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裝作不知，不如直接挑明，畢竟大家清晰了規則，就會遵守規則，不去做那些引發雷霆之怒的“壞事”。
譚秀梅斟酌一下后，轉而看向了身上，大道：“神婆和我說，她在等一個人。”
“等一個人？”江雀兒眉梢一挑。
“一個能將山仙村救出于水火的人。”譚秀梅解釋。
“呃？”
趙清也愣了一下。
如果譚秀梅不是官方的人，他絕對認為自己是在聽什么“天方夜譚”，可如今顯然不是！
趙清耐著性子，問：“這個人......是誰呢？”
譚秀梅沒有急著回答，而是掃了一眼趙清說：“你好像對村民非常的上心。”
這句話的另一層意思是，譚秀梅不理解趙清為什么會這么的具有正義感。
畢竟山仙村的就算受苦受累，那也是他們自己的事情。
趙清，究竟在圖謀什么？
“每一個醫生看到自己的病人身處在痛苦的漩渦中不可自拔，除了對病人的痛苦有強烈的代入感外。
醫生還會在‘現實的挫敗感’中獲得強烈求勝的欲望！”
趙清回道。
“就這些？”譚秀梅一怔。
這樣的回答，她還是頭一次地聽到。
“還不夠嗎？”趙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醫生白大褂。
江雀兒見譚秀梅目露異色，主動接腔道：“譚姐姐，這家伙......心思比較純良，我可以為他作保。”
“這不是純良，這是一個醫生的基本職業操守。”趙清糾正。
“神婆在等的那個人具體是誰，我也不知道，她也從來沒有說過！
我只有在每年的山仙村‘祭祀山神’的禮宴上才能和神婆說上一兩句話。
但我可以告訴你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
神婆很厲害！
她確實是山仙村的守護神。
如果沒有她的話，山仙村的人，恐怕已經死光了。”
“官方在山仙村這么久，目前有什么比較穩妥的解決方法嗎？”趙清問。
“唯一的穩妥方法是，把青壯遷徙出去安置在山仙村外。同時盡可能把他們的后人養到十八歲以及安置好那些每年必須死亡的人。”譚秀梅說。
“必須死亡的人？”趙清神色一怔。
江雀兒也目光微凝。
譚秀梅對于他們兩個人的“驚詫”一點都不意外，她幾年前剛來山仙村的時候，知道這一隱秘的時候，和他們一樣震驚。
譚秀梅平靜道：“山仙村每年都要死十五個人！這十五個人，就像是一個額度。
如果每年山仙村正常的生老病死死亡人數不夠是無人。
那么在年度的最后一天。
會有一股神秘的力量，隨機殺掉一些村民，補足十五個人！”
“你是在開玩笑嗎？”趙清瞳孔瞬間放大。
譚秀梅陪了他一眼，冷冷道：“這已經算是很好的結果了，如果不是神婆和官方攜手合作，山仙村所有的人已經全部都死干凈了。
二十年前這個村子的年度最后一天，你知道死了多少人嗎？”
趙清臉色一白。
江雀兒呼吸也有點停滯。
“死了一百三十二人。
這一百三十二人，在同一天的晚上死得悄無聲息。”
譚秀梅平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