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在龍澤明說話之時。
那長槍上，鮮血不斷的往下滴落，看上去，煞是駭人。
“差不多吧，漂亮國那邊算是承認錯誤了。”
“這是？”
高旭點了點頭。
隨后，看著龍澤明手里的那一桿長槍，疑惑的開口。
“滅了幾個人。”
“當初在我面前信誓旦旦，我一不在就和其他國家勾肩搭背。”
龍澤明淡淡的開口。
說這番話的同時，他的目光閃過一絲肉眼可見的煞氣。
高旭懂了。
心里猜測了一秒倒霉的是哪個世家。
“當初我們一開始是被漂亮國那幾名高端的武帝攔阻住。”
“一開始還想說付出代價，逃出去，然后憑借我們這些人的實力把那些核彈攔住擋住，起碼，不能讓上京就這么毀于一旦。”
“但是很快的，當你把那些核彈攔截住，并且你離開之后，急的人就不是我們，而是漂亮國的那群武帝了。”
“尤其是你摧毀蝦尾義群島的消息傳來，那些漂亮國的武帝猜測你下一步準備前往漂亮國本土，他們就開始拼命了。”
“加上上官世家和諸葛世家那群人，當時還真的讓他們差點逃脫。”
“好在白經緯搶先出手，宰了兩個上官家的老祖，震住了那伙人，我順勢將包括諸葛明在內的近十名老祖的人頭割了下來，才威懾住了大部分人，漂亮國的那些武帝也就乖乖的不說話不亂動了。”
“當最后消息傳來，漂亮國低頭了，嘖嘖，你不知道那群漂亮國的武帝，臉上神情有多灰敗。”
龍澤明笑著開口。
說罷，還伸手拍了拍高旭的肩膀，表示濃濃的肯定。
隨著高旭笑了笑。
“你應當和秋家的關系不錯吧？”
就在這時，龍澤明抬頭，瞥了一眼高旭。
高旭愣了一下。
“之前就見秋家站在你這一邊。”
龍澤明深深的看了高旭一眼。
“這個...”
高旭斟酌了一下，正在思考怎么應對接下來的話。
“看來秋家并沒有一錯再錯。”
“秋家的事，你說一下吧。”
出乎意料的，龍澤明只是擺了擺手，目光感慨了一番。
就一臉平靜的開口。
......
一個時辰后。
“這樣么...”
龍澤明的目光閃動了幾下，自顧自的呢喃了一句。
隨著高旭和龍澤明并肩行走。
兩人沉默了半晌后。
“要說完全沒一點仇恨那是假的。”
“不過也算是死那么多年了，我現在也只是一個逐漸消散的靈魂。”
“你也不用擔心我。”
龍澤明好似看出了高旭心中的想法。
淡淡的開口說了這句。
說罷，看了一眼高旭，
“這個世界的水深著呢。”
“大夏未來會駛向何處，或許，看你怎么選。”
龍澤明淡淡的感慨了一句。
聽到這番話，高旭有些似懂非懂。
“從剛才你說你這些年遇到的事。”
“我當年的猜測，基本八九不離十了。”
龍澤明擺了擺手，嘆了一口氣。
“當年，我也有過和你一樣的疑問。”
“為何公陽朔最后選擇了一條與全世界作對的路？”
“后來，我心中突然想到一個可能。”
龍澤明幽幽的開口。
“如果一個人在力量的道路上走的足夠遠，他會不會覺得，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神明？”
“而神明，會和凡人進行合作嗎？”
龍澤明的話語一字一句的吞吐而出。
“對于神而言。”
“需要人性嗎？”
“我們是覺得他血祭毫無人性，但對于他，那不過是毀壞一群螞蟻窩罷了。”
“他會有負擔嗎？”
龍澤明看向高旭，認真的開口。
聽到這話，高旭的內心一寒。
“但是對神而言，過往的污點是必須抹除的。”
“背叛，三姓家奴等詞匯，不允許出現在神的光芒后面。”
“但是簡單粗暴的將過往的記載全部焚毀，篡改，那么，和一個得到力量的暴君又有何區別？”
“對于內心自詡為神的公陽朔，他會允許自己的行為這么膚淺嗎？”
龍澤明淡淡開口。
高旭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那么什么辦法能夠十全十美呢？”
“操控。”
“在背后，作為黑手，推動一名名光環加身之人。”
“看他們在力量的誘惑下，在面對問題的時候會進行什么樣的抉擇。”
“看有多少人會為了力量，拋棄自己曾經背負的一切。”
“當數量足夠多，為了力量選擇背離人性的選擇越來越多后，他公陽朔之前的背叛，又算得了什么？”
“那么多人都能在力量之下，選擇拋棄自己所堅持的正義。”
“那我公陽朔，之前所謂的舉動不是顯得在正常不過了？”
聽到龍澤明這句意有所指的話語。
高旭沉默了一下。
“秋永貴，那個年代的天之驕子，一生意氣風發，在武帝的門檻面前沖擊無數次直到沉淪，然后邪神會來了。”
“李長生，忠烈世家的天之驕子，突破無望之時，爺爺慘死，父親尸骨無存，然后邪神會來了。”
“在人心最絕望最頹廢的時候，邪神會的出現，會是巧合嗎？”
“邪神會一直說，你是最完美的祭品。”
“有沒有一種可能，所謂的最完美，是天資無人能敵？”
“如果你能夠被動搖，那么，在力量的誘惑下，所謂的背叛，能夠算是污點嗎？”
龍澤明緊緊看著高旭。
幽幽的話語從他嘴里一字一句的吞吐而出。
“因為利益動搖，因為恐懼選擇退步。”
“面對長生，面對力量，又有多少所謂的人性會扭曲？”
龍澤明喟然一嘆。
“我不知道你會怎么選。”
“我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賭輸，所謂賭局，哪有百分之百能夠贏的？”
“我只希望，你能夠一直記得你的本心，記得你一開始往上爬的初衷。”
龍澤明淡淡的開口，說了最后這番話。
......
幾個時辰后。
當高旭回到大夏之時。
當高旭來到上官家，看到上官家披著的幾件白布之時。
高旭就已經明白了一切。
“你來干什么？”
上官雄看著面前的高旭，一臉警惕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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