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里,肖大海一直沉默不語的。
歐陽鵬今晚表現出來的能量,可能讓肖大海都覺得有些絕望了。
其實我也能感覺得到。
突然,開車的方敬堯說道:“吳前,我感覺老徐可能要完了。”
“為什么這么說?”我疑惑問道。
“他這個位置,其實最難做的,這么多年了,老徐為什么一直保持中立,那邊的隊也不站啊?最大的原因就是,上頭沒人。這次歐陽鵬的事情就看出來了,老徐都還沒發力,人家各種關系和人脈就出來了。呵呵,人家都說春市是老胡的樂土,真是一點都不假。”
方敬堯說著說著,突然嘎吱一聲,把車停了下來。
“你干啥啊?”
我連忙抓緊了車把手,問道。
“不對勁啊吳前...”
方敬堯皺眉說道:“我怎么突然覺得,這次的事兒,根本就不是沖著你來的。歐陽鵬的目標就是徐公子他們兩個,目的就是老徐和肖老板。對了,這就對了!”
肖大海也伸頭問道:“你在說什么啊?針對我的?為什么?”
“你想想看啊,歐陽鵬計劃得這么周密,怎么可能弄錯人呢?他們本來的目標就是徐公子和你兒子,把他們整死了,老徐會急眼,一急眼就會犯錯,把他從那個位置上拿下來就容易多了。至于肖老板你,歐陽鵬可能純粹是因為化肥廠的事情報復。你們這兩個盟友一倒下,吳前不就獨木難支了嗎?”方敬堯分析說道。
“那直接弄死我不更簡單了?”
我納悶問道。
方敬堯卻搖頭道:“不不不,弄死你簡單,但老徐在位置上,肖老板又有實力,結果還是沒改變。歐陽鵬之前的對手是誰?老董對吧?老董死了有小董,小董弄跑路了,你又來接盤了,反而越來越難對付。所以,他這次的目標性很強,就是沖著老徐的。肖老板,可能是捎帶的。”
聽到這話,我冷靜的思考了一會兒,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瞬間也理清了思路。
方敬堯分析的,還真是有幾分道理。
而一旁肖大海卻冷聲道:“分析那么多有屁用啊,不管是針對誰的,現在我兒子死了,別人只會讓我節哀,我能不能讓歐陽鵬他全家也節哀啊?”
“別激動別激動,如果按照方敬堯分析的這樣,那我們得改變一下策略了。”
我拍了拍肖大海,內心卻是陷入了沉思。
歐陽鵬的目的很明顯,就是要剪掉我的一些助力,沒了老徐,肖大海這些人,我孤掌難鳴,春市說到底,還是老胡的天下。
...
另一頭,春市最豪華的飯店,有人定了位置包場,一群人吃吃喝喝的,歐陽鵬端著酒杯走了一圈之后,這才找了個借口到外面掏出手機。
“喂,是我。”
“嗯,你說。”
“我這邊弄得差不多了,你那邊也抓緊動手吧。”
“好,確定了是不?”
“嗯,一把事兒利索了,吳前那邊正懵逼著,還沒反應過來呢,你趕緊動手,那事兒按死了,到后面誰來插手都沒用了懂不?”
“好,我明白了,你干好自己的事兒吧,我這邊早就安排好了。”
“行!”
掛斷電話后,歐陽鵬雙手插兜,有股子意氣風發的味道,沖著旁邊的老程說道:“明天你把合同弄好,錢也備好,分兩撥人,韓老魔那邊一動手,你也要開始行動,趕緊把合同都敲定了。”
“這么急嗎?我還沒跟財務那邊打招呼呢,再說了,那肖大海兒子都沒了,他能同意嗎?”老程謹慎的問道。
“呵呵,他不同意能行嗎?老徐都倒了,他沒靠山了,就一個吳前,他不答應,我能打到他傾家蕩產。是茍且偷生的活著,還是跟我拼一把,你問他敢嗎?他還有個老母,七十多歲躺在養老院呢。”
歐陽鵬冷笑著,繼續說道:“如果不是今天太晚了,我都打算讓你現在去找他聊。哦,還有那個化工廠的劉玉柱,吳前沒了,他還能躲多久?”
“行,我明白了。歐陽,還是你高啊,合同簽完,以后春市徹底我們的天下了。”
老程點了點頭,暗捧了一句。
....
與此同時,琿市的夜晚。
劉冠東坐在車內,瞥了一眼正在副駕駛扣著腳丫子的張開陽,不滿的抱怨道:“大哥,你注意著點形象行不?你不臭啊?”
張開陽手指拿到鼻子前聞了聞,說道:“臭嗎?我覺得味兒還行啊,有股子臭豆腐的味道。”
“草!”
劉冠東都快崩潰了,無語道:“你特么的是真不講究啊。”
“你好意思說啊,都蹲三四天沒洗澡了,說得好像你身上不臭似的。陳海,你說呢?”
張開陽毫不在意。
陳海捏了捏鼻子:“大哥,你這確實有點兒埋汰了,頭發都快拉絲了。”
“滾犢子,就你倆干凈。行吧,一會兒我去洗浴搓搓,你們倆繼續蹲著點吧。”
張開陽沒好氣的罵了一句,推開車門正好下車,一抬頭,突然看見了一輛豐田普拉多迎面撞了上來。
張開陽瞪大了眼睛,張嘴罵道:“草泥馬的,怎么開車的。喂,都特么撞上了!”
他話音剛落,砰的一聲脆響,普拉多已經撞上了,整個車身劇烈搖晃了一下,劉冠東都懵了,按下車窗探出腦袋,剛要說話,突然覺得不對勁。
因為從對面車上下來幾個大漢,手里都拿著家伙的。
下意識的,劉冠東腦袋縮了回來,而領頭的大漢,直接一槍崩了上來。
鏗!
火星四濺,車后視鏡立馬就被打爆了。
“草!啥情況啊這是?”
劉冠東只覺得一陣耳鳴,整個人都愣住了。
“不好,快倒車!”
還是陳海反應快,趕緊喊道。
張開陽也不裝逼了,趕緊縮回了車里,叫道:“草他嗎的,他們沖我們來的,肯定是韓老魔的人,一早就發現我們了。”
“嗡!”
劉冠東還算冷靜的,立馬發動了車子掛倒擋,車子震動了一下,往后倒了幾步,但很快,后面有一輛堵了上來。
這里是輔道,本來就不寬,而且到處都停著車子,前面兩臺車這么一堵,他們是徹底沒法出去了。
“草,出不去了?咋整啊?”劉冠東扭頭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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