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徐蔚提過，大部分受試者會因為受不了接駁的痛苦而做出種種瘋狂的舉動，難道說這個男人在床上的放縱，就是為了分散注意力，好抵抗這種劇痛嗎？
楚微瀾匆匆的伸手去揉他的太陽穴，卻被男人反手握住了。
他睜開眼睛，喉結滑動了一下，啞聲說：“我沒事。”
“到底發生了什么？”她終于忍不住，急的眼圈都紅了，“你告訴我好不好？”
男人深暗的眸盯著她，露出了思索的神情，過了一會兒，他低頭在她的唇上用力一吮。
“我知道我是季衍錚，你是我的妻子，我們有兩個孩子。”他沙啞道。
楚微瀾一下子睜大了眼睛，伸手摟住他的脖子：“真的？”
“男孩叫季錦琛，女孩叫季錦琛，是爺爺起的名字。”他淡淡的說著，“我知道你擔心什么，我很好，我記得所有的事，并沒有被什么亂七八糟的程序人格占據我的大腦。”
“所有的事？以前的事你也記得？我們怎么結婚的，你還記得嗎？”楚微瀾驚喜的問道。
他頷首：“我記得。”
楚微瀾眨了眨眼睛，悶悶的開口：“我怎么覺得不像呢......”
如果他記得所有的事，也沒有被別的人格取代，怎么會是現在這樣......
楚微瀾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但總覺得他少了點什么，男人看著她的眼神雖然很火熱，但少了幾分溫柔。
季衍錚見她神色暗淡，不悅的瞇了瞇眼睛：“你不信我？”
“我信......”楚微瀾說著攬緊了他，“既然你沒有失憶，那就好辦了。我已經把所有的事都報告給江煜了，本來因為你還在里面，我讓他一定要謹慎，現在你回來了，那么他隨時可以帶人去查封夜宴。”
找不到出口沒關系，大不了把勒令夜宴停業，然后掘地三尺的找，只要不怕打草驚蛇，找到那個研究機構，也就是遲早的事。
男人略一沉吟，頷首：“可以，江煜是值得信任的。”
“衍錚，你在里面究竟經歷了什么？”楚微瀾低低的問道。
她總覺得，無緣無故的，他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他試圖給我接駁，但是再次失敗了。”男人言簡意賅的說著。
“那他怎么會讓你離開？”楚微瀾追問。
“因為他以為他成功了。”男人說著，語氣已經染上了幾分不耐，“你問完了嗎？”
楚微瀾氣結：“沒有。我不明白，這些事你為什么一開始不肯說？我還以為......”
她已經在腦海里設想了無數種可怕的結果了。
面對他的質問，他也只是挑了挑眉：“我已經回來了，無意義的內容何必贅述。”
楚微瀾被他的態度弄的徹底沒脾氣。
她吸了吸鼻子，摟住他的脖子說：“那......以后不會再有什么變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