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在處理一些事情,應該過不了幾日也就回來了。”
“說起來也都是宣王作的孽,你可知,整個汴州城已然是死城。”
聽到這話的沐望舒渾身一震,顯然有一些不相信蕭策嘴里所說的這些。
但是汴州那個地界,的確是他劃給宣王的不假。
而且當初他極其寵愛宣王這個孩子,因此,汴州那一塊地方地大物博。
可是現在,怎么會是死城?
“這話怎么說?如果是死城的話,又怎么會有那么多的反民?”
蕭策輕笑了一聲,將汴州城里已是傀儡人的這件事情,與沐望舒說了一個清清楚楚。
沐望舒只覺得自己頭腦發暈,他看著蕭策到最后一開一合的,只覺得一切都那么不真實。
“我真的沒有想到,宣王那家伙,那個老三,竟然會是如此這般。”
“那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吶。”
蕭策看到沐望舒如此失神的樣子,想也不想,直接大跨步上前,對著他的人中猛地一掐。
瞬間,沐望舒精神回籠。
“我說你這個老小子,現在可別來這么一手。”
“若是你這會兒倒下了,你那個小皇太孫,還不得被其他的人生吞活剝了。”
沐望舒長舒了一口氣,努力的讓自己鎮定下來。
良久,他整個人的心態才算是恢復了過來。
“真是冤孽呀。”
“我是怎么都沒有想到,那小子竟然如此的狼子野心。”
“不過想想也是,他都能夠喂我吞下蠱蟲,將我囚禁于皇陵之中,還有什么是他不敢干的?”
“只是可惜了那些老百姓,硬生生的做了政治的犧牲品。”
只是這一瞬間的功夫,沐望舒看上去似乎又蒼老了許多。
蕭策也不由得暗暗嘆了一口氣。
這些事,其實他自己也在猶豫著到底要不要告訴沐望舒。
但是有一些事情,瞞得了一時,卻瞞不了一世。
更何況這是他們沐家人所作的孽,沒有道理,讓他們蕭家的人一直瞞著。
“你確定傳位圣旨已經擬好?這個可不能出現任何的紕漏。”
“你自己也說了,皇帝如今已經呈現于油盡燈枯之勢,再加上這一陣的急火攻心,誰也不知道意外什么時候發生。”
“如今,只希望他能夠撐到晟兒那孩子回來,這樣的話,有著圣旨,有著我們定王府的人脈,有著蕭家軍,晾其他的人也不敢。”
“放心吧,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妥當了。”
沐望舒看向蕭策,不由得想到自己那個不孝子,竟然還想著對定王府的人趕盡殺絕。
光是聽到有關于宣王做的那些事,他都覺得心驚膽戰。
若是沒有蕭策他們一大家子,有哪些傀儡人而成的反民,豈不是輕而易舉,就能夠把這政權推翻?
偏偏他那個不孝子,還總想著,留下一則密旨,將定王府里的所有人脈趕盡殺絕。
思及此處,沐望舒有一些不敢正視蕭策的目光。
他只覺得,他們沐家人,實在是太不是東西了。
而且,他們欠蕭家的,欠定王府的,著實太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