離開的背影，
“馬上回去擬......倒也不必那么著急。”
“額，我現在喊他回來還來得及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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