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時鳴從來不會憐憫這些作惡多端的壞人。
他雖然是反派,手上沾染的人命都不少,可是每一條人命都是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會輕易動手。
他沒有殺人的欲望。
甚至在事情過后的夜晚,無法入眠。哪怕知道他動手殺的是壞人,他也知道他從來不會濫殺無辜。
看到那些血腥的場面,祁時鳴很快就轉移了視線。
他怕自己再看下去,心里的火氣會壓制不住。
而原主此時的身體狀況,最忌諱的就是動怒。
卓淑賢躺在地上赫赫地笑,她的目光從始至終都追隨著祁時鳴。
神情當中,有一種詭異而又病態的扭曲。
她覺得如果自己真的死在神的手里,好像也不錯。
警方接到報案的時候,很快就趕到了現場。
連同一起過來的,還有數名記者。
大家看著地下室里面的東西條件反射的嘔吐出來。
畢竟普通人誰能夠接受得了這種場面?
帶下去接受調查。
這里面的人,有一部分是之前報過失蹤案件的主角。
也有郝家的人。
看著自己的親人死于這種狀態,很多家屬完全無法接受。
他們一直懷著希望,希望失蹤的親人能夠存活在世界的角落。
可是終究與希望的背道而馳。
世界上居然能有這樣殘忍的怪物!而且從外表上看,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
在她被帶走之前,祁時鳴朝著她大腦的血管扎過去了幾針,讓她在警方面前實話實說。
這引起了廣泛心理學者的關注。
一個恐怖的真相展露在眾人面前。
原本應該活在陽光下的少年被迫患有了暴躁癥。
聽話懂事的小孩被pua到心甘情愿地為她獻出生命。
積極上進的企業家因為不愿意交出自己的財產股份,而慘遭分尸。
年輕貌美的女人因為打扮過于鮮亮,而遭到了嫉妒。
年幼無知的小朋友不愿意跟著她走,最后永遠地停留在他最鮮活的年齡。
這件事情很快就上了熱搜。
而以身冒險揭發這行為的人,是祁時鳴。
大家心疼這樣的孩子。
一心一意跟媽媽相依為命長大的祁時鳴,好端端的被逼出了暴躁癥。
甚至還被別人狠狠地拿著這一個痛處來嘲諷。
他不努力嗎?
他是在這一群受害者當中最努力的一個。
他痛哭掙扎,在深淵的沼澤當中無法逃脫。
他只是因為想要得到愛,而差點走到了生命的末端。
祁時鳴之前的所有主治醫生都站出來幫他講話。
甚至在他治療階段的視頻也流露了出來。
所有人都在慶幸,
幸好那晚自殺的少年沒有死去,還鮮活地存在于這個世界。
還努力地給大家帶來了更好的作品。
從那個無法控制的精神病到現在樂觀向上。
幸好他在接受非人的虐待時,遇見了,愿意照顧他,就他一輩子的人。
幸好一切都來得及。
網友們不禁感慨。
祁時鳴這個人呀,一看就是有福之人。
祁時鳴看著這些言論,目光冷淡地落到了自己手腕上,初次蘇醒留下來的疤痕。
被救走的人是他,而并不是原主。
遭受指責的人,無依無靠的人,也只有原主。
他到死都希望得到人們的理解和善意,到死都想在自己的圈子里發光發熱。
原主渴望有人愛他,有人支持他。
可是直到他離開了人間,也沒有碰見那個把他拯救出深淵的神。
祁時鳴把這處傷疤保給留下來,就是為了專門提醒他。
原主啊,實際上也是一個受盡苦難,沒有得到丁點幸福離開的小朋友。
判決書很快就下來了。
祁時鳴需要和她再見最后一面。
女人被人牢牢地控制在玻璃門后。
卓淑賢眼神已經不如最開始的清明,她目光帶著幾分瘋狂。
“我兒子……我兒子是個神!他那么愛我!你們如果要是敢殺了我的話,他一定會詛咒你們八輩子的!”
祁時鳴目光冷淡地看著她,他雙手環胸,微啟薄唇:“很可惜,我不是你兒子,你的兒子早就死了。”
“你這一輩子讓那么多的人為你赴湯蹈火,今后哪怕走黃泉路,你也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不會有人在愛你,人人都會視你為猛鬼。”
“而他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離越遠越好。”
祁時鳴嗓音隨意而又冷淡。
他說的這句話,直接就拿捏住了卓淑賢的命脈。
她最怕的就是這些。
她在一個又一個人的身上尋找愛,可是完全都沒有找到。
一個人孤零零的奔赴黃泉。
卓淑賢站起來就朝著少年嘶吼。
警方將她摁下,祁時鳴轉身淡然地離開。
因為作惡多端,卓淑賢直接被判處了死刑。
在奔赴刑場的時候。
卓淑賢跟警方提出了一個請求。
能不能……把那個地下室里面,那幾件小衣服給她。
但是很快就被警方拒絕了。
地下室里面的所有東西都將成為她的物證。
這種人千刀萬剮都不為過,居然還敢提要求?
卓淑賢想的很簡單,
黃泉路上沒有人陪她,那她就拿著她兒子小時候的衣服一起去走黃泉路。
說不定走的路上,就能看見兒子在奈何橋上等她呢?
萬一是小時候的兒子呢?
她還可以讓兒子按照自己喜歡的方式來成長。
哪怕到死,她都沒有一絲悔過之心。
祁時鳴從監獄里面出來,裴皋拎著一盒草莓蛋糕站在門口。
看見他的時候直接笑臉盈盈地過去。
“以后不要再來這種地方了,好嗎?”
這個地方太臟了,
裴皋一點也不想讓自己的家的小貓咪爪子上沾著任何的灰塵。
祁時鳴乖乖點頭,伸手捧著蛋糕。
眼睛有一點亮亮的。
裴皋不免啞然失笑:“這么喜歡小蛋糕嗎?”
祁時鳴立即點頭。
這次的蛋糕和之前吃到的蛋糕店那種味道完全不同。
祁時鳴歪著腦袋,“你做的?”
裴皋伸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嗯,你老吃別人的東西,我會嫉妒的。你如果要是喜歡,我可以經常給你做。”
他親了一下少年的嘴角:“給你做一輩子蛋糕好不好?小乖。”
祁時鳴抱著蛋糕認真想了很久,“不要,你要給我做幾輩子才行。”
“這樣的話,不管以后我們變成什么樣子,吃了你的小蛋糕,我就能夠一下子認出你。”
“好不好?”
少年的嗓音清潤極了。
裴皋抿唇,他環住他的腰肢。
半晌道,“好。”
[本位面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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