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聽說你要欣賞寧鎮的風光?”
溫家的家主溫仁聽說黃章準備逗留在寧鎮后,立馬找到了他。
“嗯,沒錯!我覺得寧鎮還不錯,想留下來看看!”
“哦,那正好,既然殿下這么喜歡游山玩水,我這邊正好有個好去處可以給殿下!”
聽到溫仁這話,黃章頓時有些好奇。
“好去處?哪里?”
“殿下跟我來便是。”
隨后,溫仁帶著黃章到了寧鎮的一所老宅。
這宅子從外面來看,倒也蠻普通的。
“就這?”
看到這宅子,黃章有些不滿意。
你要說是什么名勝古跡他也好想點,這明顯就是一個普通的宅院嘛。
甚至都比不上溫家的大宅子,黃章只感覺眼前這個溫仁在敷衍自己!
不過溫仁倒也不慌,給他解釋道:“不知道殿下可曾聽說過公羊煌沒有?”
“公羊煌?”
這個名字黃章有些印象,但是記不清到底是在哪里聽說過了。
“此人號稱常勝將軍,乃是曾經天朝上國的神將,一身未嘗敗績。”
聽溫仁這么一說,黃章突然想起來。
“他是不是手里有一把叫眀劍的佩劍?”
溫仁點點頭。
“沒錯!殿下記得很清楚。”
怪不得黃章覺得熟悉,一聽說是常勝將軍,他就想到了當初褚良看到他手里的眀劍時,給他講的這些典故。
“但是這個公羊煌和這里有什么關系?難不成這里是公羊煌的故居?”
“殿下聰慧,但這座宅子,可不光是公羊煌的故居,更是他晚年彌留之地,這座宅院自他死后,便一直流傳下來。”
聽到是這院子和常勝將軍公羊煌有關,那黃章還可以理解了。
畢竟是名人故里,也確實有欣賞的價值。
黃章正想進院子看看,卻發現在公羊煌故居旁邊,竟然還有一棟宅子。
可能是為了凸顯公羊煌故居的價值,所以在這宅院周圍,并沒有其他的房子,但偏偏在不遠處,就有一座孤零零的院子立在那,很是顯眼。
“那是誰的院子?”
看到黃章問起旁邊的那座宅院,溫仁看了一眼,回道:“那啊,那是京都文家的。”
黃章還以為擁有這院子是和那位公羊煌有關系的人,沒想到竟然是京都文家的!
“文家在這里還有房產?”
聽到黃章這么一問,溫仁就笑起來!
“這個啊,就說來話長了。這院子原本也不是文家的,是京城錦家的,這錦家原本是我們寧鎮人,家里是做布匹生意的,那宅子原先就是錦家用來做布的小作坊,后來家里生意做大了,搬到了京城,不過這房產還是錦家的。”
“錦家?”
一聽到這個名字,黃章就想到了那小胡同里的錦苑姑娘。
同樣是姓錦,說不定兩者之間還有關系。
“錦家的布在整個肅國都是有名的,被稱為肅錦,不知道殿下見沒見過這種肅錦,質地上乘,耐磨耐熱更是防水,普通人想要一條肅錦,那可不容易!”
說著,溫仁從懷里拿出一條灰色手巾。
“殿下請看,這就是肅錦。”
從溫仁手中接過這肅錦,只是一瞬間,一股熟悉感涌上心頭!
這東西,他曾經見過!
黃章臉上有些震驚。
不過在溫仁看來,黃章這是吃驚與肅錦的手感。
確實,如果是一般人在看到肅錦后,難免會有些好奇!
“殿下若是喜歡,等殿下離開的時候,我差人去買上幾匹送與殿下!”溫仁笑道。
聽到溫仁這話,黃章立馬反應過來。
他剛才震驚是因為這東西他曾經在某處見過,剛才他是在回憶自己是從何處見到這玩意的。
還記得他剛到京都的時候,為了救羅瑩瑩的父親羅辰,黃章特地去調查了一番京畿刺殺案。
最后,他在京畿副統領戴宗的院子里找到了戴宗的尸體。
當時他就在戴宗的手里找到一塊特殊的布塊。
現在回想起來,那特殊的布塊,質地和他現如今手中的一模一樣。
而如今,他總算是知道這東西叫什么了!
肅錦!
“這附近有沒有專門賣肅錦的布店?”黃章突然問道。
聽到黃章突然問起這個,溫仁有些意外。
“有是有,但……殿下,您不想看看這院子?”
天朝上國常勝將軍公羊煌的故地,這要是不見上一見,豈不是虧大了?
“院子有什么好看的,倒是剛才摸了摸這肅錦,引起了本皇子的好奇,我平時也很少在京都閑逛,都沒有看到京中賣肅錦的地方!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怎么不過來看一看呢!”
肅錦也算是寧鎮最有名的產業了!難得被大皇子如此推崇,溫仁也是很高興。
隨后,溫仁就帶著黃章到了寧鎮最大的布店——錦苑紡。
“錦苑紡?”
看到這三個字,黃章忍不住念出來。
溫仁一看,點點頭。
“是啊,這錦苑紡是我那錦家的故人開的,聽說取名的時候,還是借了他女兒的名字,也不知道我那故人之女現在如何?”
聽到溫仁這話,黃章便確定了錦苑就是錦家的人!
進了錦苑紡,整個店鋪到掛滿了各色各樣的肅錦。
不過黃章環視一圈,始終沒有找到當初戴宗手里攥著的那塊布的眼色。
無奈之下,黃章只好詢問店員道:“你們這里有沒有黑色的肅錦?”
“黑色?”
聽到黃章提出如此奇怪的要求,一旁的溫仁也好奇起來!
“殿下喜歡黑色?”
“嗯!”黃章點點頭。
“對不起尊貴的客人,本店各色的肅錦都有,唯獨沒有黑色的。”
“沒有黑色?”
黃章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很正常,肅錦主打步不光是材質,還有色調,黑色太過單調,一般來說是不會有人買的,而且,肅錦的材質特殊,如果是黑色,很容易被有心人利用,當做特殊衣料,所以干脆就沒有黑色。”一旁的溫仁解釋道。
店員也跟著點點頭!
“本店里賣的肅錦囊括了所有肅錦的類別,但這位貴客要找黑色的,那本店實在是沒有!”
聽到沒有黑色的肅錦,黃章反而放下心來。
如果有賣的,說明別人可以隨便買到,恰恰是沒有賣的,說明這種黑色材質的肅錦,只能是出自一個地方!
“對了,溫家主剛才說,那錦家的房產現在變成了文家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聽到黃章詢問起來,溫仁繼續給他講解道:
“具體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傳聞幾年前錦家人經商出了問題,犯了國法,錦家被抄家,在京中的產業也都被封閉了。”
“后來這所院子被丞相文道給收了,這房產也就自然成了文家的資產了。自從錦家的產業在京城被充公后,京城也就見不到肅錦的買賣,不過寧鎮這邊的產業被京城文家接手后倒是沒有斷,所以殿下可以在寧鎮找到最大的肅錦布店,現在這錦苑紡的歸屬也是文家。”
“錦家人經商犯了法?”
聽到這話,黃章本能地感覺到了問題!
按理說,在京都做生意的商人,哪個不犯點法,可還沒見著有哪個商人犯法被抄家的,而且,這時間節點還就偏偏這么怪。
說起這事,溫仁也是嘆了口氣。
“錦家人好歹也是從寧鎮出去的,他們向來是詩書傳家,雖然經商,但很有原則,靠得是口碑一步步打出印子來。要說他們犯國法,我是一千個一萬個不信,但沒辦法,到了京城,就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稍有不慎,恐怕就會萬劫不復!”
說完,溫仁突然想起身旁還有一個大皇子,立馬賠罪道:“對不起殿下,剛才都是我一時有感而發的氣話,說得有些孟浪,請大皇子殿下恕罪。”
聽到溫仁的道歉后,黃章倒是出于理解地點點頭!
“這個你倒是沒有說錯,到了京城,做什么事情都要小心謹慎,否則一個不小心,恐怕就得重頭再來。你像我,剛到京城,就被人給刺殺,隨后針對我的刺殺也是一波接著一波,搞得我不勝其煩。”
聽到黃章說起刺殺一事,溫仁突然屏退左右的人。
“殿下,說起刺殺這事,我倒是聽到一些風吹草動!”
見溫仁行事如此神秘,立馬勾起了黃章的好奇。
“說!”
“據傳,廷尉府不是說第一次在京畿刺殺您的是城防營前副統領戴宗,說他勾結反賊,意圖謀害殿下,但據我所知,戴宗這人在行刺殿下前有段時間,曾經到過寧鎮!”
“怎么回事?”
聽到戴宗到過寧鎮,黃章立馬好奇起來!
這個消息,他可沒有聽被任何人說過。
不過想來也是,戴宗確實在之前失蹤了一段時間。
“那是我的人無意中發現的,戴宗到了寧鎮后沒多久就離開了。如果說戴宗勾結反賊,我看不太準,當初反賊確實在隔壁郡鬧事,但戴宗只是乘水路過來,隨后又從水路離開,根本沒有去過反賊所在的地方,更談不上和反賊勾結了。”
“你這話當真?”黃章臉色凝重地問道。
“絕無半點虛假!殿下若是不信,可以問其他人,戴宗的出現,雖然隱秘,但還是有很多人看到的。”
溫仁能說出這話,倒也不至于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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