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陽看林荒良久沒動，眼中的怪異之色越發明顯了。
現在他的心中，已經認定林荒就是一個癲子。
讓這樣一個癲子呆在道觀里，恐怕不太安全啊……
猶豫了一會兒，玄陽上前說道：“這個，林師弟啊，我覺得你可能以前沒在山上呆過，這個工作吧，可能也不是很適合你……”
玄陽盡量讓自己說得委婉一點，以防這個癲子突然跳起來給自己一拳。
林荒半瞇著眼，似乎在想什么，忽然，他拿出了一張卡。
玄陽一看，連忙說道：“不是，林師弟，這不是錢的事，你放心，你之前給了那么多錢，你的心意山神娘娘已經看到了，就算你不在山上，山神娘娘也會保佑你的。”
林荒沒有理會，他蹲下身來，用卡片在地上一鏟。
那是一根女人頭發。
林荒冷笑一聲。
盡管那些紅腳布做的很隱蔽，騙了自己再清理現場。
但他們總有遺漏的地方。
玄陽還在繼續勸解：“林師弟啊，我也直說了吧，你在山上都出現幻覺了，這樣呆下去，對你的精神狀況也不太好啊。”
林荒搖了搖頭：“那不是幻覺。”
玄陽一愣，苦笑道：“可是這送子殿都關了一年了，怎么可能有什么人？你怕不是見到鬼了吧？”
“不是鬼，是賊。”
既然紅腳布已經混上了道觀，還敢對自己行騙，林荒當然不可能就這么算了。
他們做這個騙局，無法就是想讓玄陽把自己趕走，惡心自己一把。
但林荒偏不遂愿。
他看著一臉懵逼的玄陽，正定定說道：“玄陽真人，你不是說這送子殿關了一年了嗎？那你看看，這頭發又是怎么回事？”
玄陽瞪大眼睛，確認那真是女人頭發。
“這，這怎么可能？也許是起風，不小心從外面刮進來的吧。”
“那你又怎么解釋，地上的水印？”
落滿灰塵的地上，很明顯有兩個印子。
那是剛才的扮作女香客的紅腳布，坐在地上，膝蓋出汗留下的。
玄陽往地上一看，更加震驚了。
林荒順勢將剛才的事情說了出來。
“玄陽真人，我說的不是假的，這些證據都可以佐證，這清風觀來了賊。”
“而且這些賊，居然還敢在神殿里行茍且之事，這難道不是對山神娘娘的侮辱？”
“這，這……”玄陽說不出話。
林荒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我更要留下來，幫你，幫清風觀，更是幫山神娘娘，抓出這些褻神之人。”
玄陽抬起頭，就對上了林荒的那雙眼睛。
他糾結。
他也不敢相信，道觀里居然會出現這種事，而且還有證據證明。
褻瀆神靈，這可是大事。
但面對林荒，他又心虛了，這可是個癲子啊，誰知道他什么時候會發癲？
到最后，玄陽還是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算了，癲子就癲子吧，或許，這就是山神娘娘對自己的考驗！
玄陽抬頭看向林荒：“好，林師弟，我相信你，我們一起把這些人找出來！”
林荒點了點頭：“他們都是女的，老少都有，假扮成女香客的樣子，還有幾個假扮成道士的模樣，不過戴著頭套，看不出來，唯一的一點就是身體很精壯。”
說完這些，林荒又陷入沉思。
這根本說不上是線索，剛才自己根本沒注意那些人，恐怕就算她們站在自己面前，也不一定能認得全。
忽然，一個樣貌在林荒腦海中浮現。
“這個……林師弟，還能在具體點嗎？”
“我知道了！”林荒驟然道：“是一個人把我從觀心殿叫來的，他沒有穿道袍，肯定也是那伙人之一！”
甚至，可能這個人就是操控這一整個清風觀騙局的紅腳布！
“哦？他長什么樣？”
“癩子頭，他長著一個癩子頭。”
玄陽正要拿手機通報，可聽到這句話，驟然停了下來，滿臉驚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