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里面沒算配菜的錢。

  因為家里現在吃的黃瓜都是陳嫂子送過來的。

  再加上這些面的價格便宜些,如此才會有這么高的利潤。

  可就算不這么算,而是按照全部都是溢價買回來的材料,那么純利潤也能有四到五成。

  這樣的收益,溫暖很滿意。

  “還剩九份涼皮了。”

  溫暖算完就看鄭文:“你晚上能吃幾份?”

  鄭文眨巴眨巴眼:“還做別的吃的嗎?”

  “不做了吧!太熱了。”

  溫暖搖頭。

  她今天在廚房里整整忙了一下午,又出來曬了這么一會兒,真是什么都不想干了。

  鄭文想了想,道:“三份吧!”

  三份?

  溫暖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吐槽了一句真能吃,不過面上卻又問:“那你有要送的人嗎?對了,蔡誠軍幫了不少忙,你晚上給他帶兩份過去吧!我自己吃一份,剩下的兩份給陳嫂子送去。”

  幾句話的功夫,溫暖就將剩下的九份涼皮安排好了。

  關系都是走動起來才會變得親近。

  當然,溫暖也不是想和蔡誠軍親近,完全是沖著上次對方主動提出帶自己一程,還主動表示可以拐道去糧店買糧食,更是出力幫忙。

  鄭文眉心微動,然后淡淡的應了一句“好”。

  寧冰冰和杜愛紅見溫暖他們這就要回去了,也就沒多留,打了招呼便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溫暖熟練的撥開糖紙往嘴里塞了一塊話梅糖。

  這次倒是沒有忘記鄭文。

  這會兒車上沒有什么位置了,只有溫暖坐著,鄭文就站在溫暖旁邊。

  鄭文感覺到有人扯了扯自己的衣服,低頭一看,就見一顆話梅糖出現在自己的視線里。

  和話梅糖一起的,還有溫暖的那雙清澈平靜的眸子。

  沒有半點迷戀,也沒有半點別的情緒,就是那么平靜的看著自己。

  鄭文的喉結動了動,想說不要,但手卻鬼使神差的抬起。

  然而還不等他碰到糖,溫暖就將糖收了回去。

  鄭文還以為這人又是什么惡趣味,卻見這人竟然將糖紙剝開,只留了三分之一的位置捏著糖塊重新遞給自己。

  這是幫自己剝糖紙啊!

  鄭文詫異了一瞬,從善如流的接過,塞進嘴里。

  一入嘴,話梅糖特有的酸甜味瞬間在口腔中彌漫開。

  鄭文都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吃過糖了,一時間竟然有些說不出的復雜。

  而溫暖壓根沒想那么多,給了糖就將糖紙揣進兜里,轉頭看向窗外。

  一路上二人沉默不語,和有交談聲的車廂氣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距離大院越近,車上的人就越少。

  等到了大院這一站,除了司機和售票員外竟然就只剩下了溫暖和鄭文兩個人。

  原本的兩個筐已經被鄭文摞在一起,全都拿在自己手中。

  他腿長,走路又快,不自覺地就走在了前面。

  溫暖只感覺腿酸,便慢慢的跟著。

  鄭文是走出去好幾米才意識到溫暖沒跟上,回頭看了一眼,卻見這人一邊走一邊低頭,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

  皺了皺眉。

  他最不喜歡這種走路不抬頭挺胸的樣子。

  想提醒,但話到嘴邊還是忍住了。

  罷了,她忙了一天,肯定是累著了。

  他們出去這一趟也沒帶個水壺之類的,天熱,還曬,別說是溫暖了,就連鄭文自己都感覺口干的厲害,就想著快點回去喝點水,再給那女人倒一杯放著,回去就能喝了。

  如此一想,鄭文的腳步就快了不少。

  等到大院的人看到鄭文一個人拎著兩個筐回來,并沒有看到溫暖的身影,一個個的眼睛都亮了。

  不自覺地全都想起了李嫂子之前說的話。

  鄭連長家的那口子不安分,人長得丑還出去瞎搞。

  半下午看到兩口子一起出去,現在卻只回來一個,不會是去辦離婚了吧!

  但沒人敢去和鄭文說話,因為這位鄭連長的臉太黑,人太冷。

  有些膽子小的小孩子見了他都能被嚇哭。

  他們不敢上前問,就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嘀嘀咕咕。

  鄭文只想著快點回去喝點水,壓根沒理會大院人的反應。

  于是等到溫暖進了大院,聽到有人驚呼“她咋還有臉回來”之類的話后,腦子有點發懵。

  她咋就沒臉回來了?

  “真是不要臉,離婚了還敢回來,要是我,早就找棵歪脖樹吊死自己了。”

  有個平日里和李嫂子關系近些的婦女高聲說道,那嫌棄的語氣簡直能化為實質。

  溫暖皺了皺眉。

  她本來不想和大院里的人有太多的牽扯,但這話說得著實是有些難聽了。

  要是再忍下去,她就不叫溫暖,而叫溫神龜。

  “我說這位嫂子,你要上吊可別找歪脖樹。那歪脖樹長歪了本來就不容易,回頭再掛你這么個身量,別到時候你沒等吊死,就先累死了歪脖樹。”

  溫暖突然出聲,聲音又大,著實嚇到了那些人。

  碎嘴的婦女一瞪眼珠子,質問道:“你說誰?”

  “瞧著嫂子的年紀也就是四五十吧!這耳朵咋還退化得和七八十歲的老太太一樣了呢?咋的?沒聽清啊?”

  溫暖雙手抱在身前,一雙眼睛嫌棄的在對方的身上掃了一圈:“都說丑人多作怪,我以前還覺得這話有問題,不客官。不過瞧著你這副樣子,我算是看出來了,古人誠不欺我啊!”

  “你,你才是丑人!”

  對方雖然沒讀過書,可也聽得懂好賴話。

  這個溫暖,這個死胖子,已經是大院里最丑的人了,現在居然說她丑。

  她怎么敢!

  “我確實不漂亮啊!”

  溫暖聳聳肩,一臉的無所謂:“我知道我不漂亮,還知道我長得胖,所以我從來都不敢說找根歪脖樹吊死,我怕累著歪脖樹。”

  “歪脖樹雖然長得不好看,可那也是國家財產。作為一個合法的公民,可不能做破壞國家利益的事。”

  “倒是你,人長得丑也就算了,還惦記著破壞國家財產,你到底是安的什么心啊?”

  “我看我還是辛苦一趟去報警吧!對了,各位嫂子也都先別走,回頭做個證人。”

  “這破壞國家財產可是重罪,保不齊得吃花生米呢!”

  溫暖的聲音又脆又高,按說挺好聽的,只是說出來的話就跟鋒利的小刀子似的,刺激得眾人臉色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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