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紀先生的致命寵愛聶辭紀衡 > 第110章 那家伙挺男人的
回過頭看一眼外甥女,高傲道:“蓓鈺,你別怕,有姨媽在,我看哪個下賤的敢打你男人的主意!”
聶辭好想說:她不想,她沒有,她不會!
千萬別將這把無名火燒到她身上!
郭蓓鈺依舊聲音很軟:“姨媽,我知道了。”
冼向琳好像不解氣,還在指桑罵槐:“呵呵,蓓鈺,你也不用傷心,跟這種下賤胚子有什么好比的?她連給你提鞋都不配!不過就被男人玩了幾回就以為自己能登堂入室了?三兒啊,永遠都是三兒!就算下了蛋,那也是見不得光的孽種!你是光明正大的那個,是她不要臉,你怕什么!”
聶辭原本心態挺平和的,但冼向琳這話說得屬實太難聽,她再怎么給自己洗臉還是會覺得受傷。
紀衡的臉色更可怕,身上的氣勢也變得凌厲具有攻擊性。
他驀地笑出了聲,頭也沒回就伸出一只手拉出身后的人,“你的確被我藏得太久了,以后,你都不用再躲躲藏藏了。”
聶辭怔愣地看他,有種不好的預感,“紀衡你……”
紀衡卻不理她,而是一瞬不瞬地看著郭蓓鈺,冷靜道:“蓓鈺,談談吧。”
郭蓓鈺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
——
聶辭下來時,一輛綠色跑車剛好停在她面前。
從車上下來一人,男人長得很好看,是那種一眼便驚艷的雌雄莫辯的美。
男人左耳戴著細長的銀色耳線,夸張且妖嬈,總之就是很適合他。
他打量聶辭,朝她笑笑:“聶小姐?”
聶辭猶豫后點了點頭。
男人很大方地自我介紹:“陸裴岑,紀衡的同學兼唯一的好友。”走過去主動拉開車門:“他讓我送你回去,這么晚了,你一個人回去他不放心。”
所以,不管他是不是在工作,就不管不顧地把他叫來了,就為了送自己的女人回家!
“不用麻煩了,我打車回去就行。”
“不行不行,這可是他交給我的任務,要是完不成,那小子又好給我臉色看了。”
聶辭拗不過,跟著他上了車。
陸裴岑對聶辭好像很好奇,不時從車鏡中打量她,聶辭已經很累了,就只當看不到。
陸裴岑倒是個很健談的,上了車就說:“我可是你的歌迷啊,尤其喜歡《泛云槎》,較你的第一首《暗游》曲風更成熟了!”
聶辭對他禮貌地道了聲謝。
紅燈的時候,陸裴岑又狀似無意道:“蓓鈺沒找你麻煩吧?”
聶辭側過頭看他:“你和郭小姐很熟?”
陸裴岑應一聲:“要熟悉些,我和她還有紀衡都是一塊長大的。”
聶辭懂了,青梅竹馬。
就像打開了話匣,陸裴岑這一路都是滔滔不絕,話題就始終圍繞在紀衡跟郭蓓鈺兩人身上。
“……我們這幫朋友都知道,他們兩個是分不開的。不論過了多久,還是會在一起的。阿衡也不可能會放棄她的。”
聶辭默默聽著,陸裴岑過來當說客的用意簡直不要太明顯。
見小姑娘坐在一旁不吭聲,視線始終看著車窗外,單薄的身子看都有點可憐。
他又有點于心不忍了,放緩了態度說:“其實我說這些也沒別的意思,就是看你年紀不大,對于感情考慮得不清楚,容易上頭。哪怕換個人,我都不會勸你,但阿衡和蓓鈺,那是絕對不可能會分開的!”
他又道:“身為朋友也許我不該說,就算你和阿衡最后走到了一起,蓓鈺也會成為你們兩人之間最大的障礙!到那時,被舍棄的那個也還會是你。”
聶辭全程都很冷靜理智,直到他把話說完,她才緩緩道:“剛才你說,你是他唯一的朋友。”
“是啊。”
“那就麻煩你勸勸他,不要再來打擾我了。我不想破壞他和郭小姐,也從沒想過要跟他走到最后。”說完,她就又調開視線看著窗外。
陸裴岑一聽就尷尬了,敢情是紀衡一直纏著人家小姑娘啊!
尷尬過后,他又松了口氣:“沒有就好,沒有就好。老實說小妹妹,我是真怕你吃虧啊!”
“我知道,謝謝。”
她這么一認真道謝,陸裴岑反倒不好意思了,“你也不用這么客氣。”
將人送回上清園,陸裴岑沒下車,隔著車窗就看到停在旁邊的車子,見到聶辭,車里的人立即下來。
“小辭,你去哪了?電話也打不通!”周姜凜急切地來到她面前。
“我沒事……進去說吧。”
兩人一同進去。
陸裴岑就坐在車里皺著眉頭看。
這感覺很微妙。
分開可以,但是直接被人給無縫銜接、甚至可以說是綠了!那就有點不爽了。
陸裴岑想了下,還是掏出手機,對著還走得不遠的兩人背影拍了張照片,然后發給了紀衡。
配文:【你后院起火了。】
發完后他就放下手機,駕車直接離開了。
今晚聶康良回來得很早,吃過飯后他就和周姜凜去了書房。
聶辭不懂:“爸爸和他有什么好聊的呢?”
難道是同創業中的年輕人取經?
周姨一邊疊衣服一邊說:“有共同話題,自然就好聊了。”
“他們能有什么共同話題?”
“你啊~”
很快,周姜凜就下樓了。
聶辭趕緊迎上去:“跟我爸都聊什么了?”
他回得理所當然:“你啊。”
周姨在一邊笑:“我說什么來著?”
周姜凜抿了抿唇,問她:“出去走走吧。”
“好。”
跟著他來到門口小花園里,雖不及原來的大別墅氣派,倒也被周姨收拾得特別精致。
周姜凜從剛才的表情就愈漸深沉。
聶辭覺察到,小聲問:“怎么了?”
他停頓下,說:“聶叔叔跟我說了你在醫院的事。”再抬頭看她,眼里都是心疼和愧疚,還有幾分不甘。
周姜凜轉過身,自嘲地笑了笑:“我居然……居然覺得那家伙挺男人的。”
身體是聶辭的,她有選擇捐和不捐的自由,盡管他心里并不希望她這么做。
但紀衡卻果斷說出來了,根本不在乎會承擔怎樣的后果,什么道德親情的譴責,他壓根沒放眼里,甚至不惜保釋了他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