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舊沒走,靜默的環境像是一陣風,吹得少女渾身冰涼。
她的膝蓋逐漸被刺骨的涼意滲透,她疲軟地無法支撐身體,她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地后退。
汗液從肌膚滲出,滾落在她的衣服里。
終于,皮鞋離開了這里,又恢復了黑暗,像是一場夢。
少女不敢出去,一直等到家人和警察來了,才從床下爬了出來。
她撲進母親的懷里,恐懼籠罩在她的腦海里,她甚至忘了哭泣,眼里透露著絕望。
“媽媽,有個人一直坐在我的床邊,但是他又走了……”
警察在一旁一臉恭敬地看著他們,等到鶴母鶴父處理完事情后,才在門外說道。
“鶴先生,鶴夫人,我們看了這層的監控,并未出現什么人,傳呼機也沒有壞,上面也沒有鶴小姐摁下傳呼器的記錄。”
“至于護士站,也沒聽到鶴小姐的呼喊。根據調查,護士站的人當時正處于換班階段,有十五分鐘的間隔期,但是這十五分鐘間隔期里會有保安巡邏,保安在此期間也沒聽到什么聲音或者陌生人。”
“…………”
鶴父因為鶴彎彎的事情瞬間老了十歲,斟酌一下,啟唇道:“麻煩你們了。”
“好的,鶴先生……有什么事都可以叫我們的。”
“…………”
鶴母盯著警察的離去,目光微微蒙上一層紗,轉頭撲進鶴父的懷里,揉著布滿血絲的眼睛。
“彎彎……彎彎是不是受了驚嚇,做噩夢了……”
“我可憐的孩子。”
“老鶴,我們派人輪流照顧彎彎好不好,我害怕彎彎以后會像今晚一樣沒有安全感。”
“都怪你,非要搞什么遠海生意,讓我家姑娘遭受這樣的罪!”
鶴父心情格外沉重,“哎,知道了,別哭了。”
鶴母突然想到什么,揪著鶴父的衣袖喃喃道:“遠海商業街,那人不簡單,我們還是別和他來往了。”
“不行,若此刻放棄,我們所做的功虧一簣,甚至會讓鶴家陷入經濟危機,難以挽回。”鶴父悔不當初地低下頭,心中不安的感覺像是滔滔海浪將他湮沒。
他自責地繼續說道,“誰知道他會請君入甕,讓鶴家一躍龍門,也讓鶴家的經濟時刻站在鋼絲上生活。”
……
鶴彎彎醒來之后,雙腿有些腫疼,這些疼痛更是讓她難以忘記昨晚詭異的事件。
看著外面站著的保鏢,懸掛著的心漸漸地沉了下來,她抿著唇看著窗外的旭旭天光。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樣的恐懼讓她一身的暴躁逐漸平息,被壓制,難以喘息。
以前是酣暢淋漓的爆發,壞脾氣任誰看了都害怕,再加上她自視甚高,地位也是讓人難以企及。
由此幾乎京城沒人和她做朋友。
現在的她猶如籠中之鳥,時時刻刻地害怕有人索命,讓她壓制著情緒,只能提心吊膽地過著每一天。
哪怕,他們告訴自己。
那是一場噩夢,不足為懼。
可少女清晰地感受到那一股涼意,似曾相識,好似被她一槍斃中的男人,來找她了。
少女坐在病床上,她都不敢探出頭往外看,哪怕室外有保鏢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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