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張臉分明是寒凌楓!

  聽到聲響,白袍男子緩緩睜開雙眼,扶著地站了起來。

  他望向眼前的侵入者,眼眸如血一般猩紅。

  “出去!”

  慕容雅雅沒來得及問什么,就被一記無形的聲波震出了空間。

  “噗——”慕容雅雅從美人榻上坐起,噴了一大口血,眼睛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等再次睜眼,就是傍晚了。

  齊慕白免了她的晚飯,自然沒有人閑得慌管她在干什么。所以直到夜深人靜,她也還是一身是血的躺在美人榻上。

  慕容雅雅眉心緊蹙,胸口傳來陣痛。

  她覺得自己肯定是受了內傷。

  太痛苦了!

  “001號!”

  她再次呼喚系統。

  本來沒報太大希望,但這一次,001號的聲音卻準時響起。

  “你不應該進入空間。”

  他語氣冷得令人發寒,在責怪慕容雅雅。

  “呵,如果不是你怎么也不出現,我用得著進那什么狗屁空間。”慕容雅雅氣不打一處來,“我怎么知道只用嘴上說就能進去?我都不知道有個空間存在!”

  001號:“……”

  001號沉默了許久,最后嘆了口氣。

  “不管怎么說你不應該進去,也不應該……”

  說到這里他意識到自己差點說出不應該說的話,忙閉上了嘴巴。

  但慕容雅雅卻不會放過他。

  “不應該什么?”

  “不應該碰四方體?”

  “還是不應該知道空間里有一個長得跟寒凌楓一模一樣的男人?”

  慕容雅雅確信那個白袍男子不是寒凌楓。

  寒凌楓說是反派,卻是個有血有肉的人類,不像他的眼神冷得像毫無感情的野獸。

  001號拒絕回答她的問題,反而轉移話題道:“你受傷了。吃下這顆藥丸,順便查看回憶碎片。”

  慕容雅雅氣急:“等一下!你還沒回答我呢!”

  然而不容她拒絕,口中突然被塞入一粒藥丸,接著眼前一黑,直接進入了回憶中。

  慕容雅雅站定,發現自己陷入了一片白霧之中,能見度不足五米。

  這一次她有了自己的身體,能只有行動。

  這時以前從來都沒有過的。

  在回憶中她只能以一個人的視角觀察,還是第一次擁有了能夠自由活動的身體。

  慕容雅雅走向白霧中,走了很久,終于到達了一處階梯。

  階梯呈六十度角,異常陡峭,往上望去,卻因為白霧遮擋視線什么都看不清。

  她只能順著階梯往上爬。

  爬了好久,久到她以為自己要困死在階梯上時,終于看到了不一樣的景色。

  上了階梯,白霧散盡,露出足足有是個運動場那么大的廣場,還有前方高聳入云的純白神殿。

  慕容雅雅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宏偉的神殿,像是人類無法創造的神跡。

  但這里是誰的夢呢?

  看著滿眼純白,慕容雅雅陡然一驚。

  剛才那個純白空間!那名白袍男子!

  這里是他的夢!

  來不及多想,神殿厚重的大門緩緩打開,卻看到了一片幽深的黑暗。

  她看到一道渺小的人影深陷黑暗在其中無助地掙扎。

  接著她對上了一雙嗜血的眼睛。

  那一瞬間慕容雅雅感覺到自己的一切都被那一眼盡數看穿。

  她感覺到洶涌的恐懼朝自己襲來。

  這是她唯一一次自發退出回憶碎片。

  “啊——”慕容雅雅大叫著從榻上驚醒,渾身上下被汗水浸透。

  他想問001號那名白袍男子的身份,卻怎么也問不出來。

  【我明明安排了齊慕白的回憶,你怎么……】

  001號沉默半響,突然語氣駭然。

  【你見到了主神……】

  只留下這么一句話,就再也滅吭聲。

  慕容雅雅動動嘴唇,重復001號說過的話。

  “我見到了主神嗎?主神……”

  與此同時,荊州河另一邊的一處營帳中,寒凌楓痛苦嘶吼著掉落床榻。

  門口的守衛連忙進去查看,卻看到黑暗中一雙如野獸般嗜血的眼睛。

  接著喉嚨傳來劇烈的疼痛,動脈砰砰地往外噴血。

  不消片刻,守衛瞪著眼,倒地沒了聲響。

  寒凌楓顫顫巍巍地抬起手中染血的劍,觸電一般松開手,任由劍掉落血泊。

  翌日清晨,司徒炎聽聞昨夜發生了大事,來不及用早飯,就趕到了寒凌楓的營帳。

  “聽說昨夜進了刺客?”司徒炎一臉慎重,戒備森嚴的主將營帳被敵人侵入是件大事。

  這代表守衛的失職。

  寒凌楓埋在一桌的密件中連頭都沒抬一下。

  司徒炎感到有些奇怪,他向前走近,在營帳中左顧右盼。

  “聽說死了個守衛?”

  他看到泥土中有一絲殘留的血跡。

  “我會查清楚,能夠只身入營,怕是有內應。”

  寒凌楓垂著頭,看不清表情,淡淡道:“隨你。”

  司徒炎覺得寒凌楓今天有些怪異,卻怎么也說不上來。

  在走出營帳后,他才發現哪里不對勁。

  被寒凌楓一直帶在身邊的佩劍不見了!

  為什么沒有看到佩劍?

  司徒炎回首望了望營帳,決定仔細查下去。

  這件事絕對不簡單!

  ……

  兩個月的等待下,齊慕白率先發起了進攻。

  雖然鄧澄百般阻撓,勸他再等幾日。

  但齊慕白實在是等不下去了。

  那個噩夢每日每夜折磨著他,讓他逐漸神經質。他迫切地希望看到寒凌楓戰敗,跪在自己面前求饒的一幕。

  當然這一幕也不能少了觀眾,慕容雅雅也被他請上了城墻。但不同于齊慕白有桌有椅,還有觀戰的瓜果。

  慕容雅雅卻只有麻繩一條。

  她被吊在城墻上為反叛軍增長氣勢。

  吊在二十多米的高空,慕容雅雅只敢閉著眼睛,恐高癥讓她只看一眼便魂不附體。

  但就算不是高空,她也不敢睜開眼睛。

  數萬人的廝殺聲,每分每秒都有無數條生命在眼前逝去。

  荊州河被染成了粉紅色,浮尸還有活人在掙扎,實在是太過慘烈。

  慕容雅雅的淚水不斷地劃過雙頰落入尸山尸海。

  齊慕白見她這副可憐樣,幾分心痛一閃而過,很快就被癲狂所覆蓋。

  他舉起酒壺給自己灌了一口,欣賞萬人殘殺的慘劇。

  反叛軍有六萬人,而寒凌楓那邊只有區區三萬。

  差了足足兩倍。

  但有時候人數不能代表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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