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鐘意醒來的時候,并沒有看見蘭溪的身影,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側身去看床頭柜上的鬧鐘,伴隨著‘嘶’的一聲,瞬間躺了回去。
他盯著天花板看了好一會兒,才緩慢的起身,揉著腫脹酸疼的腰,直接去了浴室。
鐘意看著牙刷上,鍍了一層薄薄硬殼的牙膏,低低的笑出了聲,他家崽崽還真是……一點常識都沒有。
抬起頭,不經意間掃過鏡中的自己,忍不住一陣頭皮發麻,脖子以下的皮膚,基本上沒有好地方,吻痕,齒痕,交相呼應,慘不忍睹……
其實昨晚,蘭溪將他從秋千上抱下來的時候,他就已經迷迷糊糊的快醒了,畢竟身體里多了一個不安分的東西,他怎么可能沒有感覺……
直到蘭溪幫他清理身體的時候,才徹底的清醒過來,看著蘭溪那張嚴肅認真的小臉,勾唇笑了笑,習慣性的捏了兩下……
結果,還不待自己說點什么,就被這只不知饜足的小獅子,按在了浴缸里……
這一晚,足足折騰他到凌晨兩點多,才意猶未盡的停下來……
思及此,鐘意輕笑著搖了搖頭,唇角不自覺的上揚,將最后一點胡茬刮掉后,隨意的套了一件居家服,便去了樓下……
廚房內,蘭溪正一臉懊惱的盯著平底鍋中的煎蛋,那眼神似是要將鍋都吃了。
三秒鐘后,一聲低咒,伴隨著重物落入垃圾桶的聲音,同時響起……
他不甘心的又拿了一顆雞蛋,起鍋燒油,與此同時,一個炙熱的胸膛與他的后背緊緊相貼……
鐘意雙手附在蘭溪的手上,帶著他一同將雞蛋打入鍋中……
蘭溪看著鍋中煎至金黃的蛋,出口的聲音低落了很多:“哥哥,我是不是太沒用了……”
“瞎想什么呢?”鐘意歪頭在他的側臉上輕吻了一下,聲音里帶了幾分笑意:
“崽崽,你要知道,上帝是公平的,為你開了一扇門的同時,必然會關上一扇窗的。”
蘭溪瞥了眼崩翻的烤箱,報廢的砂鍋,垃圾桶內,散發著焦糊味的煎蛋,莫名有些沮喪,聲音低落的嘟囔著:
“哥哥,老天不僅把我的那扇窗關上了,好像還給焊死了,一點縫都沒留……”
鐘意被他的話逗的笑出了聲,關了火,一只手捏著他的下頜,在他的薄唇上輕咬了一口,眼神中帶著十足的愛意:
“那又能怎么樣,咱們本就是一體的,我的窗就是你的窗,有什么好沮喪的。”
蘭溪轉身一手摟著鐘意的腰,一手端著盤子,慢悠悠的朝著餐廳走,出口的聲音軟糯又可人,哪還有昨晚的強勢:
“哥哥,你……”
話還沒說完,‘嘭’的一下巨響,伴隨著‘嘩啦’一聲,蘭溪本能的將鐘意護在懷里,迅速躲到了一旁,他緊咬著薄唇,臉色難看的瞥了一眼廚房的方向。
過了好一會兒,蘭溪才逐漸放松下來,鐘意歪頭在他的側臉上親了親,輕拍了兩下他的手臂,示意他將自己松開,語帶笑意的開口:
“崽崽,你還做了什么?”
蘭溪牽起鐘意的手,與他一同朝著廚房的方向走,不情不愿的小聲嘀咕著:
“就……想著給你熬點粥……”
鐘意將蘭溪的手舉到唇邊,在他的手背上,落下輕柔一吻:“辛苦我的崽崽了。”
音落,兩人同時止步于廚房門口,看向了里面,本就一片狼藉的廚房,此時更是雪上加霜。
蘭溪心中一陣哀嚎:我不辛苦,但是,我心里苦,我的形象啊,我在哥哥心中的形象啊……
只見電飯煲的蓋子脫離了鍋體,在距離他倆不足一米之遙的前方,仰面躺地,好像在嘲笑他的無能……
白色的壁磚上,被崩的到處都是褐色的粘稠物,有一些還在往下滴,依稀能分辨出來是小米粒、紅棗,但還有一些看不出是什么的東西……
蘭溪看著眼前的一幕,完全可以用‘羞憤欲死’這四個字,來形容他此時的心情。
他張了張嘴,正想要說點什么,來挽回自己的形象時,一只沒有眼力見的鳥,順著玻璃上的窟窿飛了進來,落在不遠處的鍋沿上,吃著他的……黑暗料理。
蘭溪:“……”
鐘意看著他那憋悶的小模樣,唇角控制不住的瀉出一絲笑意,蘭溪盯著自己的腳尖,破罐子破摔的嘟囔著:
“哥哥,你想笑……”
他的話還沒說完,鐘意已經笑出了聲,那低啞的聲音,夾雜著說不出的魅惑撩人……
蘭溪羞紅著臉,將鐘意抵在門框上,盯著他的眼睛看了數秒后,猛的將臉埋在了他的頸窩處,小聲的自我批判著:
“哥哥我不僅弄的一團亂,還……還炸了廚房。”
“我……”
鐘意抬手揉了揉他的后腦勺,夾雜著點點笑意的聲音,打斷了他未說完的話:
“炸沒了廚房又能怎么樣,”他頓了一下,歪頭附在蘭溪的耳邊,繼續道:“只要你開心,別說炸廚房了,就算是炸了我,都無所謂。”
蘭溪頓時來了精神,抬起頭,目光灼灼的盯著鐘意,糯糯的開口:
“哥哥,炸了你我可舍不得……”
“但zha干你,是我畢生奮斗的目標……”
鐘意輕挑了一下眉,食指輕飄飄的抵著他的額頭,出口的聲音里,帶著濃濃的笑意:
“崽崽,你的目標早晚會實現的……”
音落,牽起蘭溪的手,一邊朝著樓上走,一邊給家政公司打電話……
出門時,外面的陽光正濃,湛藍的天空,偶有幾朵白云飄過……
兩人路過葡萄架時……
同時看了一眼下面的秋千……
一陣清風吹過……
吹響了綠葉……
吹動了秋千……
也吹起了昨晚的種種旖旎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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