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連廊上。
禪月用力掙扎,見夜絕塵還不肯將自己放下時,她直接伸手捏了一把他咯吱窩的肉,夜絕塵感覺到了癢,這才松開了禪月。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夜絕塵猛地一扯,將禪月壓在了墻上。
禪月被困住了,前端是夜絕塵的胸膛,后端則是一堵墻。
他離她太近,近到可以呼吸到彼此的氣息。
禪月不斷地攥緊拳頭又松開,她明明已經下定決心,要和夜絕塵保持距離的,可偏偏現在,她的心還是忍不住會漏跳幾拍。這種不受她自己控制的感覺,太糟糕了。
她真得完全不想這樣!
唔——
見禪月不出聲,夜絕塵氣上心頭,又想到禪月幫冷鈺風胸口上藥,他更是嫉妒到發瘋,已經俯下身,以口封住了禪月的唇。
禪月越掙扎,夜絕塵便更用力。
原本的吻,變成了互相啃咬侵蝕。
明明兩人的唇瓣都被咬疼了,但卻互相沒有放過彼此。
血腥味,在彼此的口中傳開。
夜絕塵察覺到了禪月在流淚,因為那淚珠落在了他的臉頰上。
她哭了?
夜絕塵這才恢復了理智,松開了禪月。
借著花燈的光芒,夜絕塵瞧見了禪月紅腫的嘴唇上掛著明晃晃的血絲,那是他剛剛咬破的。
只是已經分不清,嘴唇上究竟是她的血,還是他的血,又或者是兩者的血混合在了一起。
“夜絕塵,到底要怎么樣?你是不是非要逼我,逼我無論可去,你就滿意?”禪月哽咽出聲。
她從來不是個喜歡輕易哭泣的人,可偏偏面對夜絕塵時,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落淚。
越想,禪月月覺得自己委屈。
憑什么夜絕塵說喜歡她,她就要被困在他的身邊?
那她之前說喜歡他呢?想要他負責呢?
夜絕塵欲要伸手觸碰禪月的臉頰,卻被禪月一把伸手撥開。
垂下來的手,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握住。
只是這空氣,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變得涼起來。
似乎,一下子,這溫度不知道降下去多少。
禪月穿得本就單薄,被風吹得都不禁打了個寒顫。
她的舉動被夜絕塵看在眼里,夜絕塵將自己身上穿著的披風脫下來,披在了禪月的身上。
禪月想要拒絕的,但耐不住夜絕塵的力氣大,夜絕塵的雙手摁在她的肩上,并且還一邊幫她打結一邊威脅道,“如果你不穿著的話,那么我現在就抱你回寢屋。”
聞言,禪月立馬老老實實,哪里還敢繼續動。
夜絕塵見禪月當真不亂動了,頓時滿意,他心道:要是禪月能夠一直這樣就好了,他也不至于這般心煩意亂。
等等。
忽然,夜絕塵瞧見膳房的方向不斷地冒出濃煙,他暗道不妙,“走,去看看。膳房似乎走水了。”
不等禪月開口,夜絕塵已經拽著禪月的手,朝膳房方向跑去。
而實際上,此時的膳房內,夜逸白正在嘗試著為花顏汐做蜜餞。
果子都是王府現成的。
這是他第一次做,將所有的果子切成片之后,他便按照書中所言,放入鍋中烘干水分。
可越烘,夜逸白發現越不對勁。
因為鍋里的果片,全都變得很黑,更重要的是那柴火燒出來的煙,實在是太大了。
整個膳房不停地冒出濃煙,夜逸白被熏得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
咳咳——
即便夜逸白容忍力特別高,可還是被逼得咳嗽不止。
“不是——這在搞什么?著火了嗎?”
夜絕塵趕來膳房,他不讓禪月靠近里面,只讓她站在院子里等自己,而他則是在院子里的水井打了滿滿一桶水朝膳房沖去。
禪月原本想要離開的,可當瞧見那濃密的煙時,她不禁抬不動自己的腳步。
為什么她竟然不愿意走了呢?
夜逸白剛準備去外面呼吸一口氣時,與拎著水進屋的夜絕塵撞了個正著。
夜絕塵的水差點全潑在夜逸白的身上。
“……”
當瞧見屋中炤臺那直冒煙時,夜絕塵拎著水桶,直接跑過去,將水潑了上去。
剛燒出來的火,霎時被夜絕塵給滅了,連帶著那濃煙也逐漸消散不少。
“……”夜逸白無語地看著夜絕塵,“你干什么?”
夜絕塵瞧見夜逸白如此狼狽的模樣,簡直哭笑不得。
他算是明白了,所以不是膳房走水,而是夜逸白窩在膳房研究廚藝。
廚藝沒有研究成功,他倒是將自己弄得狼狽不已。
夜逸白頭發上甚至還沾染了很多灰塵,就連那白皙的臉頰上也是灰沉沉的。
夜絕塵本想憋住的,可他實在是沒有忍住,直接笑出了聲,“五哥,你看你的臉……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去挖煤了。”
“你來干什么?你將火弄滅了。那我拿什么做蜜餞?”
“蜜餞,王府沒有嗎?”這種東西,難道還需要堂堂晉王殿下親自在膳房做嗎?
夜逸白給了夜絕塵一記白眼,他格外嫌棄地開口,“夜絕塵,你不說話,沒有人把你當啞巴。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和夜觀澤待在一起待久了,腦子都笨了幾分。”
而此時,正準備在晉王府廂房睡覺的夜觀澤,猛地打了個噴嚏,他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委屈道:這大晚上的,哪個人不睡覺,在這里詛咒他!
夜逸白原本想重新做自己的蜜餞,可看見膳房一團亂糟糟的,他心情頓時被破壞了,哪里還有心情。
看來,這本書上關于如何做蜜餞,實在是不大靠譜。
“既然你這么空閑。”夜逸白目光落在夜絕塵身上,他話只說了一半,那眼神就一直在打量著夜絕塵,以至于夜絕塵渾身不自在。
夜絕塵咽了咽口水,他有些緊張地開口,“五哥,你有什么事的話,就直說吧。不要用這么嚇人的眼神盯著我。”
“哦,既然你這么熱情,那這膳房就交給你打掃了,不打掃趕緊,不許去休息。”
也不管夜絕塵聽完之后是什么神情,夜逸白轉身就走出膳房。
瞧見院子里站著的禪月,夜逸白輕咳一聲,“禪月,你留下來幫他。”
夜絕塵一聽,頓時對夜逸白充滿了感激!哪里還有什么不滿。他心道:忽然覺得打掃膳房,也不是一件特別難的事情。
禪月除了點頭答應,還能怎么辦呢?
她只得進膳房。
明明膳房挺寬敞的,可不知道為什么,因為夜絕塵在,禪月就覺得膳房變得特別擁擠。
她忍不住出聲道,“七王爺,你的手受傷了,你先回去休息,我來打掃就可以。”
夜絕塵哪里聽不出來禪月在趕他走,那他怎么可能走?
“不用。五哥剛剛是說了,我打掃不完,不能離開。所以該在這里休息的人,是你,不是我。”
禪月不想再搭理夜絕塵,她暗自腹誹,和夜絕塵講道理,那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雖然膳房有些臟亂,但禪月和夜絕塵還是很快就打掃好了。
夜絕塵忽然發覺自己原本上過藥的地方,已經不經意浸了水。
他故意看了眼禪月,見禪月不看自己,他便故意哀嚎了一聲。
禪月一聽,趕忙走過去,她著急道,“你沒事吧?”
可當瞧見夜絕塵緊盯著自己,一直不說話時,禪月便意識到自己剛剛好像露餡了,她不應該這么擔心他的。
禪月欲要往后退一步,但夜絕塵卻不停地向她靠近。
一步,又一步。
“你,停下來!”禪月緊張地說話都開始吞吐。
夜絕塵可憐巴巴地將自己紅腫的手遞給禪月,“我沒有騙你,阿月,你看,我的手這么紅,而且腫得很高。不用等明天,我的手肯定就和豬蹄一樣了。”
禪月盯著夜絕塵的手看了看,她發現夜絕塵的手的確紅腫得厲害,不是騙她的。
她沒好氣道,“既然手都已經受傷了,我剛剛叫你休息的時候,你為什么不聽?”
被禪月教訓的夜絕塵,特別聽話,當真低著頭,一句話不說,靜靜地聽著禪月說話。
禪月輕嘆一聲,“走吧,我去給你上藥。”
夜絕塵一聽,頓時眼睛都亮了。
看來,苦肉計,一直都很有用!
夜絕塵跟著禪月回了廂房,她再次幫夜絕塵上了藥。
可禪月都已經將藥放回柜子里了,卻發現夜絕塵仍然坐在椅子上,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她忍不住出聲,“七王爺,時間不早了,你該回去了!”
“我沒有地方住。”夜絕塵繼續可憐巴巴地出聲,“原本我住的寢屋,被夜觀澤占了。我不喜歡和他一起睡覺,所以,不知阿月能不能收留我一下?”
“呵呵。”禪月冷笑一聲。
她忽然道,“可以,但是你現在去幫我打一點水。”
夜絕塵沒想到禪月竟然這么容易就答應了自己的請求,他倏然站起身,特別興奮地開口,“好啊!我現在就去。”
從禪月的手中接過盆子,他大步朝門外走去。
可剛走出門檻。
夜絕塵便發覺身后的門被重重地關攏,等他反應過來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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