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快穿:殿下她是個萬人迷 > 世界七: 權勢滔天的攝政王(43)
  中秋宴,恰逢南詔國國君百里云璽攜臣下來楚,楚宸熙命人在御花園擺下宴席,御花園燈火通明,眾臣皆攜眷參加。

  “皇上駕到——攝政王駕到——”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

  眾人皆跪倒在地,“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楚宸熙和鸞宓同時出現,楚宸熙一身明黃色錦袍,上面繡有四爪團龍紋,威嚴無比。

  鸞宓則一襲玄色錦衣,墨發用鎏金玉冠束起,俊美非凡。

  “眾卿平身。”楚宸熙笑得溫和,讓在場眾人如春風拂面,“今日恰逢中秋佳節,眾卿不必拘謹,隨意即可。”語罷,楚宸熙與鸞宓入座。

  “謝陛下。”大楚眾臣再次拜謝。

  宴會開始,歌舞絲竹,觥籌交錯,一時間賓主盡歡。

  雖然楚宸熙讓眾人不必拘謹,可懷著各種心思的眾臣還是沒法敞開了吃喝。今日可不是普通的宮宴,不僅皇上,攝政王都在場,就連南昭帝百里云璽和他最疼愛的弟弟百里云洲也來了。

  家中有適齡女兒的,此番都將自家女兒們裝扮得體,讓自家夫人在家細細囑咐了一番之后,帶進宮來。

  許多世家都萌生過將自家或德才兼備,或品性淑雅的女兒送進宮里的想法。

  可惜,楚宸熙的年紀還是太小了。眾人沒辦法一直眼巴巴地等著楚宸熙早日到適婚年紀,開大選。眼看著家中女兒一日大過一日,他們又開始動別的心思。

  人的心思一旦活絡起來,視野也會隨之開闊不少。大楚尚未婚配的天之驕子又不止楚宸熙一個,攝政王葉鸞煒,戶部尚書單秋和禁軍副統領穆舟都已到了適婚年齡,可都尚未婚配!

  這般想著,眾人在心中細細比較了一番。

  攝政王葉鸞煒在三人中最是年輕,卻也是條件最好的一個。不但俊美不似凡人,還尊貴無比。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葉天冀雖身居高位,卻對王妃體貼入微,幾十年如一日,也不曾納妾。想來葉鸞煒從小耳濡目染,以后也會對攝政王妃體貼入微。說不定,葉鸞煒也會向他的父親學習,不納妾。

  單秋雖然看起來冷了些,可模樣,家世和才學那是沒得說。年紀輕輕就已經爬到了戶部尚書的位置,還兼任太傅一職。可以說,單秋的背后不僅站著單家,還有新帝。

  細細想來,性格清冷也不是什么壞事。至少,以后女兒嫁給單秋,不必擔心他處處留情,惹下風流債。

  在這三人中,穆舟的條件稍稍次了一些。但那也是因為拿他跟葉鸞煒和單秋比。如果是跟旁人比,穆舟是分毫不會輸的。

  他年輕有為,高大英俊。穆家與葉家向來交好,穆舟和葉鸞煒又是一起長大的。兩人竹馬之交,情同手足。

  如今穆舟已是禁軍副統領,可端看他與葉鸞煒的交情,就知道穆舟的官場生涯絕不至于此。更何況,穆舟也是有真本事的。

  于是,一眾夫人們但凡在宴席上見到葉,單,穆三家的女眷都極盡熱情,并隱晦地透露出想要結親的意思。

  可還沒等到這三家有反應,京中突然出現傳言,單秋到了婚配年齡卻遲遲不肯成親,是因為他同攝政王葉鸞煒有著非同尋常的關系。至于是哪種關系,就耐人尋味了。

  這傳言越傳越廣,越穿越離譜,還有人稱葉鸞煒和單秋早已私定終身。慢慢地,又傳起了葉鸞煒和穆舟之間也不是普通的竹馬情誼。

  一時間,全城嘩然,京城里待字閨中的閨秀們一夜心碎。

  世家們對此持半信半疑的態度,怎么就這般巧?這前腳剛透露出想要結親之意,后腳這三人就有了這種傳聞,莫不是為了拒絕才自導自演的罷。

  可要說完全不信吧,事情已經傳得這么大了,葉鸞煒,單秋和穆舟愣是沒有一人出來澄清,平時也不避諱。該約著一起去哪玩樂喝酒還是會一起去,有時候撞上了也會一起進出宮。

  況且,早在當年,眾人就都聽說過單秋在薊郡試藥一事。雖可以說單秋是為了薊郡的百姓才試的藥,可是,他也可以是為了也鸞煒啊。

  畢竟,瘟疫不除,葉鸞煒就回不了京城了。

  于是,急著想要嫁女兒的人家突然間也沒有那么急了,還是再等等看吧,再看看到底是什么情況。

  世家們安靜了一段時間,知道宮中要辦中秋宴,心思又活絡起來了。這傳聞是真是假還不清楚呢,就是真的又如何呢?

  大楚民風開放,并不歧視好男風之人,權貴之家不少男女不忌的,成了親還會在外面養小倌。

  就算他們真的喜歡男子,也要傳宗接代啊,兩個男人如何能夠傳宗接代?還不是得娶妻生子。

  雖然在某些方面,比之男子,女子存在天生的劣勢。可同樣的,在某些方面,女子也有天生的優勢。例如生育。

  葉鸞煒是獨子,威王和威王妃絕不會放任他不生育。單秋和穆舟雖還有其他兄弟,但兄弟的孩子和自己的孩子始終還是不一樣的。

  這樣想著,世家們又覺得舒心了不少。好男風,總比院里一群整日鬧得不消停的小妾,生出一堆鬧心的庶子來的的好。

  至少可以保證自家女兒生出來的孩子擁有絕對繼承權,不會出任何岔子。

  每年宮里的中秋宴上都有給各家公子小姐施展才藝的環節,所有自認有資格夠得上葉,單,穆三家的人家,都讓自家女兒積極準備,務必要全力以赴。今日百里云璽和百里云洲也在,說不定還有什么意外收獲。

  而知道自家門檻不夠的,也抱著僥幸的心理。萬一那幾位就是喜歡自家女兒這種類型呢?只要其中一位看上他們家的女兒,他們都能樂上好幾年。

  退一萬步講,哪怕這些身處高位的人物都看不上他們家的女兒,那不是還有其他的公子們在嘛。即便沒能得這些頂級權貴的青眼,只要能夠與其他名門望族聯姻,也能改善在朝堂中的位置。

  *

  一身著粉色裙褂的女子上場表演了一段扇舞,鸞宓無視她頻頻拋來的媚眼,自顧吃菜喝酒。

  “王爺,我敬你一杯。”鸞宓吃得正歡,身旁一道溫潤的聲音響起。

  百里云璽的座位被安排在楚宸熙的隔壁,而百里云洲則坐在了鸞宓的身旁,他此時正舉起酒杯看著鸞宓,眼中含笑。

  鸞宓放下筷子,拿起帕子擦了擦嘴,這才舉起自己的酒杯,與百里云洲手中的杯子碰了一下。

  “我此番來大楚,發現了跟我倆有關的話本子。”百里云洲放下酒杯,狀似無意地提起。

  “咳咳咳。”鸞宓本來好好喝著酒,聽到百里云洲的話,突然就被嗆到了。

  “沒事吧?”百里云洲見鸞宓漲得臉通紅,趕忙為她倒了一杯水,一臉關切。

  “沒事。”鸞宓喝了水,感覺好多了。

  不知是什么人,竟然突發奇想,以鸞宓和單秋為原型寫了一些話本子。把他們兩個湊一塊,編造些毫無事實根據的劇情。

  其中一本最為暢銷的,劇情從一開始就圍繞著他們之間沖破世俗阻礙的愛情故事展開,情節蕩氣回腸,催人淚下。

  畢竟,大楚艷麗妖冶的攝政王,和清冷孤傲如明月的戶部尚書,這個組合搭配起來還是挺有噱頭的。

  還有一些將穆舟也寫成了書中主角,是關于他們三人之間的三角狗血虐戀。

  甚至有些話本還加入了插圖,而讓鸞宓沒有想到的是,她竟然是上面的那個。

  百里云洲一提到話本,鸞宓就覺得不會是什么正經的話本。

  “王爺可曾聽過南詔的瓊果?”百里云洲還想再說點什么,但看了看鸞宓的神色,便住了口,很快換了話題。

  “沒有,那是什么?”聽名字,像是什么好吃的。

  “那是長在南詔西北地區的一種水果。”見鸞宓似是感興趣,百里云洲笑著為她講解起來,“它最初是墨綠色的,慢慢地顏色就越來越淡,在完全成熟的時候,瓊果的顏色就會接近透明。”

  “好吃嗎?”鸞宓好奇地問道。

  “好吃。”那是他吃過的最好吃的東西。百里云洲并沒有看鸞宓,他的目光對著遠方,似是在回憶著什么。

  “瓊果外表玲瓏剔透,又飽滿多汁,輕輕一咬,滿口留香。汁水清甜,食之半月難忘。讓人想到了天上仙人喝的瓊漿玉液,于是得名瓊果。”

  “如此奇特的果子,在你們南詔是貢品嗎?”坐在不遠處的單秋和穆舟從一開始就豎起了耳朵,默默地聽著兩人的談話,聽到這里時,穆舟忍不住插話道。

  百里云洲抿了一口酒,淡淡地搖了搖頭,“瓊果極難得。”它生長在人跡罕至的懸崖峭壁,若是到了成熟的時候還未被采摘,就會掉落在地。

  入口即化的果子,落地即碎。沒多久,就會沒入土中,找不到一絲痕跡。

  見百里云洲的情緒似是突然有些低落,鸞宓幾人沒有再繼續就這個話題繼續聊下去,而是說起了別的。

  百里云洲一行人在大楚待了小半月才回國,臨行前,百里云洲對前來送行的鸞宓說道,“若是有朝一日能夠找到瓊果,定會送來給王爺嘗一嘗。”

  “好,本王等著。”兩人相視一笑。

  ……

  大楚太宸六年,風調雨順。

  楚宸熙沒有辜負鸞宓和單秋的悉心教導,長成了大家期待中合格的君王。他雖仁厚,卻也有雷霆手段。

  葉天冀見鸞宓一直沒有生子的打算,也不愿勉強她。他跟妻子商量過這件事,兩人都覺得鸞宓為了葉家做出了許多犧牲,又一輩子都為這個身份所束縛。

  他們這對父母能做的,就是在自己能做到的范圍內,盡量地讓女兒隨心而活。

  沒多久,葉天冀上奏,請封葉綰綰和蘇以墨的長子蘇元林為威王世子。楚宸熙略微有些驚訝,卻沒說什么就準奏了。

  此詔一下,滿朝嘩然。這蘇以墨究竟走了什么狗屎運,發小是葉鸞煒,妻子是葉綰綰,如今大兒子竟然成了威王世子。

  葉天冀的王位是世襲罔替的,蘇以墨的兒子如今是威王世子,以后可就是威王了。

  這葉天冀也是個不走尋常路的,爵位都是傳給兒子或者孫子,哪有人傳給外孫的。不過,眾人細細琢磨,覺得這也在情理之中。

  畢竟葉天冀就葉鸞煒和葉綰綰兩個孩子,葉鸞煒自己就是攝政王了,他的孩子哪里還需要葉天冀的爵位,可不就得給葉綰綰的孩子了嘛。

  想到這,眾人紛紛搖了搖頭,感嘆道,誰讓人葉家一門雙王呢。

  唉,羨慕呀。

  *

  京城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楚定淵死了。

  得知楚定淵的時日不多了,楚玄曜和楚玄夜都去看過他。楚定淵下半身動彈不得,渾身瘦得只剩下一把骨頭。

  在最后的時日,楚定淵什么都記不得了,也認不出自己的兒女。他只是一直喃喃地說著些什么。

  楚玄曜一時好奇,湊過去聽了一耳朵,驚訝地發現楚定淵竟一直在懺悔。

  為楚定淵辦完喪事,楚玄曜和楚玄夜約著一起喝酒。他拍了拍楚玄夜的肩膀,“往事已矣,還是過好后面的日子。”

  楚玄曜并沒有主動對葉家下過手,只是在當初知道楚定淵派人到邊境對葉家軍下手時沒有阻止。鸞宓并沒有為難他,但也沒有掉以輕心。

  楚玄曜知道鸞宓留他和楚玄夜在京中,就是為了將他們放在自己的眼皮底子下下。他看得很開,反正又干不過葉家,他王爺的一切待遇也都保留著,還不如好好地享受后面的生活。

  但楚玄夜似乎并不是那么想的,才短短幾年,楚玄夜看起來竟比他這個哥哥還老上許多。

  他明明還那么年輕,身上的氣息卻是那樣的沉疴,仿佛生機早已消失殆盡,空余一具沒有靈魂的皮囊,行走在這世上。

  楚玄夜沒有說什么,只是繼續喝自己手中的酒。楚玄曜見狀也沒有再勸,他淡淡一笑,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都是固執的人,誰又勸得了誰呢?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