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市的那段時間,曾經是很難熬的。
有幾次差點熬不下去的時候,腦海中就會想起周昭昭那天說的話。
“王海洋,你難道還要這樣混沌下去嗎?”
“你別總是這樣渾渾下去,你跟沈國良不一樣的。”
從前,他一直覺得周昭昭說這個話是在挑撥他和沈國良的關系。
后來有一次沈國良騎摩托車撞了人,他沒事而是給了一個小弟一些錢,讓那個人幫他將這件事情給擔了下去。
從那個時候,王海洋就知道周昭昭并不是在挑撥他們,而是真的人和人是不一樣的。
知道他要走,沈國良和他大吵了一架,甚至都不讓其他人去送他,那架勢就是要跟他絕交。
他曾經一直當做的哥們,結果連周昭昭一個被他們整天欺負嘲笑的人都不如。
后來,他在深市打拼下來,有幾次打電話回來,倒是也聽說了一些關于沈國良和周昭昭的事情。
王海洋回過頭看了一眼已經走遠的周昭昭。
他其實還有很多話想要跟她說的,比如,他這次回來就是想帶著他幾個關系好的兄弟一起出去打拼。
與其在這個小地方跟沈國良一天浪費光陰,不如到外面打拼一番。
王海洋是這些人里面聰明的一個,在外面打拼的他很清楚地意識到,只要肯吃苦就一定能有飯吃。
因為從前跟沈國良在一起學過開車,當有機會發現運輸是一塊蛋糕的時候,王海洋果斷地去考得駕照。
這趟回來,讓王海洋深深地感受到了家鄉的落后,但同時也讓他看到了很多商機。
就比如深市流行的幾塊錢的電子手表,這里竟然要賣幾十塊錢。
如果能從深市弄一批過來,那這錢得掙多少?
這還只是一塊小小的電子手表而已。
王海洋當然也聽說了周昭昭在縣城中學旁邊開的那家炸雞店,他第一時間就去吃了。
老實說,味道一點都不比肯爺爺差,甚至在他看來還要好。
民以食為天,肯爺爺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占據國內市場,王海洋相信周昭昭的炸雞店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海洋,”回到家里,王海洋的母親又一次地提醒他,“明天去見面吧,媽都跟人家說好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王海洋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周昭昭的身影。
他搖了搖頭,想要將腦海中的身影給甩掉。
“不去?”海洋媽失望地說道,“那你啥時候能給我領個媳婦啊。”
“媽,不急,”王海洋笑了笑說道,“等我掙下錢了給咱家把房子重新蓋了再說媳婦吧。”
“那個時候能好說一點。”他補充了一句。
就現在,他們家這個土坯房還漏雨,他這次回來家里都沒有他住的地方,要是結婚了,住哪里去?
他媽想了想,也是。
便嘆了一口氣,“你現在這么出息,媽高興。”
總比從前跟著那些小子混混強。
王海洋忽然說道,“媽,我一個朋友要結婚,你說我送點啥好?”
“那些人?”海洋媽問道。
“昭昭。”王海洋說道,“從前來過咱家的那個女娃。”
“昭昭啊,我知道,是個好姑娘,”王海洋媽說道,“夏天那陣我不是摔了一跤住院,正好碰到她,這姑娘還給我買了一些水果看我咧。”
“就要結婚了啊?”海洋媽惋惜地說道,“好姑娘啊。”
就是她家海洋沒這個命。
“送點啥呢?心意到了就好,”海洋媽說道,“媽前幾年織了幾床單子,你一會兒選個好看,也算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成。”王海洋笑了笑。
海洋媽看著兒子這樣,搖了搖頭。
周昭昭卻是不知道這些,她沒想到今天會遇到王海洋。
“很高興?”楊維力忽然問道。
“對呀,”周昭昭笑著說道,“我看他現在應該混得還挺不錯的。”
至少,在說起深市的事情的時候,眼里有光。
從前,跟王海洋接觸的時候周昭昭就知道這個人跟其他人不一樣。
所以,也會在看著他整天跟沈國良當混混的時候點撥了他幾句。
萬幸的是,王海洋將她的話給聽進去了。
“所以,你說我高不高興?”周昭昭噘著嘴得意地笑著說道。
楊維力捏了捏她的手沒有說話。
“怎么了?”周昭昭疑惑地看著他。
“吃醋。”楊維力說道,“你難道沒看出來你男人在吃醋嗎?”
周昭昭,“……”
啊?
“當著我的面為別的男人高興,我還不能吃醋了?”楊維力又捏了捏她的手腕。
周昭昭噗嗤一下笑了出來,“什么啊?他的醋你也要吃?”
這個人,就是個普通朋友罷了。
楊維力捏了捏她的鼻子,“那不管。”
她以為別人跟她一樣,也想當普通朋友嗎?
就剛才王海洋站在馬路邊上驚喜地叫著她的名字的時候,楊維力就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些相似的東西。
那種神情,可不是普通朋友那么簡單。
一直到,聽到她說她馬上要結婚,王海洋眼神中一閃而過的詫異和后悔。
楊維力嘴角微微上揚,他想都不要想。
“你這人講點道理成不?”周昭昭被氣笑了,“我和他總共也沒說過幾句話啦。”
“再說了,我可不像某些人,動不動就來個什么青梅竹馬啊,紅顏知己什么的。”她冷笑著看著楊維力,“那我還不得泡在醋壇子里?”
“周昭昭,咱可不興翻舊賬,啊?”楊維力板著臉,捏了捏她的臉,“你這什么跟什么啊,給我就按了那么多罪名。”
“還不是你先提起來的。”周昭昭生氣地說道。
“我錯了,還不行嗎?”楊維力死皮賴臉地跟在她的跟前,“媳婦兒,別生氣了。”
“那你打我呀。”他說完,作勢就要拉著周昭昭的手去打他。
“我才不要呢。”周昭昭甩開他的手。
“好媳婦,我就知道我媳婦最疼我。”楊維力拉她的手到自己胸前,湊過去小聲說道,“喜歡就摸,不喜歡就打,我沒那么小氣。”
周昭昭,“……”
這又是什么虎狼之詞?
然而,才剛到兩個人房間門口,就見那里站著一個人。
嗯,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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