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允野這話一出,陸池覺得自己的雙腳像是被人抓住了一樣動彈不得。
“呸呸呸,白天不能說人,晚上不能說鬼,這么不吉利的話你也能說的出口?!”
他陸池可以光榮的死在戰場上,但是絕對不能讓這些小鬼給嚇死。
戰景淮沒多想,他走在沙丘上,眉頭緊皺。
沙丘上的沙子質感和坪地上的沙子明顯不同,他從包里拿出了一把鐵鍬,陸池看得心驚膽戰。
“我說大哥,萬一是真的是人家的墳墓,你這樣是不是有點不太禮貌了?”
搞不好,人家晚上是要過來慰問的。
戰景淮又從包里拿出了兩把軍用鐵鍬,扔到了兩個人面前。
“別廢話,抓緊干。”
陸池百般不情愿。
不多一會兒,戰景淮的鏟子好像觸碰到了什么堅硬的東西。
他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換了工具,用鏟子不停的挖上面的沙。
沙子里逐漸裸露出來的白骨讓陸池和蘇允野傻了眼。
陸池哆哆嗦嗦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你看你看,我就說不能干這么損陰德的事情,趕緊給人家埋好走吧。”
蘇允野雙手雙腳贊同。
戰景淮卻覺得有蹊蹺。
如果真的是墳墓,又會有誰把墳墓遷到這個地方?
陸池和蘇允野的話,戰景淮充耳不聞,繼續拿著鏟子深挖。
蘇允野咽了一口唾沫:“景淮,你知不知道你這是要遭天譴!。”
這茫茫沙漠,這么干燥的天,他們卻覺得后背發寒。
說沒鬼——
他們都不帶信的。
戰景淮手上沒停,一直到鏟子觸碰到了地下堅硬的東西。
漆紅色的木頭露出了一角,陸池和蘇允野連滾帶爬地過來。
三個人鉚足了力氣。
“這,這他媽的好像是棺材吧?咱們把人家的墳給挖了!”
陸池看到露出來的一角,略微覺得有些眼熟。
不多一會兒,就更加確定了。
戰景淮換了一個方向,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同樣挖出了棺材。
陸池和蘇允野各自忙著,不出意外的,同樣都是。
黑夜茫茫,他們無法辨別方向。
可是木樁上的那些鈴鐺卻越來越響。
陸池后背的雞皮疙瘩起來,他一只手緊緊地抓住蘇允野。
“完了完了,咱們該不會是被什么人給盯上了吧?這可是缺大德的。”
蘇允野看向戰景淮,本來以為他會就此住手。
誰料戰景淮就像是被下了降頭一樣,一直到他附近所有的方向,都被大大小小地挖出了許多坑!
“這些沙丘里有埋著的棺材,也有一些白骨,這一塊兒雖然是墳地,但是有著很明確的等級劃分。”
有人的棺材用的是上好的楠木,而有些棺材只是普通的木頭。
甚至還有一些只是暴露在外面的累累白骨。
陸池已經被嚇破了膽子,他突然尿急。
“我說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情研究別人家的棺材?”
戰景淮把鏟子插進沙子里:“必須要搞清這些。”
*
軍醫大。
于晴和何蔓了無生氣地躺在宿舍的床上。
“從來都沒有人告訴過我,上大學也會這么累!小時候我媽明明告訴我等上大學之后就會輕松的!”
何蔓覺得自己上當受騙了。
這些課程排得比她高中的時候還要滿。
僅僅是今天一天的課,她的腦細胞就已經全部陣亡。
“誰說不是?今天梁教授的課好可怕,沒給我嚇死,她好嚴肅,難怪師哥師姐們都叫她滅絕師太。”
于晴躺在枕頭上,看了一眼坐在窗前捧著醫書預習的沈梨。
“小梨,都已經學習一天了,難道你就不累嗎?”
這女孩子哪里來的這么大的精力?
居然還能復習得下去。
沈梨勾了勾唇角:“還好吧,我沒覺得有多累。”
當初她一個人自學考大學的時候才是真的灰暗。
那時候哪怕是在姜書蘭的自行車后座上她都沒敢松懈過。
好在那些日子已經過去了。
于晴又重新躺了回去:“你是在做滅絕師太留的作業嗎?聽說我們明天還有滅絕師太的課,這個學期一周排了四節,什么時候我們才能夠逃脫她的魔爪呀。”
今天第一節上課,梁教授就來了個下馬威。
課堂上開火車的抽查讓她險些心臟驟停。
沈梨輕笑一聲:“其實我覺得還好吧,梁教授人雖然嚴格了一些,但是她教的這些知識,都是真的能夠用得上的。”
上一世她曾經參加過梁教授的講座。
兩個人私下交流了許多,梁教授對沈梨很是欣賞。
那個時候就直言遺憾沈梨不是她的學生。
如果兩個人能夠早一些認識,說不準會成為知己。
眼下剛好有了這個機會,沈梨很是珍惜。
今天下課時梁琴布置的課外作業她格外認真,臨到離開教室的時候又被梁琴留下,說讓她明天去辦公室里找她一趟。
想到這些,沈梨心里就更加的忐忑。
只有把書本上的這些基礎知識全部都扎實牢固,面對梁教授的時候才會不慌。
“小梨,難道你真的不困嗎?我怎么感覺你的活力好像用不完?”
于晴困意來襲,強撐著自己的眼。
像沈梨這樣有天賦的人還在努力,她們這種資質平平的,還有什么資格躺平?
還不等沈梨說話,于晴給了自己一耳光。
“啪——”的一聲!
沈梨嚇了一跳:“于晴你怎么了?”
于晴麻利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我決定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標桿,你不睡,我不睡!”
內卷而已!
大不了就是把命卷進去嘛。
昏昏欲睡的何蔓見狀也困頓地從床上爬了起來,擰了自己大腿一把:“你們兩個人不睡我也不睡。”
沈梨哭笑不得。
她的本意不是內卷,只是單純地想要提前預習一下,預防梁教授出其不意的問題啊。
她繼續低頭看書,脖子上的玉佩忽然有了解溫度。
沈梨一只手握住玉佩,心里隱隱有了些不好的預感。
戰大哥已經離開五天了,會不會是他有什么危險?
她抬起頭來看像外面。
一輪潔白的月亮孤寂的掛在天上。
同一時間,沙漠的方向。
戰景淮一樣抬頭看著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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