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策閉上眼,喘著粗氣。
再次睜開眼的那一瞬間,眼底的那種冷意和森然,讓底下的人不寒而栗。
“就按照我說的去辦。”
“不是說老子要造反嗎,那老子就真的就來一次功高震主。”
“我倒要看看,那個家伙還想怎樣。”
看到這樣的定王爺,位于下屬的那人將頭深深的埋下。
如今聽到這樣的消息,定王爺就已經暴躁至此。
若是在聽到那個并不確定的消息話,那豈不是真的會發了瘋。
還好,那些消息也只是一些傳言,并沒有確定下來。
否則的話,還不知曉會是怎樣一個場景。
“還愣在這里干什么,還不快按照我的吩咐去做。”
“七日之后,咱們開拔進京。”
隨著底下人離開,蕭策重重地跌落在椅子上。
此時的他,渾身沒有半絲力氣,整個人面上也盡是惶惶不安。
他的妻子,還有他的孩子以及那整個王府里的那些人,如今卻因為他被抄家流放。
他的妻子曾經跟著他一起上過戰場,也受過傷,身體里有隱疾。
蕭夜晟又是那樣一副狀態,腿腳不便不說,整個人也神智如同癡傻。
流放是什么樣子,他作為王爺真沒有真正的見過,卻也是知道的。
他很難想象,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要怎樣挨過那流放的路程。
在路上會不會被人欺負?
吃不飽,穿不暖,他們母子倆該怎么辦?
……
想到這些,整個人就像被刀割了一般。
甚至于,胸口悶的根本喘不上氣。
他作為定王爺,作為久征沙場的戰神,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般,如此無助過。
整個人就像是出處身大海中的一片孤舟,根本找不到任何的出路。
他想了很久,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底盡是猩紅之色。
良久,從內襯里掏出一個類似于骨哨的東西。
他撫摸著那個小玩意兒。
說句實在話,若不是因為現在妻兒老小受苦,自己又蒙上了不白之冤。
他可能,這輩子,都不會用這個東西。
思忖良久,最終還是下定的決心。
隨著那個小玩意兒靠近嘴邊,一種古怪的聲音傳出。
雖然說急促,但是仔細聽起來富有著很強烈的節奏。
連續三遍之后,蕭策將那東西收回懷里,又開始忙活了起來。
他必須要做好所有的準備,既然那家伙不仁,那就不能怪他不義了。
如今,他只希望所有的事情步伐快一些,再快一些。
一旦所有人知道他究竟為朝廷做了些什么,所謂的通敵叛國,這個罪名就會不攻而破。
若是那個家伙,還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繼續準備對他們定王府趕盡殺絕。
那么,他也要讓那家伙看看,他到底能做出什么……
對于蕭策的這些,定王府的那些人并不知曉。
在疾風等人不懈的努力下,他們總算是找到了一處合適的棲息場所。
雖說也只是一個山洞,但是寬敞不說,還十分的干燥。
最主要的是,周圍的隱蔽物很多,他們只需要巧妙利用,就能夠很好的隱藏。
“綰兒,你這是在做什么?”
定王妃看著不停忙碌的池綰。目露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