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時鳴很豪爽地直接答應了。
下山的時候,韶景輝依然是陪著一起的。
“你今天已經忙的時間夠長了,在家里休息就行。我一個人……”
祁時鳴在旁邊嘗試著推脫。
實際上是因為想下山的時候,抓點獵物回去。
他們回來的時候特意走了原來的路。
卻出乎意料地并沒有看見那個死在路上的野狼。
祁時鳴并沒有多問,他以為這個野狼應該是被韶景輝帶走,然后賣給別的人。
如今知道自己的愛人就在這,祁時鳴一點也不擔心自己會被欺負。
此時家里面空無一人。
祁時鳴按照記憶想了一下,大概是都在地里面干活。
他拎著兩壺水,跟著一起過去看看。
剛到地邊。
就聽見其他的兩個姐姐竊竊私語。
“如果我要是男娃娃多好!這樣我就不用去干這些活了。”
“可惜咱們沒這個命,我好想去念書……算了算了,還是不說這些了,如果要是讓咱媽聽見,又要打咱們兩個了。”
上學念書,那是男孩子的事。
哪輪得著她們女孩子講話?
她們只需要老老實實長到一定的年紀,老老實實嫁人,然后平庸的過一輩子就行。
兩個人說話的聲音剛落,看見那個肥碩的身影站在不遠處。
剛才說出來的話應該全部都被聽見了。
三丫和四丫的臉色有些白,她們低頭干著手上的活,伸著連求饒都不敢求饒一下。
禹芝英站在遠處,老大遠就看見自己兒子過來。
歡天喜地地走過來,然后似乎在跟鄰里鄉親們炫耀。
“昨天上山打獵那么辛苦,我今天還想起來給我們送水?”
“你應該好好休息一下才是!昨天在柴房里面休息的是不是很難受?今天干脆就住在原來的屋子里吧!媽媽不怕苦,只要我兒子過的好,就比什么都強。”
禹芝英一邊說著,然后一邊上上下下拍著少年的肩膀。
旁邊立刻就有一個大嬸好奇的詢問:“呦?我們倒是不知道祁時鳴什么時候有這種本事了?”
如果要是說別人家的兒子打獵回來,她們還會相信。
但是如果說祁時鳴?
就這?
禹芝英得意洋洋:“昨天我兒子可是帶回來那么大一只兔子呢,本來說要直接賣出去,但是他擔心我們吃不飽,讓我們直接把兔子給殺了。”
“那個肉呀,可香了!老遠都能聞得見!”
“而且我兒子還說,等以后我們還想吃的時候,他就繼續往山上去抓。”
禹芝英十里八鄉出名的悍妻。
如今這大嗓門一嚎叫。
幾乎沒人敢得罪她。
眾人有些好奇的打量著祁時鳴。
撇了撇嘴。
各種心思都有。
“嘖,誰不知道祁時鳴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啊!指不定這個兔子又是從誰手里面偷過來的。”
“就是就是,就他那副好吃懶做的樣子?他親手抓兔子?我寧愿相信天上下紅雨!”
反正在場的各位沒有一個相信。
禹芝英也不搭理那些人。
結果水一邊喝一邊想起來了什么,一邊忽然說:“明天的時候記得跟著你爹去鎮上吃個酒席。”
“今天晚上少吃點,明天在酒席上多吃點,你是還是個小孩,用不著過那么大的臉面。吃飽肚子最重要,那可是花了錢的。”
祁時鳴沉默地看了看自己現在的樣子。
他現在是個小孩嗎?
他怎么覺得自己哪都不像?
禹芝英看自己的眼神是不是帶濾鏡太重了?
“你們去不就行了,不用顧及我。”祁時鳴要減肥,而且他也沒有閑暇的時間浪費在這種事情上。
“出去吃酒席,那有我們女人去的道理?”禹芝英滿臉不贊同。
祁大丫站在旁邊愣了一下,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詢問道:“怎么回事?沒聽說過誰家……”
禹芝英伸手揉了揉脖子,敷衍道:“村里嫁出去了一個姑娘,因為帶點關系,所以要去吃一吃。”
“加上小時這不是剛醒嗎?我琢磨著去參加點喜事給他沖沖晦氣。”
在場的各位一下子就不吭聲。
祁時鳴還有些好奇。
確實是一件好事,為什么在場的各位都悶悶不樂?
011調查了一下資料,給出了解釋。
[宿主,我剛才查了一下,明天要參加酒會的那個女孩子,年齡太小了……]
祁時鳴瞬間就懂是什么意思。
這種事情在這個地方,在這個年代還比較普遍。
不就是童養媳嗎?
甚至可能會更惡劣。
只是讓他完全沒想到的是。
祁大丫身為大女兒,到現在還未曾婚嫁。
實在不太像禹芝英的性格。
祁大丫是所有姐妹當中,年齡最大的。
正好是婚嫁的大好年紀。
禹芝英如果要是真的那么偏心,為什么不在這方面逼迫兒女呢?
祁時鳴想著,
被禹芝英領著回家:“行了,地頭這蟲子多,爬到你身上啃你了可有的難受…”
“跟我回家做飯去,今天晚上想吃什么?”
禹芝英這樣多半是想要給自己的兒子開小灶。
在場的姐妹習以為常。
回去的路上,禹芝英嘆了一口氣說:“這段時間是不是應該給你姐介紹幾個好人家認識認識?”
“你大姐平常又不怎么出門,認識的人又少。”
“現在也沒有說結婚的意思,她從小在家吃的苦就多,所以結婚這件事我想看她自己的主意。”
禹芝英一邊說著,然后一邊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兒子。
她在暗示。
暗示祁時鳴不要生氣,也在告訴他,禹芝英不可能會做出那種賣女兒,拿著女兒彩禮錢去供兒子的事。
禹芝英吃夠了婚姻的苦頭。
祁大丫也是在她滿懷期待下生出來的第一個孩子。
她也不想讓自己的女兒走一遍自己的路。
祁時鳴點頭并沒有說話。
只是忽然開口說:“對了,媽媽,我有一件事要跟你商量商量。”
五丫從山上剛剛下來,恰好撞見了這一幕。
她立刻躲起來,鬼鬼祟祟的偷聽。
果然,如同上輩子發生的劇情一樣。
祁時鳴認真而又毫不客氣的說:“我想去念書。”
禹芝英同樣也是滿臉錯愕地給出了和上輩子一樣的答案。
“就咱家這條件,你還想怎么念書?拿錢怎么供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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