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里浪雖然是個漢奸,可專業知識,非常到位。
他甚至派人去往了兩個樓頂,找到了狙擊手的位置。
魏小勇就在旁邊的樓上,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萬里浪抓到了個店小二,問:“你看清楚了,第一個跳下去的人,已經死了?”
店小二就是東升茶樓的,他本來不肯說,可很快被甩了幾槍把子。
他滿臉是血說:“是,肯定死了,就在心口中槍。”
萬里浪朝馬奎逃走的方向看去,說:“那個人中槍,是狙擊槍,對方非常專業,槍法也好,都小心點,追。”
魏小勇冷笑一聲,等他們走了,這才下樓。
魏小勇沒有跟蹤萬里浪,而是直接到了下榻的酒店。
三層酒店,都被包了。
魏小勇一進門,就看到蔡杰笑道:“風先生,他來了。”
魏小勇點點頭,到了地下室,看到了渾身是血的帽子男。
魏小勇現在的容貌是易容的,所以不怕帽子男看到。
魏小勇盯著他,微微一笑說:“你是個聰明人,我希望得到什么東西,你很清楚。”
那人被用鐵鏈子拴著嘴,他目露恐懼。
魏小勇一眼看出,他不是個硬骨頭,眼神最會出賣人。
魏小勇示意給他松綁,后者雙臂中彈,但已經做了處理。
他應該知道,今天是有來無回,于是倒也配合,說:“我不知道你要什么。”
“嘿嘿”,魏小勇發出怪笑,說:“別呀,馬奎先生,你要不配合,那可就有罪受了。”
這人就是馬奎,是軍統大管家毛人縫的侍衛,此刻到金陵,執行的就是殺掉呂宗方,以及秘密派遣人到延安的任務。
馬奎一聽,訝然說:“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魏小勇不答,他伸出手指說:“你好回答我的問題,只有一分鐘時間考慮。”
他一笑說:“計時開始!”
馬奎臉上陰晴不定,可看著旁邊捂著臉的蔡杰和幾個壯漢,也不敢出聲。
魏小勇拿著旁邊一個老虎鉗子,手指敲打桌面,等待著。
空氣愈發凝重了。
終于,時間到。
魏小勇拎起老虎鉗子,說:“考慮好了嗎?”
馬奎別過頭說:“我真的……啊!!!”
他說到一半,魏小勇拿起鉗子,給他把小拇指指甲給拔掉了。
其實是先捏碎了,再拔掉的,反正速度夠快。
蔡杰立馬用濕毛巾堵住馬奎的嘴。
馬奎疼的冷汗直流,不停掙扎,畢竟十指連心。
魏小勇繼續揮動鉗子說:“馬奎先生,請不要進行拙劣的表演,這里不是滬上,不需要你嘶聲力竭。”
馬奎疼的已經無暇多顧,皮膚白的嚇人。
魏小勇繼續說:“想通了就點點頭,我這個人沒耐心,你只有一次機會。”
馬奎雖然受過專業的反刑訊逼供訓練,可他天生傲氣卻膽小,所以,很快就招了。
原來,名單在毛人縫的一個秘密聯絡點的負責人手里,那人說起來有點意思,還是個女人。
對付女人,魏小勇沒有出手,當天,趙敏敏就光顧了那個女人的咖啡館。
后半夜時,已經奄奄一息的馬奎,被扔到了政保總署的大門前。
而地下室,換了個女人。
這女人穿著和得體,如同貴婦人,身段也不錯,坐在椅子上,還瞧著二郎腿,露出一截大白腿。
魏小勇讓所有人出去,而趙敏敏化妝成一個男人,在審訊。
這個軍統聯絡點負責人,名為趙姐,女上校。
一般來說,軍隊里的女性,很不好混。
懂的都懂。
可一但這個女人混到了高職位,那就說明,她不是一般人。
趙姐是軍統上校,當然是職務軍銜,實際是少校,可這和呂宗方已經是一樣了。
呂宗方可是總部的科長。
很難搞,魏小勇一句話不說,就等著趙敏敏動手。
趙敏敏也不說話,就往那一站,和趙姐耗上了。
趙姐抽了口煙,噗的吐出,還順帶一笑說:“動手吧。”
魏小勇暗說,她可比馬奎強多了,后者太拙劣。
趙敏敏還是沒動。
審訊最要緊的,就是攻破對方的心理防線,有些人的肉體,他已經不在乎了。
魏小勇手里拿著的,是趙姐的資料。
她十五歲被父親賣到了青樓,二十歲懷孕,但被老鴇逼著接客。
趙姐不肯,被毆打得流了產,可這也沒躲過接客的命運。
后來,她用剪刀剪掉了客人的命根子,還把聞訊趕來的老鴇刺入喉頭。
那一夜,趙姐身穿紅衣,手持剪刀,渾身浴血。
趙姐被稱鹽城紅衣女,被判了死刑。
但毛人縫救了她。
后來,趙姐就成了毛人縫的特工。
趙敏敏看過趙姐的資料后,說了一句話:“讓我來。”
魏小勇于是也等著。
吧嗒。
趙姐又吐出個煙圈,她長得不知道怎么樣,因為臉上是濃妝。
紅唇烈焰,色彩鮮明。
“你想殺了你爹嗎?”趙敏敏開口。
魏小勇一愣,好家伙,這什么詞兒?
趙姐抽煙的動作停頓了半秒,然后才說:“你們都知道了。”
趙敏敏點點頭說:“我很想殺了我的。”
趙姐沒想到趙敏敏會這樣說,有點好奇問:“是嗎?”
趙敏敏坐下來,擼起袖子,下面是紋身,但紋身下面,是一道道傷疤。
只不過,紋身很巧妙的蓋住了傷疤。
趙敏敏語氣平靜,說:“二十五歲那年,三菱公司將我家的田地都買走了,其實就是搶。”
在鬼子國,三菱之類的大財團,都是半官方的性質,橫行霸道。
趙敏敏繼續說:“而我的父母,為了支援所謂的戰爭,讓我當了慰安女。”
趙姐一愣問:“你是東瀛人?昭和女魔?”
魏小勇倒是有點吃驚,趙姐居然知道趙敏敏,這說明,軍統高層也知道。
趙敏敏點點頭說:“是,我以前是人,但到了晉省,來慰安所的人,你知道是誰嗎?”
趙敏敏很會吊胃口,趙姐問:“是誰?”
“我的弟弟,親弟弟。”
趙姐不抽煙了,慢慢放下,冷笑一聲說:“呵,人,女人,戰爭。”
然后,趙敏敏抬手,就聽咔咔兩聲,割斷了趙姐綁著腳的繩子。
趙姐不解的看著趙敏敏。
趙敏敏抬手說;“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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