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時鳴不知道這些。
甚至他覺得,作為一個關愛兒子的老父親。
自然不能虧待。
顧玉書換好一身干凈的衣服,得到的便是大大的擁抱。
顧玉書心滿意足地翹起唇角,拼命地嗅著少年身上傳來的玫瑰檸檬香。
流連忘返。
無法自拔。
可惜擁抱很短暫。
顧玉書松開的時候,垂著眼眸一晃而過的失落。
遲早有一天,他會牢牢地把少年捆在身邊。
顧玉書拎著蔬菜去做飯。
站在廚房,顧玉書只覺得頭暈目眩。
他知道怎么回事。
異能開始被激發了。
顧玉書上輩子是木系,火系,力量系的異能。
這輩子,異能的數量好像在增加?
顧玉書看著手心里面冒出來的藤蔓。
藤蔓上開著細小的粉白色花朵。
這種藤蔓若是纏繞到哥哥身上。
一定很好看吧?
顧玉書很快就收斂住自己的動作。
端著所有的瓜果走到餐桌前。
祁時鳴沒有任何的反應。
以至于顧玉書甚至在猜測,難道說喪尸沒有異能嗎?
不對,
上輩子他死的時候,喪尸不僅擁有自己的意識,能力很強的喪尸連異能都擁有了。
祁時鳴為什么沒有任何的表現?
不過這樣最好。
顧玉書想到這,嘴角的笑意加深。
哥哥越弱,就越好控制。
最好就像菟絲花,嬌弱,精致,漂亮。
顧玉書做飯的手藝沒話說,能一下子把蔬菜的味道發揮到極致。
用過晚餐。
祁時鳴隨意地點起一根雪茄,煙霧繚繞中,他站在窗邊望著外面的月亮。
抬頭望月代表著一種思念。
顧玉書看出來了,一種名為嫉妒的火藥在燃燒。
不知道是誰這么重要,竟然能占據哥哥的心!
什么時候,他才能成為那個人呢?
心機的小狗狗想要獲得主人的關注。
顧玉書端著手上的碗筷,驟然之間掉落在地上。
身子搖搖欲墜,手反而摁在了玻璃渣中。
祁時鳴迅速被這一道聲音吸引住。
他立即轉頭。
大步走過去,“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摔倒了?”
“頭好痛……”顧玉書捂著手上的傷口搖頭。
鮮紅的血液順著指縫間流出,一滴一滴滴敲在地板上。
傷口裂的很大。
一看就知道極疼,但是受傷的小孩沒人安慰,只能獨自擦干眼淚。
顧玉書故作堅強,“沒關系,不用管我,是我不小心,哥哥先回去休息吧,明天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呢。”
有潛意識的臺詞。
他想讓人陪著。
祁時鳴聞言,真的站起來。
顧玉書咬著下唇,眼里劃過一抹失落。
看著少年抬腿準備走,用著那只受傷的手抓住少年的褲腳。
但沒想到,祁時鳴直接彎腰把他抱起來。
“笨蛋!”
顧玉書茫然抬頭。
“不用堅強沒關系,你現在也只是一個小朋友。可以求助我,我是你爹……啊不,你哥哥。”
祁時鳴說到最后,舌頭打圈轉。
顧玉書心滿意足地窩在少年的懷里。
傷口疼嗎?
雖然流著血,但顧玉書竟然卑鄙的覺得,這種感覺不錯。
最起碼哥哥此時全身心的目光都在他身上。
那種近似于病態的歡喜。
顧玉書被放在床邊,祁時鳴拿出繃帶幫他纏好,甚至還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以后小心點,你受傷了,我也要跟著擔心。我也會跟著難受。”祁時鳴認真講。
那種哄小朋友的語氣。
“我下次一定小心!絕對不讓哥哥難受。”顧玉書沒注意到前面,只注意到后面那句話。
他一個活在爛泥里的人,怎么能讓神明跟著一起擔憂?
“你呀。”祁時鳴無奈地伸手點了點他的眉心,“剛才怎么好端端摔倒了?”
顧玉書咬著下唇,“頭很疼,也很暈……剛才站不穩,被哥哥抱了一下,感覺好多了。”
他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臉色驟然慘白。
連忙往角落里縮著。
抱著枕頭,“我該不會是要變成喪尸了吧?哥哥快走,要是變成了喪尸,我會意識全無,萬一對哥哥動手了怎么辦?”
顧玉書自責極了。
他甚至站起來準備直接逃走。
卻主動把自己往祁時鳴手里送。
哥哥可是喪尸。
顧玉書也清楚自己是因為異能。
如今表現成這樣。
只是心機地想讓少年哄他。
祁時鳴果然出手,摁著這不安分的小孩。
“被喪尸咬過之后,五分鐘之內就會變成喪尸,且先不說你有沒有被咬,現在都過去多久了?”
祁時鳴摁了摁太陽穴。
斟酌半天,“難道說,你覺醒異能了嗎?集中精力,伸出手試試看?”
顧玉書吸了吸鼻子。
朝著少年那邊伸手集中。
三秒鐘不到。
祁時鳴甚至根本沒有來得及反應。
翠綠藤條像是迅速兇猛蜿蜒的蛇,兇猛地纏繞到他的手腕上。
甚至纏了好幾圈,雙手被藤蔓帶到墻壁,叩在墻上根本動彈不得。
顧玉書表情慌張,他連忙走過去,眼角含著自責的淚,“對不起,哥哥,對不起……”
少年被藤蔓纏繞的很緊,根本無法掙脫。
他沒想到,顧玉書竟然會這么強!
第一次使用異能,就能這么有攻擊性。
“沒事,別哭。去旁邊拿把刀來,把藤蔓割掉。先把我放出來再說。”
祁時鳴掙扎不開。
顧玉書看著他的樣子,立刻站起來,轉身下樓。
嘴角的笑意悄然升起。
哥哥……對付不了他的藤蔓呢。
剛才他只是想試一試。
沒想到這么成功。
下一次,可以把哥哥綁成喜歡的樣子。
不過現在……他要忍一忍。
顧玉書拿著刀子小心翼翼地走過來。
偏偏藤蔓越來越長。
甚至牢牢地捆在他的腰間。
顧玉書不經意間用匕首劃開。
祁時鳴身上的紐扣瞬間崩裂,而藤蔓也只不過斷了兩條。
祁時鳴瞬間有種不好的感覺。
淦,
這小孩兒這會兒正發著燒。
如今拿著刀子沒個輕重,剛才只是割爛衣服。
萬一下一秒拿著刀子捅他怎么辦?
冰涼的刀尖劃過肌膚,祁時鳴條件反射地輕輕顫抖。
顧玉書強行壓住此時腦海里冒出來的千萬種想法。
蒼白的手指拿著刀,竟因為興奮而激動顫抖。
哥哥在怕嗎?
顧玉書病態地想。
好想看著哥哥哭著在他面前求饒,渴望得到憐惜而又乖順的樣子,一定很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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