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夫妻二人便已經商量出來了最好的對策。
蕭策也沒有再繼續遲疑下去,趕緊把兵馬分了出來。
這邊剛剛啟程不久,池綰和蕭夜晟等人,也一點點靠近了營地。
隨著從汴州城出來,他們也很快發現了,這場叛亂已經被平息。
只是就算是如此,依舊能夠看出那些戰亂的痕跡。
哪怕已經過了這么多日子,尸首等早就已經掩埋。
但是在地上,依稀能夠看出血跡。
“也不知道這一場大戰究竟死了多少人,只希望有生之年,莫要再起爭端了才好。”
池綰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她又怎會不知,一旦一個人的欲·望達到了極點,就說不清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就像是宣王。
其實,宣王是一個極其聰慧的人,就是那些聰慧全都沒有用到正道上。
否則的話,又怎會是那個局面?
倘若當初的宣王,心里一直都是在正路上,沐望舒也不會把皇位再給其他人了。
只不過,有一些事情沒有如果。
有一些人,也沒有重來的機會。
“也不知道現在京城到底是怎樣的一番場景,只希望皇帝能夠識時務一些,否則他真的是大限將至。”
不管怎么說,那蠱蟲都是池綰放下去的。
雖然說,她身體中并沒有那蠱蟲的其他痕跡。
但是身為苗疆的圣女,她也能夠清晰地感知到,自己所投放的蠱蟲是個什么狀態。
換一句話來講,池綰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那只蠱蟲如今活躍的很。
也就是說,那個老家伙,還真的是賊心不死,一心想要定王府中人的性命。
“就算是大限將至,也是那老東西自己作出來的。”
蕭夜晟看向池綰,欲言又止。
顯然,他有很多的話,想要對池綰說。
“你這是怎么了?咱們兩個人之間不是一直都有什么就說什么嘛。”
“你是不是想要問我,對我師父當初所說的那些話,我到底是怎樣的一個想法?”
見池綰直接把這層窗戶紙捅破,蕭夜晟倒也沒有再多加掩飾。
“的確如此。”
“穆神醫當初所說的那些話,我也想了很久,不得不說很有道理。”
“你也知道,曾經我失智了那么多年,周圍的人一直顧及著我的身份,做一些事情。”
“他們對我要么是懼怕,要么是憐憫。”
“而你,卻不一樣。”
“從私心里來講,我不想讓你離開,我也很難想象你離開之后我會是什么樣的狀態。”
“只是……”
就像是穆神醫之前所說的那樣,他對池綰,究竟只是占有欲是依賴還是什么?
原本,他并沒有想過這些。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他覺得自己也應該設身處地的為池綰想一想。
情感這種東西,不單單只有占有欲和依賴才行。
當然,他最害怕的是,池綰自己會認為,他對她的所有好,只是因為那些依賴,因為那些習慣,因為那些占有欲。
“師父的話,我同樣也想了很多。”
“其實說句實在的,我并不想被困于京城,困于那四四方方之中。”
隨著池綰的話開口,蕭夜晟只覺得自己越來越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