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將房子蓋好,下午的時候,柳福生又去了幾里外的村子,請了當地有名的一個磚瓦匠來,為了方便,那磚瓦匠就先住到了隔壁扁神醫他們的院子里。
一個下午的時間,韓大石那邊報名的人就基本都報好了,一共報了八十多個人,韓大石挑選了一下,最后篩出來六十五個人,其中柳家大房三兄弟都有,此外,還有柳金鎖和柳福全的兒子柳金良。
因著那磚瓦匠要后日才能來臨水村,所以,柳家便決定后日再正式開始破土動工。
而就在柳家蓋房子的前一日,柳福根和張氏來了柳家。
張氏是紅著眼睛來的,柳福根也是神色暗淡,跟在張氏的身邊。
看到張氏的神色,喬氏心里咯噔一聲,看來當日的猜測果然是對的。
果然,張氏看到喬氏和柳絮,便落了淚,對喬氏說道:“三嫂,我怎么都沒想到,她可是我親姨啊,怎么就容不下我,甚至都不愿意讓我擁有自己的孩子,不僅如此,她還想要了我的性命。”
說罷,便哭了起來:“我真是想不通啊。”
柳福根眼睛也發紅,有些憐惜的看了看張氏,七尺高的漢子,到底沒忍住掉下眼淚來,差一點兒,就差一點兒,他就要失去他的妻子了。
喬氏忙給張氏遞了一張帕子:“四弟妹,別傷心,好歹發現得及時,總算沒造成什么大的傷害。”
柳絮便問道:“四嬸兒,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張氏擦了擦眼淚,便說道:“我上元節那日跟你四叔一起回了趟娘家,趁著我那后娘不注意,就把你給的致幻粉化在水里給她喝了。”
說到這里,張氏哽咽了一下,柳福根嘆了口氣,輕輕拍了拍張氏的肩膀。
喬氏和柳絮聽著張氏的話,都沒吭聲,就等著張氏情緒緩和后繼續說。
張氏穩定了一下情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便繼續說道:“果然,沒一會兒,那致幻粉就起作用了,本來我那后娘一直對我和顏悅色的,但喝了那致幻粉后,看到我就對我破口大罵,說我根本不該存在于這個世上,罵得極難聽,當時我爹還有我后娘的那幾個子女和孫子孫女兒都在,都被她的話給震驚住了。”
“我沒敢耽誤,就問她是不是給我吃了什么東西,害得我不能生孩子。”
“她怎么說?”喬氏忍不住問道。
張氏用帕子擦了一下眼淚,哽咽道:“她承認了,說給我吃了一些寒毒之物,不僅不想讓我生孩子,更是想要我的命,就是我之前不能生孩子,也是因為她時不時給我吃一些對于生孩子有礙的東西,本來她是想直接給我喝絕子湯的,但是怕大夫診出來,便沒這么做。”
“那這次她怎么如此大膽?”喬氏皺眉問道。
“因為這次阿絮給我開了藥,她覺得阿絮不過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孩子,便是醫術再好,也好不到哪里去,便想著趁這個機會,徹底斷了我生孩子的念想,還想著將事情推到阿絮的身上去,這樣,她就能把自己摘出來了,還能如愿以償。”
柳福根氣恨的說道:“阿雯的那個后娘,簡直是惡毒至極。”
柳絮有些不解:“她是你親姨母嗎?怎么會恨你恨到這個地步?”
張氏便嘆道:“是,她確實是我的親姨母,嫡親的姨母,跟我娘是一母同胞的雙胞胎姐妹,我也問了她為何如此對我,原來,當初她跟我娘一起喜歡上了我爹,結果,因為我爹喜歡我娘,所以她便沒能如愿嫁給我爹,因為這個,她恨毒了我娘。”
說到這里,張氏忍不住痛哭起來:“而且當年我娘的死,也是被她害死的,她害死了我娘,又打著照顧我的名義,嫁給了我爹,可恨我跟在她身邊這么多年,竟然不知道,我娘是被她害死的。”
聽到張氏的話,喬氏和柳絮都震驚不已,這樣的女人簡直太可怕了,不僅害人沒有一絲愧疚,甚至還能將自己隱藏得如此好,若不是那致幻粉,只怕這些事情一輩子都沒有人知道吧。
這樣的人,絕對不能聽之任之,否則再有機會,她絕對會再害人,只要是她覺得礙了她的路的,或者她看不順眼的,都有可能成為她殘害的對象。
“那后來這件事情,你怎么處理的?”喬氏便問道。
“我把她送去縣衙了。”張氏抹了一把眼淚:“我娘的一條命,還有這些年她害我的點點滴滴,我不能饒了她,否則即便將來我生了孩子,我的孩子說不定也會被她害了的。”
柳絮點了點頭,對于張氏的做法很是認同,這樣的惡魔絕對不能輕饒,不過,柳絮覺得,也許她這個四嬸兒和娘家的緣分,只怕也就要盡了。
果然,張氏便接著說道:“只是,以后我便沒娘家了。”
喬氏一驚:“你爹因為這事兒遷怒你了?”
張氏點了點頭。
柳福根便說道:“三嬸兒,我那岳丈不肯讓阿雯把她后娘送去縣衙,說都是一家人,事情說開了就算了,不要鬧得人盡皆知,畢竟家丑不能外揚,阿雯不肯,執意報了官,我那岳丈就說,以后沒有阿雯這個女兒了。”
張氏忍不住低頭垂淚。
柳福根便忙勸道:“阿雯,你還有我呢,以后我會加倍對你好的。”
柳絮看著柳福根,倒是替張氏感到欣慰,雖然沒有一個好的娘家,幸好她這個四嬸兒嫁對了人,如此一來,也算不幸中的萬幸了。
“對,你還有我和二嫂呢。”喬氏也勸道。
張氏眼睛里閃著淚花點了點頭。
為了轉移張氏的注意力,柳絮便笑了笑,對張氏說道:“四嬸兒,你要吃的藥丸,我已經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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