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妖在河水里面翻滾。
“山神大人,很生氣嗎?為什么?”
祁時鳴站在河岸邊,他語調輕輕。
容赦寒這才驟然之間回了神智。
那條蛇妖也就趁著這個功夫,立刻逃之夭夭。
容赦寒從水里面慢慢爬出,雪白的毛竟然一塵不染,沒有任何濕漉漉的跡象。
他瞇著眸子,一甩尾巴,直接就準備走。
卻被少年三步兩步跑上前攔住。
“山神大人,你生氣了?”祁時鳴湊過去。
秀氣的小臉臉直接懟了過來。
容赦寒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生氣。
只是看見少年和那個死蛇妖呆在一起的時候,心里會極端的不舒服。
祁時鳴明明說好只做他一個人的玩具。
可是到最后卻在外面勾三搭四。
好像在意這些話的人,只有自己。
“山神大人,我上山是來找你的。”祁時鳴蹲下來,盤腿坐著,跟它說。
容赦寒沒說話。
“你是我在這唯一的好朋友了。”祁時鳴說這話的時候,楚楚可憐。
唯一的。
容赦寒直接忽略了后面跟著好朋友三個字。
他是唯一的。
容赦寒從來沒見過像這種小家伙一樣,表面一套背后一套,那紅唇說出來的話,不經意的就刻在人心尖兒上。
“剛才我看見那只蛇變成了一個人誒。”祁時鳴忽然轉頭看向它。
伸手摟住容赦寒的脖頸,故作親昵,“那,山神大人可以變成人嗎?”
“大人還是會說話的,對不對?”
“為什么和我呆在一起那么久了?我從來沒有聽山神大人跟我說過話。”
祁時鳴眼神帶著幾分疑惑。
容赦寒當然不能開口。
一開口不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它躁動的心情被安撫下來,忽然聽見少年在給他找理由。
“是因為你受傷了對不對?等你變成人了之后,可以來找我玩嗎?”祁時鳴伸手偷偷摸摸的準備去摸狐貍的耳朵。
容赦寒卻在這個時候一步湊近。
頭埋在少年的頸窩。
使勁深吸了一口氣。
還好,這小孩身上沒有沾著什么蛇妖的味道,還是干干凈凈的。
祁時鳴伸手一把抱住他,根本不舍得撒手。
感覺到手心里那種柔軟的觸感,嘴角的笑意逐漸加深。
毛茸茸,真的很難不愛。
祁時鳴摸了摸狐貍的耳朵,“大人是不是在不高興?”
容赦寒感覺耳根火熱,但他卻不舍得離開。
看樣子確實是因為剛才那個妖怪。
“那我來哄哄你好不好?”祁時鳴輕笑。
“不過,剛才那個妖怪說,大人喜歡我,不過真可惜。我沒有辦法喜歡大人。”
祁時鳴惋惜地嘆口氣。
他甚至已經在思索著要不要借刀殺人。
山神還斗不過容赦寒嗎?
只要容赦寒垮臺,這世界上還有誰敢說他是零?
狐貍的爪子逐漸伸出。
不喜歡他?
那這小家伙喜歡誰?
一想到他可能會喜歡別人,容赦寒心底的貪念逐漸升起。
帶著刺的舌尖輕輕舔了一下少年白皙的脖頸。
既然得不到,那便強行掠奪。
是他的永遠都跑不掉。
祁時鳴這輩子只能呆在他身邊!
“我已經結婚了,我覺得那個人你也應該認識。”祁時鳴伸手指了指宅子。
跟山神大人告狀。
“他很兇的!之前還打我屁股!我記仇了,遲早有一天我會打回來。”
祁時鳴咬牙,
畢竟士可殺不可辱。
狐貍眉梢微微上挑,眼底的怒意如同潮水般退散。
“不過我也想知道,你如果變成人的話會是什么樣子?要是比他還帥,我不介意,直接把他踹開,只要山神大人。”
祁時鳴嘴角揚起一抹笑。
狐貍卻因為這句話而惱怒。
直接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這小家伙,還真是每句話都踩在他的雷點上。
那日后要是來一個更帥的,祁時鳴豈不就眼巴巴跟著人家跑了?
狐貍力氣不重。
更像是小打小鬧。
“大人又不高興?”祁時鳴嘆氣,伸手捧著狐貍的臉,“你怎么這么難哄啊?”
“不過,大人能不能幫我想點辦法?”祁時鳴忽然說。
容赦寒轉頭看向他。
“我想當上面那個,不知道大人你懂不懂,我想讓他為我服務,而不是他為我。”祁時鳴悄悄湊近。
“你們狐貍有沒有辦法讓伴侶唯命是從?”
“這樣以后在外面就不怕有人說我是個零了!我明明是一個大猛男。”
祁時鳴故作苦惱。
容赦寒臉卻一下子紅了,他直接站起來,一甩尾巴,不打算搭理祁時鳴。
這個小家伙怎么這么不知羞?
看樣子……
管家說的有道理。
小家伙在求歡。
人都是有欲望,更何況祁時鳴?
容赦寒想到自己搜尋回來的那些資料。
直接一個閃身。
叼著那些資料過來。
腳邊還有一個果子,
是山神的老狐貍給的,容赦寒不太清楚有什么用,但是一并帶過來了。
《動物的一百種求偶方式》
《猛獸求偶期應該注意什么》
祁時鳴拿著這些書,翻開一看。
第一章,
母豬如何正常受孕生育。
祁時鳴:??
蛤?
祁時鳴看著面前這個單身狐貍,忍不住頭皮發麻。
“山神大人……到現在還沒有娶妻生子嗎?”
容赦寒高傲地抬了抬頭。
娶了一個喜歡搗蛋的小家伙。
他是狐妖,也沒有辦法生下子嗣。
他對那種事不熱衷。
更不會花時間去研究。
這些書還都是他專門去書館里面借來的。
“罷了……我剛才就不該指望去問狐貍。”
祁時鳴嘆氣。
利索的把果子收進包里。
容赦寒:??
這些書不合適嗎?
那這小家伙打算要什么樣的?
祁時鳴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我先回家了,不然家里人很快就會發現我不在的,他們不讓我來這里。”
容赦寒:……
祁時鳴卻并沒有回家。
而是去了附近最大的商場。
給容赦寒訂購了一副獸耳和尾巴。
一想到那個男人任人宰割的樣子,祁時鳴嘴角的笑意壓都壓不住。
現在沒有那種特別有個性的,不是純白就是純黑。
祁時鳴有點失望,“有沒有那種耳朵帶一點紅色的白色獸耳?”
山神大人的耳朵,就是那個樣子的。
售貨員小姐姐滿臉抱歉,“那種恐怕需要專門定制。并且還需要兩個多月的時間。”
“沒問題。”
祁時鳴直接按自己的形容準備好。
然后又買了一副純黑色的。
屁顛屁顛回家。
管家在家里澆花,看見小少爺,立刻就迎了過去。
“小少爺,請問您有什么吩咐嗎?”
“嗯……容赦寒什么時候回來?”
“大概在兩個小時后。”
“好,”
祁時鳴轉身回屋。
管家看見祁時鳴從包里掏出那個果子的時候,眼神有些凝重。
甚至很懂。
立刻就吩咐所有傭人撤離。
“小少爺,這種果子一次不能吃太多。”管家欲言又止。
這果子一看就是容爺給的。
吃太多的話,會欲求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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