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林荒有反應，汝陽侯繼續推測下去。
“你和那青龍將軍在江城雖是同級，不過我猜，你應該只是他的一位下屬吧，所以大典那次行動才會由將首府主導。”
“之前鬧得沸沸揚揚的夜梟王身死，應該也是這位青龍做的。”
“夜梟雖然武功強悍，但作為北疆來的將領，那位青龍以死相搏，拼盡性命也未必不能殺了他。”
聞言，林荒笑了。
前面汝陽侯猜得還不錯，后面就有些離譜了。
以死相搏，拼盡性命？
他是高估了那夜梟，還是低估了北疆？
不過林荒也懶得理會，他擺了擺手：“你既然知道我們的身份，那還敢主動露面？”
汝陽侯自信一笑。
“林荒，我們并非敵人。”
“還有，既然我找上了你，就自然有我的底氣，雖然現在江城有青龍坐鎮，但他只是一個將領而已，又不是那位龍帥。”
“那些借調來的戰士早就回去了吧？僅憑一個青龍，還殺不了我，你們也翻不起什么波浪。”
林荒半瞇著眼：“一王三侯，現在只剩你一個，怎么還掀不起風浪？”
汝陽侯笑著搖了搖頭。
“林荒，一王三侯，四柱擎天！”
“你就從來沒想過，后面四人，為何會叫做擎天？”
“你們以為殺掉夜梟和那兩個蠢貨，江城就能清凈了？”
“大錯特錯！”
汝陽侯靠在椅背，一字一頓道：“那四人，才是江城真正的天！”
聞言，林荒神情略微動容！
一王三侯，四柱擎天。
這是江城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實，可是對于其實力之分，卻始終沒人提起，只是先入為主地認為一王在前，三侯其后，四柱只是嘍啰而已。
但細想起來，一王三侯都并非多么強大，反而是一直被忽略的四柱，直到現在都沒有露出任何蛛絲馬跡！
其實林荒之前就有過懷疑，只是一直沒放在心上。
這汝陽侯應該說的沒錯，畢竟他也沒理由騙自己。
林荒劍眉微蹙。
秦威曾說，當初對林家出手的一共有五方勢力。
難道剩下的那一方，就是四柱之一？
“所以你找我來的目的是什么？你是替那四柱來和我說話？”
“不。”
汝陽侯搖了搖頭，陰柔的臉上殺機驟現！
“我是想和你合作，殺掉他們所有人！”
嗯？
林荒半瞇著眼：“殺掉他們？你們不應該是一丘之貉嗎？”
汝陽侯冷笑一聲：“夜梟和清遠侯他們的確是那四人的走狗，但我不一樣，他和他們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他們，殺了我父親！”
林荒一愣，有些意外：“你父親是因他們而死？”
汝陽侯緩緩點頭，猙獰神情之中有著些許痛苦。
“其實從前我們和其他人一樣，都是那四人在江城明面上的刀。”
“但，就在十五年前，我父親意外得知了一個驚天秘密，正是因為這個秘密，讓他招來了殺身之禍。”
十五年前？
難道，和林家滅門有關？
“什么秘密？”
汝陽侯搖了搖頭：“我不清楚，我父親為了保護我，并沒有說，我只知道，那個秘密和一本叫做《楓亭集序》的字帖有關。”
聞言，林荒臉色一變，瞳孔猛地收縮！
楓亭集序，又是楓亭集序！
之前，夜王在清遠侯家中就搜出了這本字帖的記載。
現在，林荒再次從汝陽侯口中聽說這四個字，不免心中震動。
那究竟是什么東西，會引得這么多人覬覦？
林荒的神情變得嚴肅：“那到底是什么東西？”
汝陽侯見林荒模樣，皺了皺眉。
“你知道它？”
林荒半瞇著眼，不動聲色道：“只是好奇。”
“好奇也沒用，因為我也不知道。”
林荒頓感失落。
看來，這楓亭集序的秘密還要自己去探索。
汝陽侯再次看向林荒，目光灼灼：“林荒，我知道你們下來是要深挖江城的所有罪惡，而那四個人就是這座城的萬惡之源！”
“我們，有同一個目的！”
林荒緩緩點頭。
現在看來，這個汝陽侯至少還有一點用，留他一命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那四個人是誰？”
不料，汝陽侯卻是笑著搖了搖頭。
“不好意思，我雖然想和你合作，但現在還不能完全信任你，所以在此之前，你需要通過一個小小的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