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配做父親?”澹雅言語之中滿是嘲諷。
邪僧更是不為所動,只是倚在一棵夜濃樹干上,一臉邪魅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但是他沒有任何的表示,就好像一切都和他沒關系,他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吃瓜群眾一般。
看似什么都不在乎,卻又帶著明顯的威壓,那一股子邪魅陰狠讓人心生懼意。
石承詔的目光也在這一刻落在了邪僧的身上,“難道你也要背叛你的父親?”
“君月語有著絕世天賦靈根,若是我們將她的靈根取出來,為我們所用,那么我石龍谷還需要忌憚外面的修士嗎?”
邪僧不以為然地一笑,“所以,你這是看上了這丫頭的靈根,想要據為己有?”
“能者居之!”石承詔并不否認,“你作為石龍谷的一份子,就應該為了石龍谷做任何事去。更何況只不過是拿下君月語,取下她靈根這樣的小事情。”
“至于澹雅,你不必理會。”
“我倒是也好看看誰敢動小月兒一根汗毛!”澹雅神色凝重,顯然是怒了。
“我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顧的聽你安排,為你做一切的事情,但是唯獨關于小月兒的事情除外,你若是敢傷害小月兒,我必定會讓你后悔!”
石承詔更為憤怒,“澹雅,你當真要為了君月語與自己的父親反目成仇?”
“你不配做一個父親!”澹雅嗤笑了一聲,眼底滿是嘲諷。
“影子,你去拿下君月語,盡量的留活口,若是死了挖出的靈魂威力會減弱。”石承詔知道澹雅意義絕,便朝著邪僧喊道。
原來邪僧在石龍谷的名字居然叫影子。
一個附屬品。
只是不知道是誰的影子。
邪僧那完美又邪魅的臉上掛著濃濃的笑意,他生得特別的好看,哪怕是男兒身也都帶著讓人不得不稱贊的美。
他與澹雅站在一起,真的是無以倫比的美,完美得讓人不免覺得不真實。
“你笑什么,還不快動手,也不知道暗處到底是不是有人在,快點動手,拿下君月語再說。”石承詔明顯不想浪費時間。
剛才一下子死了那么多的蠱蟲,他實在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更是沒有覺察出附近還有什么人存在。
免得夜長夢多,還是早點對付君月語為好。
“至于這個小娃娃,也有些本事,一并拿下吧,那個護衛殺掉。”
邪僧冷笑出聲,“你這是在對我發號施令嗎?”
澹雅雙手環胸似笑非笑地說道:“不然呢?”
“澹雅,你難道要出手阻攔?你這是要背叛整個石龍谷嗎?”石承詔又見澹雅開口,自然更為憤怒,說著他居然率先地朝著澹雅攻擊而去。
很明顯他這是要拖住澹雅,給邪僧對付君月語創造機會和時間。
邪僧捏著的佛珠,一步步的朝著君月語走去。
君月語看似并不緊張,玄武寶寶和白虎小貓更是和幾個長老打了起來。
幾個長老的修為功法自然是不行的,他們不停地朝著兩人釋放出蠱蟲。
只是兩人到底是跟著君月語的神獸,又親眼看到了君月語學習蠱術,自然知道如何對付這些小小的不起眼的蠱蟲。
都已經看到了赤陰老怪出手,這些個家伙的蠱蟲自然如不了他們的眼。
幾番交戰下來,蠱蟲又一次折損了不少。
澹雅和石承詔也打得激烈,君月語也沒有想到澹雅真的會為了她和石承詔動手。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月兒可不要被澹雅的表面功夫給騙了,你又怎么知道石龍谷的人不是在演戲呢?”
白灼一身白衣出現在了君月語的身側,只不過他是隱身的,所以除了君月語之外沒有人看得見。
這個時候邪僧也過來了,他的臉上依然保持著那種邪魅不羈的笑容。
“丫頭這是要保住這些修士?”
他表面上是站在了君月語的身邊,但是他們中間卻隔著一個白灼。
白灼這樣的醋壇子,怎么可能會讓別的男子靠近君月語。
“算不得保住,看他們自己的造化。”君月語說道。
邪僧似乎有些看不懂君月語,其實他和君月語相識以來,就沒有真正的看懂過君月語。
“那你剛才為何要阻攔蠱蟲進攻他們呢?”
“不過是有其他的辦法開啟陣法,且成功地進入秘境,又何必看著他們慘死呢?”君月語說道。
“再則,石龍谷的人是什么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次可是出現在了石龍谷,回頭一次性死了那么多人,沒準兒石龍谷的人就要往我身上潑臟水。”
意思就是石承詔會將那些修士的死怪在她的頭上。
讓天啟仙門與觀瀾閣敵對。
邪僧表示贊同地點了點頭,“你說的極有道理,畢竟是石龍谷的人就是如此。”
君月語此次來石龍谷其實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想要查出對撫月公子下蠱的人。
“影子,你還不動手,等待何時?”石承詔一邊和澹雅交手,一邊沖著邪僧大喊道。
明明是他吩咐邪僧對付君月語,結果邪僧只是站在君月語身邊,不但沒有動手反而和君月語聊得起勁。
“你覺得他會動手?”澹雅撇嘴一笑。
“你們,你們都要護著君月語嗎?她到底給了你們什么好處?你們一個兩個地都護著她?”石承詔十分的惱怒,若是能戰敗澹雅,只怕是已經朝著君月語和邪僧沖了過去。
“你們難道忘記了我是你們的父親,你們是石龍谷的人,澹雅更是石龍谷的少主!”
澹雅憤怒的嘲諷,“別開口閉口的什么父親,你不配,當初我就是太相信你了,才會落入夏禮通的手中,你根本就不會知道,我在夏禮通手中被如何的折磨,我又是如何活下來的。”
“什么石龍谷的少主,我根本就不稀罕!”
邪僧更是神色淡淡,“我生來就被當做影子,若不是我自己有些本事離開石龍谷,只怕是活得還不如石龍谷的一條狗,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怎么好意思說出你是我的父親!”
“我有父親嗎?你當年誆騙算計母親,才有我們,才有了你的谷主之位,可是你谷主之位還沒有坐熱就害死了母親,你居然直接將不足月的我們從母親的肚子里取出來。”
“石承詔,你到底是有多心狠手辣,才會做出如此滅絕人性的事情來?母親是不是被火火的痛死的,她可是你的妻子啊,若不是因為有她在,你怎么可能會成為谷主?”
君月語聽到這個消息都被震驚得有些不敢相信。
剖腹產倒是可以理解,但是很明顯石承詔做不到剖腹產。
雙生子居然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不過澹雅也沒有過什么好日子,澹雅落入了夏禮通的手中。
并且似乎還是石承詔故意讓澹雅落入夏禮通手中的。
君月語至今都想不明白,澹雅那么高的修為,怎么就甘愿落入夏禮通的手中被折磨虐待呢?
很明顯這和石承詔有關系。
只是為何呢?
難道是要從夏禮通手中拿到什么?
“之前的選擇,難道就是為了我一個人嗎?我是為了整個石龍谷。”
“你們作為石龍谷的一份子,難道不該為石龍谷的未來做出一定的犧牲嗎?”
這邊,玄武寶寶和白虎小貓已經成功地將幾個長老給打趴下了。
君月語則是一個瞬間移動出去,然后幾個靈符注入了陣法之中,陣法立馬停了下來。
隨著君月語的控制,陣法這才被成功的開啟。
被困住的修士們也得到了自由。
眾人對君月語更是感激不盡。
要知道先前他們可是對君月語嫌棄得很,覺得君月語只不過是一個空有天賦靈根的繡花枕頭。
經歷了剛才發生的事情,他們才知道誰是真正的王者。
“多謝君道友,若不是君道友,我們只怕是已經死了。”
“從今往后,君道友有什么需要,只要開口即可。”
“我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君月語回頭朝著澹雅看了過去,“澹雅,這里交給你了。”
澹雅當然知道君月語的意思,君月語這是讓她拖住石承詔。
石承詔顯然也明白了君月語的用意,“快攔住他們,不要讓他們找到龍須花。”
石龍谷的人自然快速地攔住了君月語等人的去路。
修士們本就被石龍谷的卑鄙行為給激怒了,現在哪里還能客氣,立馬就和石龍谷的人打了起來。
還有修士對君月語說:“君道友,你不用管這些,我們攔住石龍谷的人,你去找龍須花,石龍谷的人如此的陰狠卑鄙,既然我們來了惡,就見一定要拿走龍須花。”
“沒錯,君道友你只管你自己,我們不要龍須花了,你要多少就拿多少,我們幫你攔著這些不要臉的。”
“對對對,你去找龍須花,石龍谷的渾蛋交給我們。”
比起龍須花來,當然還是性命更為重要。
剛才他們親眼看到了幾波人爆體而亡,那種凄慘嚇得他們腿軟。
若不是君月語不計前嫌及時出手救出了他們,他們只怕是也已經慘死,并且是死無全尸的那種。
君月語自然不會客氣,她看著邪僧,“你是留下幫忙,還是跟我走呢?”
邪僧繼續盤著佛珠,像是認真的思索了一下,“既然是我帶你來的,那就與你一起吧,若是你真的在石龍谷發生意外,石龍谷這一次被滅了倒是無關緊要,我若是背上了害死你的罪名,這可不值得啊。”
君月語瞇眼瞧著邪僧,怎么感覺這邪僧似乎話里有深意呢?
“走吧。”
就見君月語這次進入了祭壇之中,祭壇暗光浮動,折射出了一些詭異的光。
君月語這一次倒是沒有再甩出靈符,雙手凝結了元素之力,隨著雙手元素之力飛出,這個啟動的陣法緩緩轉動,逐漸的形成了一道光門。
“打開了,門打開了,君月語居然將門打開了!”石承詔顯得特別的激動。
“快,快進入,不要讓君月語搶了先。”
石承詔恨不得立馬沖進傳送門,但是他被澹雅糾纏著,根本就抽不開身。
“澹雅,你瘋了這個時候還攔著我做什么,就算是你想要保護君月語,也不能在這個時候攔著我,難道你真的想要讓外人拿走龍須花嗎?”
澹雅當然不可能放任石承詔進入傳送門,她知道一旦石承詔進入傳送門找到了龍須花定然是不會讓君月語拿走龍須花。
盡管她對君月語有信心,卻也不想讓石承詔給君月語添麻煩。
“小月兒不是外人,更何況你不是也請了天啟道友們來分享龍須花嗎?”
滿是嘲諷之意。
從一開始澹雅就知道石承詔是不可能將龍須花分享給這些修士,只是沒有想到石承詔讓這些修士來,是想要用修士是血肉開啟陣法。
“澹雅,你這個畜生!”石承詔暴怒。
而這邊君月語則是帶著玄武寶寶和白虎小貓與邪僧一起進入了傳送門。
當然了白灼自然不會落下,他依然在君月語的身邊。
穿過傳送門就是一片新的天地。
綠色的草皮像是包裹著大半個地域,濃濃的青草香氣讓人心曠神怡。
天幕之上除了有一片天空之外,還有一抹金色照耀下來,直接籠罩在遠處那一棵參天大樹之上。
參天大樹外形如同一朵蘑菇,滿是的淺紫藍,分不清是葉子還是花朵。
“這難道就是那個所謂的龍須花所在的秘境?”玄武寶寶東張西望了一番,最終將目光落在了前方的大樹之上。
“這里看著不小,除了一棵樹就是一地的草,龍須花在哪里啊?”
“草兒,你好歹是靈植,看看這一地草皮之下,是不是還有其他的東西啊?”
草兒在君月語肩上抖動著葉子,就像是揮舞著手一揚。
她慵懶的是伸了伸懶腰,這才說道:“這就是草地啊,哪里還有什么東西,前面那棵樹應該就是龍須花吧。”
邪僧這倒是第一次聽到草兒說話,玄武寶寶說話就已經讓他很意外了,現在一根草居然也說話,伸懶腰也和人一樣。
君月語似乎一路都在給他驚喜和意外。
難怪澹雅會對君月語這般的與眾不同,不惜與石承詔撕破臉。
“大師作為石龍谷的一份子,應該知道龍須花是什么樣子的吧?”君月語看向了邪僧。
邪僧淡淡一笑,那血染一般的紅唇輕輕的彎起,“如果我說,我送來就沒有見過龍須花,你信嗎?”
君月語毫不猶豫的說道:“信!”
邪僧輕笑出聲,聽著似乎心情很好的樣子。
“你果然是不一般的。”
“我們雖然名義上是他的孩子,但是他卻沒有盡過一天做父親的義務,從出生開始我就只是澹雅的影子,我連一個像樣的名字都沒有。”
“做你的邪僧自由自在,比在石龍谷更好。”君月語說。
邪僧并未做出應答,只是看向了遠處那一樹紫藍。“這里就那么一棵樹,不如我們過去看看吧。”
君月語頷首,“我也正是這個意思,這里空間不算小,但是除了滿目的草皮就只剩下了一棵樹。”
“我們從祭壇的陣法進來,那棵樹極有可能就是龍須花。”
君月語說罷,就用心靈傳音問一旁的白灼,“龍須花是什么樣的?”
白灼說:“純白如龍須。”
純白!
君月語望而卻步,神色有些凝重,盯著前方的紫藍花樹看。
邪僧感覺到君月語止步,回頭朝著君月語看去,“怎么了?”
君月語輕搖頭,表示沒有什么。
不過卻用心靈傳音和白灼說道:“純白如龍須的花才叫龍須花,那么眼前這明顯不是啊。”
白灼卻是牽起了君月語的一只手,“誰告訴你那一片紫藍是花的?”
難道不是?
君月語跟著白灼上前,逐漸的發現那棵參天大樹的樹身似乎形如一條龍。
龍御九天之勢,龍頭藏在了那一片紫藍之中。
“難道那是樹葉!”
這一刻君月語有了猜測。
紫藍色的不是花,而是樹葉。
白灼嘴角帶著笑意,帶著君月語一路朝前,邪僧看著君月語從自己身邊經過,甚至已經超越了自己,只覺得的自己越發的看不懂君月語了。
轉眼,他們已經來到了大樹前。
果然這大樹的樹身像極了一條龍,那墨綠的樹身如同一條青龍直沖云霄。
紫藍色的葉子自然就是云朵,龍頭也就藏匿在了云朵之中。
“這也不像是花啊。”玄武寶寶小聲的說道。
君月語袖中的小青龍也好奇的探出頭來,看著眼前紫藍色的一片,還有那熟悉的樹身,小青龍有些失神。
“這樹身怎么瞧著有些眼熟呢?”玄武寶寶摩挲著下巴陷入了沉思之中。
倒是白虎小貓的目光在樹干和小青龍身上來回。
君月語也在聽到了玄武寶寶這無心的話以后,也朝著小青龍看了去。
小青龍感受到了不要懷疑的注視,也好奇的朝著君月語和白虎小貓看去。
君月語淡淡的說:“我瞧著這樹身像極了青龍。”
雖然這話是直接說出來的,但是知道小青龍存在的都朝著小青龍望去。
唯有邪僧不明所以的表示贊同君月語的說法,“倒是越看越像,不過天啟從前似乎也沒有什么關于神獸的傳言,再則這樹也只不過是像青龍的身體……看來這樹應該就是龍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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