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樣說過嗎？”柳芊芊否認，男朋友那不屬于文學創作，是娛樂創作。
白飛飛笑道：“上次在大伯家一起吃飯，你跟你奶奶這么說過，我在屋里都聽到了，你不記得了？”
柳芊芊有些窘迫，自己拆穿自己的謊言。
那時候，她跟奶奶兩個人在院子里說話，旁邊沒人。
沒想到屋里的媽媽偷聽到了。
“那是為了哄奶奶開心嘛。”柳芊芊解釋道。
白飛飛也不計較，說道：“你奶奶現在最大的愿望，大概就是看到你成家。”
柳芊芊愣了一下：“她沒跟我說啊。”
白飛飛笑了笑：“有些話，不用說出來。”
柳芊芊若有所思，問道：“媽，問你個問題。”
“嗯，你問。”白飛飛燒水泡茶。
茶幾上有一整套泡茶工具，燒水的，過茶葉的，濾茶壺，泡茶壺……
“你好像知道我要問什么。”媽媽胸有成竹的樣子，柳芊芊有些沮喪。
“我怎么可能知道。”白飛飛笑道。
柳芊芊不信，不想問了。
白飛飛只得主動開口：“你想問我跟你爸對你男朋友的態度，是嗎？”
果然知道，柳芊芊不由得相信以前聽到的一句話：戀愛中的女孩子智商為零。
自從認識王子昊，陷入愛河，她的心思很容易被爸媽捕捉到。
智商嚴重下降。
“嗯。”柳芊芊有些緊張問道：“媽，你對找我男朋友，有什么要求嗎？”
燒水壺里的水在嗚嗚作響，這是燒開的前奏。
白飛飛從茶幾下取出一盒茶葉，很隨意道：“沒什么要求，你喜歡對方就行。”
“這么簡單嗎？”柳芊芊問道。
白飛飛笑了笑：“不簡單了，能遇到一個你真心喜歡的人，是很不容易的。”
“媽，你說的喜歡，是愛情嗎？”柳芊芊問道。
一般的“喜歡”，通常都是好感的進一步。
但離愛情還很遠。
比如俊男靚女，人人都喜歡。
“對，就算你天生麗質，也不一定能遇到愛情，那需要緣分。只不過天生麗質的女孩子，相對比較容易遇到。”白飛飛說道。
柳芊芊又問道：“那如果是找老公呢，你有什么要求嗎？”
水壺燒開，白飛飛捏住兩撮茶葉，往濾茶壺里放，說道：“你喜歡，對方也喜歡你。”
“這么簡單？”柳芊芊明顯不信。
白飛飛提起燒水壺，往濾茶壺里倒開水。
“這個更不簡單了，很多人都是一廂情愿。就算真心相愛，也會因為時間不對，地點不對，最終走不到一塊。”白飛飛說道。
過濾后，茶葉倒入茶壺中，白飛飛往茶壺里注水。
隨后，她端著燒水壺，給茶杯澆開水。
柳芊芊拿起一旁的鑷子，鉗住茶杯，將茶杯里的水倒進水槽里。
茶杯便清洗完畢了。
“媽，你跟我說實話。”柳芊芊說道：“王子昊能達到你的要求嗎？”
白飛飛詫異，女兒跟男朋友這么快就到了談婚論嫁的階段了？
不過想想女兒的年紀，是也該結婚生子了。
不愁吃不愁穿，更不愁住，滿世界跑只留下回憶有什么用？
小孩子才是最好玩的，且是能看得到摸得著的。
靠回憶過日子的人，是最可悲的。
“那你跟我說說，你男朋友的具體情況吧。”白飛飛往茶杯里倒茶。
柳芊芊毫不猶豫說道：“年輕，潛力股，不會跟我爸一樣花心。”
白飛飛白了女兒一眼：“怎么這么說你爸，哪個男人走到你爸那個位置，都不會做得比他更好，外面誘惑太多。”
“那也不能那么花心。”柳芊芊死死抓住這一點。
白飛飛看了眼外面院子，低聲問女兒：“你又發現了什么？”
“穎姨經常來我們家。”柳芊芊說道。
穎姨是柳河東的前妻。
“這不挺正常的嗎？”白飛飛無所謂道，她一直就知道柳河東跟前妻一家關系密切。
孩子小的時候，兩家人還經常一起吃飯聚會呢。
柳家的家族聚會，年夜飯什么的，趙穎一家三口也都會去。
這三口，是趙穎，還有她跟柳河東所生的兩個孩子。
跟柳河東離婚后，趙穎并沒有再婚。
“還有他的生活秘書。”柳芊芊又說道。
白飛飛解釋道：“生活秘書，跟老板親昵點很正常。”
“我男朋友就不像我爸那樣花心。”柳芊芊說道。
白飛飛只得點頭：“這點很好。”
頓了一下后，她又說道：“不過這些都是小事，各方面優秀的話，瑕不掩疵。”
“說來說去，就是差錢唄。”柳芊芊氣鼓鼓道。
白飛飛語重心長說道：“芊芊，這個社會，錢是證明一個人優秀的最低標準。只要你有能力，就能掙到，誰也攔不了。要是這點都做不到，怎么能稱得上優秀？”
“太絕對了。”柳芊芊不認可媽媽的這種想法。
“不不不。”白飛飛說道：“比如高考，是最公平的。這個年代考不上大學的，是有個例能成為出色的人才。但出色的人才，多是從大學里出來的。各個企業沒時間沒成本去試錯，所以招聘人才只在大學生里篩選。”
“那意思我男朋友有錢，就能達到你們的要求？”柳芊芊心中一喜。
“差不多吧。”白飛飛說道。
“多少資產，才算他優秀，達到你們的要求？”柳芊芊又問道。
白飛飛笑道：“至少不比你掙的少，女強男弱結局都不太好。”
柳芊芊問道：“我開的公司，作品是王道，目前為止，都是他提供的，怎么衡量他的價值？”
“雖然不能否認他的價值，但他是依托你而存在，就算不依托你，依托別人，價值也不會太高。我最近了解了一些你們那個行業，原創最不值錢，譬如編劇，劇組給編劇的預算，絕對不會超過整個劇組預算的百分之五。而演員們總的預算，大多超過百分之七八十。”白飛飛說道。
柳芊芊還想說什么，白飛飛又說道：“你幫得了他一時，幫不了一世，我們要的優秀，是靠他自己，不是靠你幫襯。”
“那我不賺錢了，我躺平！一輩子只當個老師，一個月幾千塊錢工資。”柳芊芊生氣道。
白飛飛一頭黑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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