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18歲成人禮的這天,九月初九重陽節,也是許家九年一次的終極考驗。
一大早我信心滿滿,和父母道別,直奔許家大院集合。
父母沒有半點兒不開心的表情,他們說等我通過了考驗,和我的生日一塊兒慶祝。
他們此時已經沒有半點兒不愿我成為執事的情緒,只要我開心,他們就支持。那一天離開的時候,我才理解了做父母的心情。
這天我很早來到集合場地,才知道有很多人比我更早,他們已經列隊等在那里很久了。
我也不客氣,旁若無人地站在了眾多許家子弟的最前面。
除了興奮,相信大家都跟我一樣,辛苦了十幾年,為的就是破繭化蝶的那一刻。
今天,許家掌事人和執事都在場,他們緩緩地打開了那道我們期待已久的大門。
懷著激動好奇的心情,穿過一個長長的通道,我們被帶到了一個房間內。
房間內沒有太多的擺設,只有正中一張桌,供奉著一張畫像,畫像前橫著一柄閃著銀光的殺豬刀。
謎底即將揭曉的前夕,內心的渴望永遠是揪心的。
相信在場的每一個許家男子都有很多問題急需解答,控制著這種好奇心,神情緊張地看著掌事人的下一步動作。
掌事人帶著執事們在畫像前上了一注清香,回身對我們道:“許家各位子弟,畫像上的就是我們許家老祖!關于許家的過往和家族的秘密等你們成為執事后,我會親口告訴你們”!
“一會兒,你們一一祭拜祖先,上一注清香”。
因為我站在最前面,也就成了第一個上給祖先上香的人。
我仔細打量了一下老祖的畫像,他一臉橫肉,雙眼放著寒光,有點兒迫視人的感覺,讓人生畏。
他身著將軍服,一看就是三國時魏國將軍的裝束模樣。
一般的將軍畫像都是橫刀立馬或者豎槍威嚴地站立著,但是老祖的畫像卻是坐在太師椅上,腰間漏出一把殺豬刀。
相比橫在老祖畫像前的就是那把刀了,從意像上來說,難道許家老祖是一個殺豬的?
我相信進來這里的每一個許家男孩子都會有這種疑問!
準備了這么多年,形式規格這么嚴密的許家,居然是殺豬人的后代,我想任憑哪一個人的心理都會有不平橫。
但是殺豬人怎么會這么威嚴,能做上將軍?歷史上可沒有這樣的先例,沒有這樣的記載,更沒有這樣的傳說!
想到這里,我愈加地好奇,迫不及待地想著時間過得快點,解決我貓癢癢的好奇心。
祭拜完祖先,我們被帶到了一個大門前。
那大門古色古香,竟然是鐵做的!
門上雕梁畫棟,龍飛獅子舞,很是氣派。
與之不想稱的,竟然大門兩側擺著兩個小石獅子!
比較起來,特別寒磣!那兩頭獅子蹲在地上,走進才能發現是獅子模樣,嘴巴、鼻子、眼睛不細看,根本分不清楚!當年雕刻的工匠也太不講究了,簡直就是糊弄事兒!
“許家所有的一切就在這扇大門之后,跨過這扇大門你們就會明白我們所做、所保守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在這之前,你們需要經過九天的封閉嚴格考驗,今天就先到了這里”!
剛來只上了一注香,拜了拜老祖?仿佛一切都太過于平淡了,終極考驗有點兒言過其實。和我一樣,我看到許多人眼睛里露出了不屑的目光。
之后,我們就被帶到了休息的地方。
這里是上下鋪,整個房間里面全是,看來我們這幾天吃飯睡覺都要和掌事人、執事在這里一起渡過了。
這一天都沒有特別的事情發生,掌事人和執事們吃完飯后,不是打坐閉目養神,就是右側吉祥臥躺著睡覺。除此之外,他們就連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這完全不是我們想象的樣子!
即使沒有嚴酷的考驗,起碼像那么回事吧!而不是把我們料在那兒,他們睡大覺!
搞得我們一臉懵逼,除了坐著發呆,就是閉目養神。
實在有些不明所以,靜不下來的人在一邊兒切切私語、聊天逗悶子。
沒人敢上去多問一句話!
我本來就是好動的人,在這個節骨眼上讓我靜下來,真的是比殺了我都難受。
我的內心已經不是無聊、躁動能形容的了,完全是超越了無聊、悸動,強忍了幾次想上去問個線索,可還是默默地低頭沉默了回來!
這種氣氛終于在第二天早上打破了,我看的出來,大家的表情又恢復到了之前那種既興奮又緊張的狀態。
我們被再次帶到了老祖畫像前,一一上過清香之后。
掌事人在我們的臉上一一一掃而過。
“我知道大家都在為許家努力,可是不是所有的人都適合做執事,沒辦法讓大家都成為執事。現實就是這么殘酷,這關乎我們許家前途命運!”
掌事人感覺話題有點兒沉重,緩了緩繼續說道:“淘汰的孩子們,你們也別傷心,許家很多地方都用的著大家,相信大家在別的方面會有更好的貢獻”!
這一通話說的我們一頭霧水、面面相覷,什么也沒干就有人被淘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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