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黑夜,流星劃過,一絲裂縫撐開了黑暗的狹口,月色洋洋灑灑地落在房屋的瓦片上。
一束光線遮掩著,像是斷了線的風箏,打落在少年精致的面孔上,絕代風華,濃密的睫毛像極了精致的洋娃娃。
他躲在走廊的窗口盯著下面一輛車,眸色看著那一位小姑娘從車門里走了出來。
他的手逐漸收攏,指甲嵌入了墻壁,血液一滴滴地打落在地上。
那個漂亮的小姑娘——約莫只有十歲左右。
【二級天鵝系統開始播報:即將投放現代世界。繁華都市,迷人眼,總有那些惡魔在暗殺著“無辜”的人群。】
【宿主身份:遺失在外的千金大小姐,母親難產死亡,你在一出生被繼母丟棄,現在才被找回來。】
【現在頒布任務:找到殺害自己的兇手。】
【進度條:0%】
【友情提示:每一個人都有作案嫌疑,哪怕是他們——你可以是籠中鳥階下囚,也可以是受害者,也可以是風華正茂斬斷荊棘的上層女成功家……】
鶴彎彎被仆人牽著手走下車檻,高級鵝卵石反射著亮光,墻壁都鑲嵌著亮光,在照射她前進的方向。
“小姐,夫人先生在里面等您。”
她推開門,慈祥和藹的面容出現在她的眸底,婦人一身金貴綠色的旗袍撐著扇子,望向她的時候多了點精光。
而三十多歲的男人縱然一身西裝革履,英俊瀟灑,但渾身上下都充斥著震懾人心的駭然,眸色與她雖然呈現同樣的紫黑色,但他眉宇之間夾著冷氣和戾氣。
讓人不寒而栗。
“過來,我們的女兒~”女人眼里蕩漾開笑意,招呼著鶴彎彎。
女人雖然和顏悅色,但仍舊讓少女渾身不自在。
“你的房間我已經準備好了,你是叫彎彎對嗎,真漂亮,和老爺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年幼的彎彎有點抗拒女人的接近,加快步伐地走向男人,“你就是爸爸嗎?”
“你帶我去好不好,我不想和她在一起。”
男人眉梢夾著的冷氣釋然,狠狠地瞪了女人一眼,隨即溫和地牽起小姑娘的手。
他彎下腰肢,看向懷中的小姑娘,眉眼在一寸寸地打量著眼前漂亮的鶴彎彎,嘴唇發顫。
“你和她真是太像了,太像了——”
熟稔的語氣和撫摸讓鶴彎彎骨子里感到一陣滾燙,神色有些震驚,尷尬地啟唇。
“爸爸,不是帶我去房間嗎?”
“乖孩子,”男人看了女人一眼,語氣突然上升冷冽幾分,“你先帶彎彎去房間,我有事先出去一趟。”
女人厭煩地看了鶴彎彎好幾眼,但還是壓迫于男人的威嚴,帶著她走向階梯。
“這別墅里有一個瘋人,你別去招惹他,你知道嗎,彎彎?”她一邊說一邊轉過身子,眼神落在少女的身上。
高居者的姿態,目光略微帶了點挑釁和瘋狂。
“知道了,知道了……”鶴彎彎連忙答應。
可是女人越走越到了別墅的高階層,幾乎在頂樓下面的一層。
她被安置在漆黑一片的走廊里的一所偌大的房間里。
雖然沒有任何的裝飾,但足以干凈,能夠生活。
很明顯,這不是那個男人給她安排的。
但是她現在寄人籬下,她不明白父親對這個女人的態度,也不明確那個男人對自己的存在——到底是什么看法。
還有她口中的瘋人,她不知道是誰——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謝謝。”
*
女人走后,她獨自一人走進了房間,空蕩蕩的房間只有她一個人,和她以前的孤兒院完全不一樣。
她有些貪婪地享受著溫柔舒適的大床,可衣柜里響動讓她愣了半秒。
她沒反應過來是哪里的聲音,直到抽泣聲在不斷地傳染在這一片的地帶。
她才反應過來,這聲音是從衣柜里傳出來的。
“是誰?!”
“是誰在里面哭?!”
她一步步地走近衣柜,提心吊膽,顫抖的手舉著手電筒,小心翼翼地推開衣柜的柜閥。
一束白熾燈照射在角落里,一位少年蜷縮著身子,他穿著板正的西裝,臉頰卻異常的緋紅,像是被點燃了火焰,濃密細長的睫毛在不斷地撲閃。
手電筒的光芒好似能夠穿透睫毛直射他的眸心,漆黑的眸子藏著濃厚的死寂。
哪怕他的眼里盡數是一片翻卷的淚花。
“你……你怎么在這里……”
“你是誰?”
“這是……這是我的房間?!”鶴彎彎支支吾吾地說著,手電筒被嚇得抖落在地面。
“滾!”少年將少女推搡到地面,直沖地推開房門跑了出去。
鶴彎彎目光垂落到地面的手電筒,慢悠悠地撿了起來,嘴唇抿成一條直線。
她在小學上學就知道,著別墅不止有她一個孩子。
還有一個領養的男孩兒,比她大三四歲,智商高超,溫柔有禮,長相非凡,為人處事面面俱到,堪稱是貴族中的典范少年。
難不成是他嗎?
她有些累了,不想再想那么多,她摸了摸胳膊肘,看著有些擦紅的痕跡。
她簡單地撫摸了好一陣,才將痛意消散,隨即便上床休憩。
可惜偏偏有人不想讓她入睡。
她在睡夢中掙扎,有一雙手死死地掐著她的脖子,陰鷙的目光燙得人有些猙獰。
鶴彎彎脖子上的力道被驚醒,惺忪朦朧的眸中看到了那精致的少年,他面色潮紅,猩紅的眸子藏著決然的殺意。
好似他的眼里不含下任何人的存在。
“放……放開我!”少女使出渾身力氣呼救。
“別殺我……別……別殺我……咳咳……別!”少女擒著他的手腕,他指甲上的鮮血都蹭在她的手背上,少女沒有在意。
盡量地用眼神懇求地望著他。
“你該死!”低啞的嗓音似乎醞釀已久的陳酒。
“你們通通該死!”
鶴彎彎似乎真的感受到了死亡的呼喚。
她終于知道那個女人的用意,她要借這個少年的手將她除掉。
“我不想……不想死……咳咳……哥哥……哥哥……保護我……我可是你……你的妹妹!”
陸之均像是憤怒的獅子在嘶吼:“我……我陸之均……沒有……沒有妹妹,你們都是壞人!我要……弄死你們!”
鶴彎彎趕緊抱緊少年的腰肢,撫摸著少年的背脊,溫存的氣息在吐露。
“哥哥,是彎彎,彎彎不是壞人……彎彎將會是這棟別墅對哥哥最好的人了……哥哥別殺……別殺彎彎……”
少年的手逐漸松開,他盯著少女白皙脖頸上一條條發紫的痕跡,眸色終于聚焦在了少女的臉頰上。
他親昵地撫摸著鶴彎彎的臉頰,“別騙我,你說的,你要對我最好,你是整棟別墅對我最好的人。”
“如果——我發現你對別人比對我更好,我會毫不猶豫殺死你!”
陰沉沉的目光降臨在鶴彎彎的身上,極其少女身上陣陣的雞皮疙瘩。
門“啪嗒”一聲,被外面的人打開。
一群帶著口罩的醫生沖向陸之均,對他進行鎮定劑注射,他逐漸在醫生的壓制下逐漸昏迷。
后面走出來了女人和父親。
男人上下打量了陸之均一眼后,便猛地扇了旁邊的女人一個巴掌。
女人右臉直接腫脹泛紅,好似能滴出鮮紅的血液,可見男人力道如此得兇狠。
“你怎么讓她在這個房間睡覺,我不是準備了嗎?!”
“收起你的歪心思,若不是下人聽到樓上的動靜,我唯一的親生女兒就要被他掐死在這里了。”
男人換上了慈父的表情走到鶴彎彎的床沿,看著醫生對她的脖子進行治療擦藥,他于心不忍地撫摸著少女的頭。
“乖孩子,幸好沒事——”
鶴彎彎心有余悸地拉住父親的手,眼淚汪汪地看向男人,嗓子啞得有些厲害:“爸爸,換一個房間,好不好?”
男人低著頭輕笑一聲,嘴唇不知道何時勾起弧度,“為什么你會沒死在他的手上?!”
縱然聲音小得猶如蚊蟲煽動的翅膀,可鶴彎彎卻聽得大差不差,藏在被窩里的手指逐漸收緊。
“爸爸,可不可以?!”
男人接過醫生手里的藥膏,手指觸碰,沾上藥膏涂抹在少女的脖頸上。
“不可以,家里有規矩——一旦住下,就不可以換了。”他像是一位循規蹈矩的主人,可眼底的深邃讓人難以捉摸。
鶴彎彎感受著脖頸上的涼意,余眼看了一眼被醫生攙扶離開的睡美男。
那……那爸爸……他還會來掐我嗎?”
父親溫和地望著少年被抬走,目光定格在衣柜處,上面還有抓痕的血跡。
他幽幽地說道:“爸爸明早就會安排幫你換鎖,別怕!你才是我的女兒,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可少女迷迷糊糊地感覺眼前的男人才是一個劊子手,他有些溫柔,有些冷漠,有些疏離,又有些熾熱……
他更是旁觀者,在主宰著一切的動靜,哪怕她是他的親生女兒,也能在慈父和嚴父中切換自如。
少女緊盯著緊閉的大門,脖頸上傳來陣陣的涼意讓她神經一顫,唇色逐漸發涼。
這棟別墅,這些人到底隱藏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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