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期的修為,此人應該是金石灘的核心弟子了。
林虞心想,單(shan)百戰,擅長作戰的男人么?
至少從形象上來說,很符合。
“林虞。”
林虞沒說自己何門何派,只說了名字。
“師傅要見你。”
“他本來也在此處,但剛才有事,他便走了。”
單百戰解釋道。
他的眼中,燃燒著熊熊戰意。
“你獲得了道韻,還是……祖師爺的成名絕技——崩浪鉤玄槍?”
“后者。”
“等見完師傅,你可敢與我一戰?”
“可。”
林虞是能少說一個字,就少說。
她本來是來練習實戰能力,“順便”偷學絕技的。
可誰曾想,她一來,就貌似學了人家最厲害的槍法。
那接下來,主要就是找人切磋了!
等等……
她的修為?
林虞眉頭緊皺。
在她修煉了《太荒起源錄》,獲得了火麒麟的血脈和天賦神通后,她就已經是筑基四層的修為了。
后來又獲得了白虎和窮奇的血脈神通,修為更是直接奔著筑基七層去了。
為什么現在,她竟然只有筑基三層的修為?
“系統,解釋一下?”
“焚天戰體霸道無比,原始狀態不能發揮出該體質的實力,系統已經自動為宿主升級到了初成階段。”
“我的修為呢?”
“因宿主身上未集齊焚天戰體晉階所需的材料,缺少的部分,系統用宿主的修為、進行自動抵扣。”
聽完,林虞麻了。
什么鬼!
經過她同意了嗎?
“我提升境界需要多少靈氣,你知道嗎?”
“請宿主相信系統的選擇。”
“……”
行吧,反正已經這樣了。
不過,系統竟然能直接扣除她的修為。
這讓林虞心里的危機感,又重了許多。
她沉著臉,跟在單百戰身后。
漫天星光下,隱隱可見,到處都有光著膀子的男人。
看來,她一開始遇到的幾個,算是穿得很多的了。
如果是平時,她一定會“皮”一下!
然而現在,除了要維持高冷人設外,她自己心頭、也有些沉重。
于是,單百戰發現——身后的女人,竟然在走神。
這讓他有些不快。
“金石灘的弟子,向來不拘小節,宗門里,也沒什么大氣恢宏的建筑。”
單百戰莫名其妙來了這么一句,林虞有些懵圈。
她“哦”了一聲,讓單百戰更加氣結。
“哼!想來,林道友也看不上我們這種小門小派。”
林虞:???
這男人在想啥?
想引起我的注意嗎?
算了算了,看在他一身腱子肉的份上,原諒他的突然抽風了。
最后,在一個山洞前,單百戰停了下來。
“師傅,弟子單百戰求見。”
下一秒,一個身穿麻色短打的中年男人,就躥了出來,一雙眼睛,死死地盯住林虞。
像是、要記住殺父仇人的臉一樣。
“這位小友,可是獲得了我派祖師爺的傳承?”
“是。”
還好,金石灘的人,不是全都光著膀子,不然……
林虞維持著冷漠臉,卻在下一刻,看到了一個熟人——萬風平。
此刻,萬風平跟在一個灰衣中年男子身后,表情嚴肅。
面對林虞,他只掃了一眼,就移開了目光。
很好,看來是沒有認出自己。
林虞心中大定。
“灘主,那我,就帶著此人回洞府了?”
麻衣男子點了點頭,又繼續看向林虞。
“小友可是見到了祖師爺的化身?”
林虞點頭。
這下,不僅是這麻衣男子,那還未走的灰衣男子,以及光著膀子的單百戰,都有些氣息不穩。
萬風平疑惑地打量了下林虞。
這一打量,讓他有些愣神。
這個女人,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可是,他分明沒有見過對方。
“小友……祖師爺,可有交代什么?”
灰衣男子一臉激動,連走也不走了,就拉著林虞問。
林虞很想說些騷話,比如——
“祖師爺說你們太辣雞了,竟然把金石灘發展成這樣。”
或者——
“他讓你們少穿點衣服,肌肉就是用來造福大眾的。”
再或者——
“他讓你們給他、多燒點紙錢下去,他老人家等你們的孝敬,等了上萬年了。”
可是,林虞現在是高冷人設。
因此,她只能搖搖頭,說:“沒有。”
聞言,除了萬風平外,所有人都露出了一絲失望之色。
“灘主,你說……祖師爺是不是,對我們失望了?”
灰衣男子問道。
麻衣男子嘆了口氣,“想來是的。”
單百戰有些悲憤。
師傅師伯們,以及金石灘上下的所有師兄弟們,已經很努力了。
為什么!
為什么還是不能讓祖師爺滿意!
就連這個女人……也瞧不起他們金石灘!
看著突然陷入低迷的士氣,林虞一臉懵逼。
這些人,怎么這么會腦補呢?
關鍵是,你們腦補得,也不對啊!
林虞無奈,只得出言解釋,“傅玄前輩他,似乎不太記得事情了。”
連當初為什么要把傳承條件、設置得這么苛刻,都忘了。
說不定,已經老年癡呆了。
開個玩笑。
林虞當然能猜到——對方只是一縷殘魂,記憶不全,也很正常。
“風雷洞主,你先帶新弟子回去吧!”
麻衣男子想問些什么,又不想讓太多人知道。
新弟子?
萬風平嗎?
等灰衣男子帶著萬風平走后,林虞狀似不經意地問道,“剛才,那是貴派的新弟子?”
麻衣男子點點頭,“不錯。”
“貴派招收弟子,都是一人一人招的?”
不怪林虞多話,她是想知道,華山派還有沒有其他人在這兒。
比如,百里涂。
“呵呵……”
麻衣男子笑得有些尷尬,不愿多說。
于是,林虞悟了。
不是他們只收一人,是華山派只愿意給他們一人。
至于為什么是萬風平?
呃……
可能是因為,他想給自己做“偏房”吧?
當時這一舉動,就引得華山派眾人不快。
如果非要給出去一個弟子,又不能表現得太糊弄,那么——
天賦上好、卻甘愿給人做“偏房”,丟了華山風骨的萬風平,就是最好的人選。
思及此,林虞有些同情萬風平了。
不過,遲來的深情比草賤。
他當初如果不腳踏兩條船,如今也不至于這么卑微。
另一邊,單百戰已經跟金石灘灘主(麻衣男子)說了、林虞得到傳承之事。
“小友,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獲得傳承,是你的際遇,金石灘無話可說。”
金石灘灘主公孫正,暗示道:“想必,祖師爺將槍法傳授給你,你應該已經入了金石灘門下吧?”
林虞一聽,啥?
我沒入啊!
想要槍法直接說嘛!
她本來就是要給的。
“晚輩未入貴派門下。但這本就是傅玄前輩的要求,晚輩應當將崩浪鉤玄槍給金石灘一份。”
給了肯定答復后,林虞又問:“可有紙筆?”
她可是筑基期。
理論上,應該是沒有凝聚神念的。
所以她開口索要紙筆。
“請隨我來。”
一番又寫又畫之后,林虞算是完成了自己作為“復印機”的使命。
公孫正連碰都不敢碰,生怕把紙張碰壞了。
但林虞可是知道,這紙,不簡單。
沒那么容易壞。
“百戰,你來……用留影石,將崩浪鉤玄槍拓印幾份。”
“是。”
單百戰上前來,拿著一塊半個巴掌大小的石頭,開始給紙上的槍法“拍照錄像”。
林虞看得有些眼熱。
這簡直是,不用充電的相機啊!
在等待的過程中,公孫正這才有時間仔細打量林虞。
這一看,不得了啊!
此女,竟然極為適合修煉金石灘的功法!
瞧瞧這骨頭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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