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識地順著那目光看去。
緊接著,就看到了池綰那一雙崇拜的眼睛。
原本還算是鎮定的他,與池綰的目光交匯的那一刻,忍不住偏過頭。
而他的臉頰,也在瞬間爆紅。
這小妮子,今兒這是怎么了,怎么用這樣的目光看他?
倒真的是弄得他有一些不好意思。
定王妃站在一邊,總覺得自己多少有一些煞風景。
只是現在,又不得不打斷他們二人之間的情意纏綿。
“咳咳,咱們現在趕緊商量一下接下來如何做。”
“若是再繼續等下去,那一批人馬可能就要受不了了。”
“有這兩日休整的時間,與他們對上也已經不成問題。”
“更何況,咱們有著這兩塊令牌,讓他們繳械投降,也是輕而易舉的事兒。”
“至于他們肯不肯繳械投降,那就是他們的事兒了。”
池綰恢復了自己的神態,將心思從蕭夜晟身上收了回來。
定王妃說得沒錯。
為了避免夜長夢多,還是速戰速決的好。
很快,一封信,連帶著兩塊令牌送了出去。
原本他們是想著重新仿一下令牌,把這兩塊令牌攥在自己的手上。
但是,他們仔細看了一下這令牌。
卻發現,這令牌并不是很好模仿的。
上面有一些極其特殊的紋路,而那些紋路但凡有一點偏差,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再加上,想要把這兩塊令牌模仿出來,需要極長的時間。
而他們如今,等不起。
現在,也是驗證沐暉說的是真是假的時候了。
倘若他說的是真的,那很快便能夠收到回信,也能夠收到那支軍隊重新開拔的消息。
倘若他說的是假的……
可以說,幾個人完全做了兩手的準備。
誰也不知道,沐暉究竟說的是真是假。
原本,穆神醫是想著給沐暉用上真話丸的。
但是又怕他那個體格子遭不住。
可以說現在他們完全是在賭,賭沐暉對于宣王的情感。
因為有著穆神醫的確定,沐暉的確就是當年那個孩子。
雙腳六指,這樣的概率,在這么一個并不算太大的地方,不可能出現太多次。
也因為如此,便更加能夠確定,這孩子一生下來就沒有了母親。
再加上之前與其的交談等,可以十分準確的說明一點,那就是這個孩子是真的崇拜宣王。
宣王在他心里面,是一個根本不可能替代的存在。
而他們這一次之所以敢如此去賭,也就是在賭宣王在他心里的那個位置而已。
即使如此,每個人心里面多少還是有一些不安的。
畢竟,人心是最不好琢磨的了。
此時正在被囚禁狀態下的沐暉,反而沒有了之前那種頹廢之色。
他知道,那些人一定能夠發現那個木匣子的不一樣。
能不能打開那個木匣子,就看那些人的本事了。
如果真的能夠打開的話,那這一次的交易倒還算是不錯。
他也能夠相信,他一定能夠看到自己的父親。
想到自己的父親被皇帝折磨,心里就升起一絲恨意。
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父親有如今這個結果,全都是他咎由自取。
但就算是如此,也不是皇帝折磨他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