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探子傳回來的消息,宣王兒子如今看上去,也不過才二十幾歲人也。”
“師父,您是想到了什么嗎?”
蕭夜晟冷不丁地開口。
他可以看得出來,穆神醫問這樣的話一定是有著一定原因的。
而不是說,就是隨口問一問。
“的確是想到了一件事兒。”
“說起來,二十多年前,老夫曾經來過這汴州。”
“正好趕上了一個大戶人家生子。”
“只不過那個大戶人家生子與尋常人不同,完全沒有讓任何人知道的跡象。”
“可以說,是遮遮掩掩。”
“那,既然這樣的話,師父您是怎么知道的?”
穆神醫看了池綰一眼,這妮子呀,還是太單純了一些。
而池綰問出這句話,就知道自己問了一個愚不可及的問題。
同樣,腦子靈光一閃,很快知曉了事情的不對勁在哪。
“您的意思是說,您當初?”
“沒錯,那時候,那個大戶人家的婦人生孩子時遇到了難產。”
“只不過,最奇怪的一點就在這兒了。”
“尋常人家,婦人遇到難產,肯定會去找接生婆或者醫師等。”
“一般都采用就近原則。”
“但是那時候,汴州城里所有的醫者,他們誰都沒有找。”
“反而是把我帶了過去。”
“之所以把我帶過去呢,也是因為那些年,我是一邊游歷一邊行醫。”
“正好游離到了汴州那里,在路邊剛剛支了個攤子。”
“再后來,當然有你師父我這妙手回春,一副藥灌下去之后,那婦人便順利產子。”
“而這,更奇怪的事情也就出現了。”
“我得到了賞金,并被告知不允許將發生的事情告訴任何的人。”
“除了這還不算,緊接著我便被趕出了汴州城,并且被下令,這輩子都不允許踏入汴州城一步。”
“一旦重新踏入的話,定會命喪當場。”
“當時你師父我也生氣,還有救的人還被人驅逐的道理。”
“雖然說賞銀很多,但是這面子上的事兒,實在堵的人心里難受。”
“也因為這,有件事兒我并沒有告訴那個人。”
“那就是這個孩子,雖然說順順利利生下來了,但其實因為在產道里憋的時間長,多多少少還是受到了一些損傷。”
“雖然說短時間內看不出來,但是時間久了,內里不足也會一點點顯示出來的。”
“可以說那個孩子就是得不到合理救治的話,只會是一個短命鬼。”
池綰和蕭夜晟聽的那叫一個津津有味。
隨著穆神醫將所有事情講完,兩人這才算是回了神。
“師父,您的意思是?那個孩子,十有八九就是宣王的兒子,也就是現在叛軍的領袖?”
穆神醫嘆了一口氣。
“我是有這樣的猜測。”
“但是也只是一個猜測。”
“畢竟當初事情發生的太急,我又被快速地丟了出去,很多事情根本無從考證。”
“尤其是已經過了二十多年,這二十多年里,那個孩子能不能平安長大還是一回事兒。”
“更何況,在當初那個時候,說不定還有多少孩童出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