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坐著的人,晏行慎一眼就認了出來。
還沒等他做什么,姜澤就已經推門下車,氣勢洶洶地拎著一個紙袋子朝著他走了過來。
“叩叩!”
姜澤用力地砸著窗戶,一臉的兇意和囂張,“拿著錢,滾出她的世界!”
晏行慎不由地被他逗笑,“多少錢?”
雖然是笑,可是晏行慎此刻的神色清寒一片。
尤其是晏行慎的那雙黑眸,深邃不明,卻又透露著一股兇狠睥睨。
他搖下車窗。
這一刻,姜澤突然有一種晏行慎高高在上的既視感。
姜澤很窩火這樣的感覺,他不耐地把裝滿錢的袋子扔進晏行慎的車里——
“你的目的不就是想要錢?那些事情我也可以不追究你的責任,但你必須要跟初夏離婚!”
晏行慎沒說話,但姜澤扔進去的錢卻被晏行慎毫不猶豫地扔了出來。
“一個只知道讓大人擦屁股的臭小子,也配再這里跟我談條件?”晏行慎淡淡冷冷地呵話,他的視線掃了過來。
姜澤頓時就產生了巨大的壓迫感。
可是,晏行慎只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打工族。
姜澤頓時怒火三丈。
他抓住車門把手,一把將車門給拉開。
在他伸手要把晏行慎給拽下車時,晏行慎卻輕巧靈活地扣住他的手腕,只聽到“咔”的一聲響。
姜澤雖然沒有發出半點聲音,但那高皺的眉,已經說明了一切。
他沒有想到,晏行慎的身手居然這么好!
他頓時怒沉臉,用另外一只手對晏行慎攻擊,然而,結果還是一樣。
晏行慎抓住他的雙手,呈交叉狀。
緊接著,晏行慎一腳就把姜澤給踹出了半米遠。
晏行慎這才下車。
只見他居高臨下的走到姜澤的面前,下一秒,他一腳踩中姜澤的后背。
姜澤呲著牙,就像是一只被惹急的刺猬,“晏行慎,你居然敢這么對我,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晏行慎輕嗤一聲,壓根就沒有姜澤的話給放在眼里,“今天我給你上一課,不是有幾個臭錢就能擺平一切的。”
“離她遠點,不然,姜家和你都會死的很難看!”
他生平最討厭的就是被威脅,算計。
這兩樣事情,姜澤,蘇初夏全部給他占了。
姜澤都能抱著錢出現在他的面前叫他離婚,兩人就這么的迫不及待?
“你敢?嘶——”
姜澤剛剛呵話出聲,晏行慎腳上的力度重了幾分,姜澤發出痛苦的**,再無囂張的話語。
晏行慎的手搭在自己的膝蓋處,他嗤聲冷笑,邪肆冷漠,“周圍的監控需要我找人放出來嗎?”
“原本要坐牢17年的人卻只坐了七年就出來了,這讓受害者的家屬怎么想呢?”
晏行慎這話看似是在提問,可是,每一個字都如利刃般狠狠地插在姜澤的心口。
他沒有忘記父親站在監獄大門口扇他的那兩耳光!
“姜澤我告訴你,我保你那是看在你奶奶和媽的面子上,你這次回國再敢給我惹事生非,不用旁人。老子親手崩了你!”
當時監獄門口還有人,父親就那么的不顧忌,父親的話,姜澤是畏懼的。
從小到大這些年,他沒少挨過打。
這一切要是捅出去,父親必然不會再幫著解決,而且在海東市內,還會引起軒然大波,姜家的顏面也會因為他而敗光!
晏行慎看姜澤沒有剛剛那么的囂張,他也知道姜澤是聽進去了。
他又一腳把姜澤給踢遠,走前,他惡狠狠地甩話——
“姜澤,我說到做到。”
說完,姜澤就被他一個人扔在原地。
姜澤盯住他遠去的背影,死死地咬住牙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