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姑娘!”
張不凡玉面露出一絲激動,有些失態的走上前去。
“有什么事么?”
帝嫣俏眉倒豎,散發著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意。
她已經認出了此人,正是當年于萬劍池中有過一面之緣的裂天劍派圣子張不凡。
由于少女臉上輕紗蒙面,張不凡難以確定眼前之人,是否是自己多年來魂牽夢繞中的思慕對象,他抿緊嘴唇,細細觀察著少女的眉宇,越看越覺得相像。
“自我介紹一下,我名為張不凡,是裂天劍派新一代的圣子,金丹二層修為,見姑娘與一位故人相仿,所以冒昧打擾,還請勿見怪!”張不凡柔聲款款道。
而跟在后面的女修們,都像是見鬼一樣瞪大眼眸,櫻唇微張。
要知道小師弟素來清冷孤傲,不喜與生人接觸,門派內從未聽過與哪個女修有逾越之舉,今日卻對一個陌生女人如此的主動。
“在下青蓮劍客,這位公子,你怕是認錯人了!”帝嫣俏眉蹙著更深了,同時還流露出一種莫名的敵意。
她可是記著為了讓自己覺醒,師尊與裂天劍派掀起大戰,強行耗盡了萬劍池底蘊,若真是被此人認出來,恐怕會招來麻煩。
張不凡就像察覺不到少女語氣中的疏遠與敵意。
反而更進一步,激動道:“姑娘,可否方便摘下面紗,讓小男一睹姑娘芳容!”
其實,由不得他不失態。
萬劍池中初相見,一遇帝嫣誤終身。
或許是因為正值男兒青澀,情竇初開的年紀,又或許是衣衫濕透,春光乍現的羞澀,更有可能就是命中注定的緣分,是上天安排的感情。
令那擦身一瞥,將少女的身姿與容顏,牢牢印刻在他的腦海中。
這三年來,他茶不思飯不想,甚至練劍的時候,都會因為少女而走神,為此沒少遭師尊的責罵。
“滾!”
帝嫣冷眸凌厲,櫻唇輕啟,隨即轉頭就朝莊園深處走去。
聽聞這聲,張不凡非但不惱,反而激動的身體亂顫。
那句“滾”字,與當年在萬劍池中的呵斥聲,一般無二。
絕對是她,錯不了!
“姑娘,別走,姑娘……”
張不凡小跑著追了上去,那模樣活脫脫的就是個舔狗。
這么多年來,他從未考慮過雙修道侶的事情,就是因為帝嫣的存在。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
見張不凡主動到都有了倒貼的跡象,那幾位追隨的劍派師姐們再也坐不住了。
少年無論是姿容,天賦,亦或者是背景都是上上之選。
若是真能成為他的雙修道侶,是無數劍派女修夢寐以求的事情。
一位脾氣火爆的短發師姐先站了出來,身法飄逸,擋住了帝嫣的去路,她強壓著嫉妒之火,將玉劍橫在面前。
“哪來的粗野鄙婦,怎么跟我們劍派圣子說話呢,道歉!否則今日要你的好看!”
帝嫣沒拿正眼看她,快速饒了過去,繼續朝前面走去。
“楚師姐,休得無禮!”張不凡柔柔的喊了一句。
這話,頓時讓楚敏怒火沖冠。
她舔了張不凡三年,何曾被這般溫柔的待過!
“藏頭露尾的鼠輩,看劍!”
玉劍出鞘,直逼帝嫣后腦勺。
“不可!”
張不凡急了。
而帝嫣始終未曾回頭,她只是伸出修長玉指,就穩穩的將那凌厲一劍夾住,任憑楚敏如何發力,都奈何不了分毫。
咣!
隨意屈指一彈。
楚敏虎口崩裂,玉劍橫飛出去,恐怖的力道如潮水般傳來,讓她噴出一口鮮血,狼狽的摔飛出去,癱倒在地上。
帝嫣始終像是個沒事人一樣,負著雙手,消失在眾人視線中。
楚敏目露駭然,遍體冰涼。
她可是金丹九層的修士,劍派之中也是小有名氣,可是在那神秘少女手中卻走不出一招。
對方究竟是什么來頭?
年紀輕輕,卻又如此功力境界。
可怕!
張不凡并沒有追上去,他望著少女離開,眼中異彩連連。
崇拜與雌伏強者,是男人的天性。
即便他自幼就是耀眼的天驕,一路橫推成長,自恃同輩無敵,但面對少女展現出來深不可測的實力,依舊有幾分心緒、
“只是不知道帝嫣姑娘來鑄劍山莊做什么?”他喃喃自語。
若是沒有記錯的話,帝嫣姑娘的師尊葬天魔主,乃修仙界人人談之變色的大魔頭,再聯想到魔主與劍派之間的血海仇怨。
他不由得有些頭痛。
師尊恐怕絕對不會同意,自己與帝嫣姑娘的感情吧!
除非……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那雙純凈的眸子陡然間變得陰沉起來,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自幼在劍絕塵身邊接受調教,若是真將他當做容貌那般人畜無害,將會是致命的錯誤!
……
不知不覺中,天色黯淡下來。
在山莊中央的青蓮池畔,亮起了層層燭火。
圍繞著一片長滿青蓮湖泊搭建起的長廊上,按照特有的席位與規矩擺滿了桌椅,此時已經坐了不少的修士。
其中,實力越強,身份越是尊貴之人,坐的就越靠前。
像帝嫣這種沒有請帖,純粹是來湊熱鬧的修士,只能落在最外圍。
對此,帝嫣毫不在意,她自顧自找了張桌子,一邊吃酒,一邊注視著場中情況。
突然,上千柄玉劍從湖泊中掠去。
它們在天穹中排列成陣法,浩浩蕩蕩的劍氣釋放出來,還有清脆嘹亮的劍鳴,引得不少沒見過世面的修士陣陣驚呼。
與此同時,蒼老的笑聲傳來。
“哈哈哈哈,諸位道友不辭辛苦,萬里遠道而來,參加老婦的百年壽誕,真是令鑄劍山莊蓬蓽生輝!”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
聽到這聲音,帝嫣情緒失控,手里就酒樽捏碎,猛地站了起來。
是她,絕對是她!
她死也不會忘記,那個被血染紅的愉悅,凌辱她父親的畜生,發出來的狂笑與今日的白沫玉一模一樣。
幸虧經過師尊常年的按摩教導,讓她及時控制做了自己的情緒。
見左右無人注意到她,她重新坐了回去,只是這一次沒有去端酒樽,而是將玉手搭在劍柄上,美眸微瞇,觀察著婦人的脖頸,心臟等要害部位。
宛如一只蟄伏的毒蛇,隨時準備給予致命一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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