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慕名以為沉川會獸性大發抱著她到床上的時候，他忽然松開了她。
“出去。”莫名低冷的聲音，聽得出來心情不太美麗。
“諾。”慕名雖然很奇怪，但還是麻溜地拿起脫下來的衣裳，然后往門外走去。
看著她就這么走出去，沉川微微皺眉:“把衣裳穿上。”
“諾。”慕名乖乖地停下來穿衣裳。
等她重新穿好衣裳，打開門，候在門外的小廝聞聲轉頭，小小的眼睛里是大大的疑惑。
沉川的低沉的聲音傳來:“送水，我要沐浴。”
小廝只能壓住內心的疑惑，應道:“諾。”
慕名貼心地關上了門，然后乖乖地站在一旁，隨時準備聽從沉川吩咐。
畢竟通房丫環，本質上還是丫環。
沉川一個人在房間里，有些心煩意亂地脫著身上的衣物。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告訴自己不要再去想那個人，可是這些年來沒有一天不想她。
她已經走了，不要他了，為什么他還要如此作踐自己？
青年赤身坐在木桶里，有些疲憊地閉上雙眼。
這時，兩道自認為極小聲的議論聲傳來。
“你怎么就這么出來了？”小廝掩嘴小聲地問道。
慕名覺得有趣，也用手放在鼻子下面擋住嘴巴小聲回道:“將軍讓我出來的呀。”
小廝皺眉:“你身為將軍的通房丫環，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么嗎？”
慕名虛心請教:“我應該做什么？”
小廝:“……”
這種話她是怎么說得出口的？他不信她不知道她應該做什么！
“待會兒將軍沐浴完，你進去服侍將軍。”“服侍”兩個字咬重音。
“知道啦。”聲音和語氣都格外輕快甜美。
沉川的腦海里忽然浮現起一些畫面。
她心情好的時候，聲音也是這樣輕快。
女子每月都有那么幾天不舒坦，他沒有變態到浴血奮戰的程度，那幾天他最多親親抱抱她，因此她心情會好一些。
他每天都會讓她吃一些下有軟骨散的食物，她一開始會生氣憤怒，后來也不掙扎了，還會主動提出要求。
“我要吃點心，要甜的。”她格外喜歡吃甜食。
他聽著少女甜美的聲音，忍不住抱著她親。
“是不是因為點心和糖吃多了，所以你的聲音才會這樣甜？”
“唔……應該吧，快放開我啦混蛋！”
礙于不能做到最后，他只能紅著眼尾，哄著她用別的方式幫他.疏解。
點心很快就送了過來。
他惡趣味地用牙齒咬著喂她，一只手抓緊她的雙手，不讓她動。
少女眼淚汪汪，聲音嬌滴.滴的:“混蛋唔……”
他含..著她的柔軟唇瓣，笑著說:“真甜。”
她的身體一抖，眼睛輕輕一眨，眼淚簌簌地往下掉。
然而這個時候的眼淚，并不會激起他的憐惜，只會增加某種不可言說的。
……
“晚膳想吃蟹和蝦，還要有鵪鶉蛋。”她有時候也會突發奇想吃一些奇怪的食物。
邊疆地帶并不缺蟹和蝦，鵪鶉也能夠找到，只不過她說的做法和吃法聞所未見。
沉川寵著她，除了不讓她離開院子，幾乎要什么給什么，不過是吃點東西，很快便讓人找到食材做好送了過來，
少女穿著他的中衣，衣袖寬大，領口大開，能看到的皮膚上幾乎都是他留下來的痕跡。
“給我剝蝦。”她揚著下巴，趾高氣揚地使喚他。
“好。”他很聽話地幫她剝蝦。
少年將軍行軍打仗經驗吩咐，處理吃的東西動作更是干脆利索，不一會兒就一只蝦。
少女見難不倒他，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轉，開始挑刺:“你的速度太慢了，能不能快點？”
少年蒼白修長的手指微微一頓，隨即抬眸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意味深長道:“喜歡快的？”
“……”她的臉迅速泛紅，虛張聲勢地瞪了他一眼，“你閉嘴吧，趕緊給我剝蝦，還有蟹，我快餓死啦！”
蟹可沒有蝦好剝，他也沒有想過讓別人來剝，而是認真仔細地親手剝。
送到她嘴里的東西，他不想讓任何人觸碰。
只是蟹這種食物寒涼，不可多食，因此不管她怎么說，他也沒有讓她多吃。
“好了，該我吃了。”
“走開，你的手指甲里面肯定有殼的殘渣，別碰我！”
“好，那我用……”
最后少女臉色漲紅，手指用力地抓著他的長發。
……
沉川的呼吸變重，雙手在水中抓住。
五年過去了，他每次都是靠這些回憶舒緩。
很可笑，也很可悲。
他竟然沒有想過找一個女人。
同樣，他也沒有去找過她。
早在他們還在一起的時候，他就想過遲早有一天會分開。
他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門外的慕名站得腿都麻了，膝蓋特別酸。
她忍不住小聲得對小廝說:“都小半個時辰過去了，將軍怎么還不叫人，不會死睡著了吧？”
小廝一臉神秘地說道:“才小半個時辰而已，再等等。”
“為什么？就算是夏天，這么久過去了，水也該涼了吧？”
“不過是涼水而已，待會兒估計還要叫水呢。”
一道智慧的白光從慕名的腦海里一閃而過，她忽然就明白了沉川在里面這么久不出來是在干什么。
她不說話了。
腦海里不合時宜的話回想起了一些記憶，紅透了一張臉。
小廝看了她一眼，搖頭嘆息。
這不是挺懂的嗎？
然而當沉川終于叫人進去的時候，卻不讓慕名進去服侍他。
并且晚上也沒讓她暖床。
小廝很奇怪地問慕名:“你是不是惹將軍生氣了？”
慕名迷茫且無辜:“沒有吧？將軍沒生我氣啊。”
小廝嘆氣。
慕名忽然想到:“我身上的這些，要脫下來還給你嗎？”
小廝:“……不用，給你穿的。”
“你不是借的嗎？不要還嗎？”
“還也是還新的，你都用過了還怎么還。”
“不會讓我出銀子還吧？”慕名警惕地看著他。
小廝:“……不用，將軍會給銀子。”
慕名松了口氣:“那就好。”
小廝:“……”真不知道將軍就這么把她帶在身邊是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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