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良善,但是并不代表她好欺負。
沒道理已經有人想要伸手來打她了,而她再把臉頰湊上去。
皇帝想要這些功績,給了他倒也沒有什么。
但是想要從這些功績里面,找到對付定王府的證據,那想都不用想。
至于沐暉這邊。
不管如何,她是絕對不會允許,皇帝從沐暉的嘴中得到任何消息的。
到底,定王妃還是如愿的見到了已經被關押的沐暉。
沐暉聽到有人來的那一刻,眼睛明顯亮了起來。
但是當他看到來人后,眼睛中的亮光瞬間暗淡了下去。
“你又是誰?之前的那位姑娘呢?”
定王妃微微蹙眉。
她知道,沐暉口中的那位姑娘不是別人,正是池綰。
同樣她也知道,沐暉是知曉池綰的身份的。
可是現在,他并不肯稱呼池綰為世子妃,反而直接用那個姑娘來代替。
真是狼子野心,昭然若知。
“我兒媳婦兒還有其他的事情,她沒有功夫與你在這兒耗著。”
聽到兒媳婦這三個字的時候,沐暉眼中閃過一絲別樣的神采。
“真沒有想到,原來是定王妃呀。”
“看來你們的人已經進入到了這片山谷中了。”
“如果所料未錯的話,一定是世子妃帶的路吧。”
“別說,您還真有一個好兒子,一個好的兒媳婦。”
“要不是因為他們兩個,恐怕你們想要進入這個地方,或者說想要取得這場勝利,那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定王妃沒有說話,而是上下打量著沐暉。
對于這家伙所說的這番,她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反對。
“識時務者為俊杰,你應該知道,你們現在就是秋后的螞蚱,蹦都蹦不高了。”
沐暉嗤笑一聲。
“那又如何?從選擇這條道路的時候,我就早就已經想到了結局。”
“噢?聽你這意思,你從來都不覺得你們會贏?”
定王妃對沐暉所說的話產生了一絲興趣。
實在是,這話說的有一點點的古怪。
若是真的早就知道不會贏的話,那何必還要冒如此大的風險。
“如果我父親在的話,結果就另當別論了。”
“我父親都失敗了,更不要說我們這些人了。”
“只不過,我們每個人都不死心,想要再好好的搏一次。”
“卻不想,這一搏,把我們自己都搏了進去。”
沐暉嘴角彌漫出一抹苦笑。
他知道他與自己父親之間的差別。
哪怕說他已經在努力的改變,努力的朝著父親的形象靠攏。
但是有些事情,不一樣就是不一樣的。
像父親那樣的人,在他眼中如神明一般的人,都敗的那么徹底。
更不要說他們這種無名之輩了。
“看樣子你很崇拜你的父親,看來你應該恨毒了我們吧。”
“畢竟你父親的失敗,是由我們而造成的。”
沐暉抬眼向著定王妃看去。
“成王敗寇,這點道理我還是懂的。”
“不過,你們應該也好過不到哪兒去。”
“想當初不過就是憑著我父王三三兩兩的話,你們定王府便被定了罪,現在想想,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